凌霜朝别苑的后园走去和程永和撞得个正着,程永和觉是凌霜神情不太对,便询问了一句:“凌霜,你刚给柴小姐上药,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凌霜不由得一惊,这程永和的洞察力实在是太惊人了。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旁人,而这近两年的相处她也知道程永和是楚画儿最信任的人,而画儿也听他的话。便点了点头:“是!她身上的伤痕看着触目惊心,其实跟本没多重。而这些看似很严重的伤都是经过处理的,她身边应该有个很厉害的大夫。”
程永和嘴角轻勾,眼里多了分厉色:“果然,她一个大家闺秀居然能那般模样过来,我就猜到是苦肉计。”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大人能同情她?寻求大人的保护然后不用去选秀?”凌霜一直都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程永和略为沉思了一会儿:“应该不是这么简单,若真只是为了选秀,那伤就不会做假,柴员外会真的打她!”
“我一时想不明白,既然你能看出来她那般模样进来,定有蹊跷,大人那么聪明为何想不明白?还那么护着她?”凌霜觉得楚画儿这一次真糊涂。
程永和也不知道怎么去说,这个柴悦萱也是个太有机的人。画儿再怎么聪明也就只有十三四岁,她是不愿意去怀疑她的好朋友吧!
“大小姐怎么决定那是她的事儿,我们都是负责保护她的。我们防着点儿就行!”程永和觉得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确实不能在画儿面前说什么。
“程哥,你说的是!”凌霜微微笑了笑,“我们尽我们的职责便是!”
程永和是很少看到凌霜笑的,她就是一个冰山美人,话不多表情也不多。这么微微一笑真如春日里的桃花,格外娇艳。便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的。”
凌霜有些不好意思,过去的二十年里,她所接触的人都跟她是一样的,都是如她这般冰冷。从来都没有人夸过她好看,而她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外貌。
虽说跟着楚画儿近两年,因为她的清冷,所以也没有什么人真的跟她很热络。程永和算是跟她说话比较多的,知道程永和不是轻浮之人,便对他的夸奖没有动怒。只是瞬间收起了笑容。
程永和见她收起笑容,也变得有些窘迫,刚刚她那一笑,他忘记了她是一个生人勿近的人。有些尴尬的说:“呃……要不我们切磋一下吧!知道你武功很高。”
果然程永和一说切磋凌霜瞬间恢复到了状态:“好!我也知道你武功很高,一直想试试我们俩倒底谁更厉害。”
“请!”程永和很是客气的拱手示意。
凌霜便也没有客气:“得罪了。”
程永和和凌霜打得不亦乐乎。继贤和景梅又腻歪到一起去了。而柴悦萱又给画儿说着她们家的故事。
整个别苑祥和安宁!
又一日,凌霜给柴悦萱拿药过来,柴悦萱不喜欢凌霜,总感觉她的那双眼睛太过犀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一般。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吧!”柴悦萱接过药,“你可以出去了。”
凌霜微眯了一下双眼:“怎么?怕我知道你身上的伤其实是假的?”
柴悦萱心里一惊,她知道?瞬间眼神都变得有些闪躲,然后嘴上却不承认:“我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你不愿帮我搽,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你退下吧!”
“柴小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什么人你也知道,我什么样的伤没见过?是真是假我看看便知。我猜不透你这使苦肉计是为什么?但是我提醒我,你若敢对楚大人别有所图,我也会不介意让你身上这么看上去触目惊的伤,变成真的。”凌霜一脸的警告,眼神中都透着不屑一顾与威胁。
这种眼神仿佛能把柴悦萱一眼看透,而她也是她砧板的肉,怎么都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那是我和画儿的事儿,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来管?”柴悦萱觉得这个凌霜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是只要是想算计楚大人,你就等着收尸。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凌霜仍旧是那双特别犀利的眼神看着她。
柴悦萱控制着心里的惧意,一脸淡定:“你以为你说几句狠话我就会怕你吗?你这么替画儿着想,相信你也把我底细查了个清楚,我是那种会被几句话吓到的人吗?”
“呵,可惜我不是在吓你。”凌霜还真不是在吓她。
“不是吗?警告?”柴悦萱抬起头迎上凌霜的眸子,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
“你愿意怎么想都可以,真不怕,就等着往后看。”凌霜很是轻蔑的看了柴悦萱一眼,说完便转身离开。
柴悦萱还真有些怵这种眼神,感觉自己无所遁形。正巧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她知道这个时候除了画儿,是不会有第二人到她房间里来的。
“站住。”柴悦萱倏得站起身,朝凌霜走过去。
凌霜便转身,还未等她开口说话,柴悦萱伸手就是一耳光抽过来。
凌霜的身手,对付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还真是小菜一碟。便顺手将她的手腕抓住,满眼的疑惑,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居然跑过来打她,便厉声到:“你是不是想死啊!”说着便顺手一推。
柴悦萱被推倒在地上,然而她却一点儿怒气都没有,倒是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带着哭腔乞求的说着:“凌霜姐姐,对不起,我自己来……”
柴悦萱的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画儿走进来,看着柴悦萱倒在地上,一脸的委屈,凌霜一脸严肃。二人也正看着走进来的画儿。
画儿满脸的疑惑,赶忙走到柴悦萱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你们在干什么?凌霜你干嘛把柴小姐推到地上?你不知道她浑身都是伤吗?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