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一听这是说他们吗?便忙寻着声音看过去,却只见一个身影跑出去,跨上一匹马就跑了。
画儿想要去解释和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便又折回去找柳卓成,老夫人这么一折腾加惊吓,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这若是又闹出什么事来儿,肯定身体吃不消,还是让柳卓成先送老夫人去上阳县休养比较好。
见到柳卓成,便说:“你带老夫人先去上阳县吧!这里有我们呢?她这一路担惊受怕的,又遇到那样的事儿。”
柳卓成觉得画儿说得有理,便说:“那行,我先把我娘送到我姐夫家里,我再回来找你们。”
“不用了,这里人手够。回去之后别跟我义父说我们这一路上的事儿,要不然他该担心了。”画儿忙叮嘱。
“嗯!”柳卓成点头应诺,他也真的担心他娘。
柳卓成便带着老夫人走了。画儿去了医馆的厨房给程哥下面条,刚给程哥端过去喂给他吃完,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一会儿一锅蜂的进来很多衙差。
画儿放下碗,看着那身着捕班差服的衙役:“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们怀疑你们是朝庭的要犯,现在抓你们回去调查。”为首的捕头一脸的严肃。
画儿觉得特别的可笑:“朝庭要犯?抓我们?请问,可有抓捕令?我们又是哪宗案子的要犯?”
那捕头一愣,看不出来这小丫头气势还不小,面对他们不惊不惧。这若是一个普通的十三四岁的姑娘,早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她居然还反问他,还问得头头是道。
“有人报案说你们一行人,来路不明还有人被利器所伤,所以我们衙门捕快有权怀疑你们的身份。带回去!”捕头才不管这小丫头说的话,便一招手欲上前抓人。
画儿大喊一声:“且慢!你们无凭无据,也没有抓捕令。凭什么抓人?大晋朝的律法都是当摆设的吗?你们这群衙门中人是想知法犯法吗?”
“等我们抓你们回去,查出你们的真实身份,就知道是我们知法犯法,还是你们目无王法!带走!”捕头听她这么说,越是觉得这小姑娘气势不凡,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肯定是见过大世面的,所以更加肯定了他们的猜测,绝对是混山头的。好人家大户孩子,哪能这么抛头露面?
画儿顿时怒了,她本不想走这一趟,可是现在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县令教出这样一群没头脑的捕快。
“慢着!我跟你们走一趟,他受了重伤,不得移动,而他也需要人照顾。所以要留两个人照顾他。”
“笑话!还想跟我们讲条件?”捕头真没有想到现在她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要求。
画儿冷冷的一笑:“你们无凭无据抓人,本就不应该。还想抓一个身负重伤的人!难道你们想草菅人命吗?”
“大胆,你居然敢如此污蔑本差,本差何时草菅人命了?”捕头顿时急了,他可是一个声誉非常好的捕头,是受百姓信任和爱戴的。
画儿死死的盯着捕头,目光如炷:“明知他身受重伤,还想抓人,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你做为捕头,就该知道嫌犯和罪犯可是两个概念,即使是罪犯,若罪犯生命垂危也不能上堂。正确的处理方式应该是让人守在这里,等罪名落实了再处理。”
捕头听画儿这话忽然一愣,这小姑娘懂得还挺多,说得还头头是道。那现在倒底是抓还是不抓呢?
画儿见他犹豫的样子,便说:“怎么?不抓了?我还告诉你,你今天不带我去见你们县令我还不依了。一大群人跑到我们面前,说我们来路不明。一损我们名誉。二影响我们朋友的养伤。三吓到了我的婢女。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交待。”
这么一说,捕头还真不敢动手了,这要么就是一个清白的人,再要么就是一个心思颇深的老江湖。可是这年纪,实在不像啊!
这他们一大群人跑过来,如果真被她几句话给吓退了,他以后在这地界上还有什么威望?最多也就是抓错了,赔礼道歉就行。可若是抓对了呢?那可是大功一件啊!这自从上阳县成了榜样,这济宁府个个县衙效仿,地界上都没什么大案了,他闲得都快长毛了。这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件大事儿,他可不得好好体现他的价值?
“好!就把她抓走,其他人守在这儿,他们一伙的一个不许离开。”捕头就这么一下决定了。
程永和他们一脸担忧:“小心点儿!”
“没事!”画儿给程永和一个安心的微笑。
凌霜冷冰冰的二话没说,就跟着画儿一起,管他们抓不抓其他人,她必需跟着她。还不知道这里的县令是不是个清明的官,这若遇到个糊涂官,楚画儿可要遭罪。
那捕快也没有阻止,就让凌霜跟着。不多时他们便到了衙门,这画儿朝大堂上的县令一看,还挺眼熟!好像哪里见过!
画儿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哪里见过,再一想或许这人长着一张大众脸吧!便也懒得去回忆倒底是哪里见过。
捕头忙上前拱手:“大人,那些人已经带上堂来,请大人审问。”
堂上的县令打量着楚画儿她俩愣了愣:“就她们两个?有没有搞错?”太可笑了吧,一个女子,一个小孩儿,这就是上报所说的,可能是一群大盗劫匪?
“不是!他们一行五人,其中一个受了重伤,不能挪动,还有两个留下照顾。小的让人守住他们了。”捕头忙回话。
县令说:“嗯!果然办事妥当!知道天下众生皆平等,纵使他是要犯也好,还是普通百姓也好,在没有定罪之前,人命第一。”
画儿听县令这么说话嘴角不禁抽了抽,这个县令以前是个和尚吗?说起众生平等的话来。太逗了吧!
“大人,这是身为捕头应尽之职!请大人审问二人吧!”捕头忙退到一边。
县令大人看着她们二人都站着,便说:“堂下二位何人?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