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不禁仰起头,满脸无奈:“明天会不会上皇宫八卦头条,说我勾搭五皇子啊!”
穆博衍看着画儿那样,笑起来:“你这是承认你勾搭五皇子了?”
画儿一个激灵坐正,看着穆博衍:“眼前有你这么大一个帅得人神共愤的美男子做标准,其他的值得勾搭吗?”
穆博衍哈哈大笑,这话听着着实受用,便笑:“那你们聊什么?”
“呃……”画儿想了想觉得可以让他知道,这样若是真出事儿,他也许能帮得上忙,便如实说了,“我随五皇子去掖庭了。”
穆博衍眯了下眼问:“你去看陆静仪?”
画儿点头:“嗯!我本来想去乐府,但是走错路了,然后遇到正要去探望静仪姐的五皇子,就随他一起去了。你要知道若不是有他在,我是没有机会见到静仪姐的。”
穆博衍表示同意,掖庭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又问:“你说你去乐府?为什么?”
“这就是事情的关键了,我想去请乐府的人表演一个北齐的歌舞,可是五皇子说乐府只表演宫庭舞,是不能表演北齐的歌舞的,然后静仪姐……”画儿便将事情的经过都一一讲给穆博衍听。
穆博衍听完沉思了一会儿:“博衡这回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让带罪的秀女表演,若是成功还好,若是失败,恐怕罪名就大了。到时候无论他母妃怎么努力,他都与皇位无缘了。”
画儿顿时呆住了:“真的这么严重?”
“当然!一个皇子与皇上的秀女从往过密,还安排她在宫宴上表演,这罪名不仅大,还很不好听。”穆博衍真没有想到五皇子能因为陆静仪一个请求冒这么大的风险。
画儿突然眼里露出紧张:“那怎么办啊?这不论成功与否,不都害了他们吗?”
穆博衍思考了一下:“事事无绝对,说不准父皇真的没有认出来呢?陆静仪不是说皇上从来没有见过她们吗?这事儿不怕父皇,就怕掖庭的人。”
“我想掖庭的人不会那么多话吧!五皇子去探望静仪姐又不是一次两次,是几年呢?若是掖庭的人多话,他们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呢?”画儿觉得这个问题太值得思考了。
“这事儿也确实奇怪,怎么就没有传出去呢?”穆博衍想了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可是控制五皇子的一条命脉。若是将来众皇子争储,五皇子不争则罢,若争这便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画儿不解了:“若真是这样,早点儿把五皇子解决了不更好?”
“五皇子的母亲可是端妃,后宫众妃之首,若他不争岂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助手?”穆博衍微笑的看着画儿。
画儿这才恍然大悟:“哦!太麻烦了,好复杂。那你说明天要不要让静仪姐他们表演?”
穆博衍微笑:“要!当然要!我相信你会成功,而且说不准还有意外收获。”他答得轻松,眼里透着一股能掌控大局的自信。
翌日,宫宴!
招待北齐使臣的殿内已经装饰一新,各种助兴的舞乐都准备妥当,应邀来的都是宗室的皇亲及中枢省的成员,还有后宫的几位妃子。
这让大家意外的是,不仅来了使臣还来了一位北齐公主。公主遮着面纱,看不出容貌,身穿湖蓝色的衣衫,头戴跟衣衫颜色相同的饰品,跟着使臣一起向皇上行礼,大方得体。
皇上看着居然带着公主来,看来是有和亲的意思。这么看来他们十分清楚现在的形势,主动求和来的,相信和谈的条件应该不会太过份。
“使节和公主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今日先不谈国事,赏赏歌舞,品品晋国美食可好?”皇上坐在正位上,一副君临天下之势,看着北齐使节和公主。
使节和公子便行礼应诺:“多谢陛下,恭敬不如从命。”
“赐座。”皇上吩咐了一声。
使节和公子便由着太监带领坐在了左侧的第一张桌前,桌上此时摆着是水果、小点。小点是十分精致的。
这时,曲乐起,乐府的舞姬们便依次入场,在大殿中间随着曲乐舞起来。使臣微笑的看着舞蹈,公主则目光落在那些年轻的皇子身上。
轻轻碰了一下使臣:“那坐在第三张桌右边那位是谁?”
使臣看朝那第三张桌右边那位看过去,便说:“皇三子靖王,是皇后嫡子,不过皇后过世得早,他无权无势,没什么用!”
“皇后嫡子为何没用?”公主眼里全是疑惑。
“朝中无人,自己也不争气,纨绔无志。这样的人干不了大事,也帮不了我们齐国。”使臣眼里都充满了不屑。
公主扫过所有成年皇子,她就觉得这个靖王能入她眼:“本公主觉得他很好!无志本公主会教他有志,嫡子,有谁的身份能高过他?”
“公主,皇后若尚在,他这嫡子身份算高,可皇后已逝,且朝中势力也随着皇后的去世,土崩瓦解。公主的目光应该在大皇子瑞王或二皇子庆王身上。他们二人最有希望立为储君。”使者忙好心相劝。
公主眼里透着几分骄傲与不屑:“本公主偏不,这晋皇看上去可还正当年,再过十年也未必轮到这些皇子们继位。本公主有的时间调、教。”
使臣真是拿这个公主没办法,便只得说:“离国之时,皇上可跟微臣与公主讲好了,要么选大皇子瑞王或二皇子庆王再要么就是皇上,不可违逆。”
“选皇上?皇上跟父皇一样老了,才不要呢?本公主就要选三皇子靖王!”公主眼神里透着无比的坚定。
使臣无奈的摇头:“公主,这里是晋国,不可任性。您是带着使命来这里的,可不单单只是让你挑夫婿。”
公主完全无视使臣的话,她不欣赏舞乐,一双眼睛就死死的盯着穆博衍。穆博衍也察觉到有道目光一直看着他,便凭着感觉看过去,刚好迎上北齐公主那略带爱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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