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画儿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皇上别真的同意了,她一脸紧张的看着皇上,心里默默祈祷皇上能相信靖王,不要对靖王的能力起怀疑。
皇上犹豫了一下。这时有大臣站出来:“皇上,李将军一片赤诚,请皇上准允。”
这有一个人站出来,随即又有几个大臣站出来:“请皇上准允。”
楚画儿看到众大臣都站了出来说话,便也站出来:“皇上金口玉言,刚刚已经说过了让李将军安心养伤,你们是想让皇上出尔反尔,还是你们想逼宫造反让皇上全听你们的,任由你们摆布?”
楚画儿此言一出,吓得那些也准备站出来支持李将军的大臣全闭了嘴。刚刚站出来说话的那些大臣顿时也慌了,忙争辩:“楚画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身为臣子自是要为皇上分忧,帮皇上出一些合理的建议。”
楚画儿义正言词的说:“是吗?可是在我看来,你们不是在帮皇上做建议,而是在逼迫皇上依了你们的决定。皇上仁厚,但请你们记住,决定权永远在皇上手里。皇上英明神武早已有了决断,自是不会被你们逼迫般的建议左右。”
李将军找不到话回了,忙说:“楚画儿,你是怕靖王不能平了西姜之乱,你不能嫁入皇家吧!你完全不顾战场的险峻,拿晋国四万将士的生命来当做自己飞上枝头的垫脚石。”
楚画儿对这样指控,不为所动而是一脸严肃,眼神里全是坚定:“你凭什么就认为你若不去,那四万将士就会跟着靖王陪葬?你凭什么就认为靖王一定会输?我相信靖王能平了西姜之乱,我更相信他会得胜归来,带着只属于他的荣耀娶我为妻!”
李将军没有想到楚画儿对他这样的指控和羞辱不为所动,而是光明正大的承认了,让他如何再说下去?
无奈他只得看向皇上:“皇上,请明察。平西姜之乱本就是臣的职责,只是中途受伤,皇上体恤臣让靖王接替臣,而今臣已痊愈只想完成臣的职责。”
皇上想了想李将军说得也有道理,本来平西姜之乱他就是主帅,中途他有自己的私心想给靖王机会才让以养伤为由让李将军回京,让靖王接掌了李将军的帅印。此时,李将军已痊愈,按理说是该归还他帅印的时候了。
他先前也说了,不夺帅只是从旁协助。可现在若是让李将军去了汶岭协助,既使赢了朝中之人也会把功绩全部算到李将军身上,这样靖王去平西姜在朝中不仅得不到一点儿肯定,还会因为首战失利给他扣上了一个草包王爷的帽子,往后想再挣些口碑就更难了。
楚画儿刚刚也把话说得相当明白,带着只属于他的荣耀得胜归来,楚画儿能那般的信任靖王,他有什么理由去怀疑自己儿子的能力?只是他若是一意孤行就难免说不过去。
“李将军心系朝庭,想为平定西姜之乱出份力,朕深感欣慰!只是你重伤初愈,不宜再上战场,粮草补给就交给你了。”皇上想了想终于狠下心来,做了这个决定。
楚画儿听到皇上这个决定,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便忙说:“皇上圣明!此时粮草短缺,民女愿协助李大人筹措粮草!”
皇上面带微笑:“李将军,有楚画儿从旁协助,相信筹措粮草一事定能顺利!”
李将军完全没有料到皇上会交给他这样的一个差事,他本以为要不要帅印无所谓,哪怕是个副将,将来平了西姜靖王在朝中也赢得不了一丝赞赏。谁料到皇上答应了他的请求,却给了一个后勤的职务,这若打了胜仗,一个后勤补给能有什么功绩?
但是他丝毫不能争辩,只能领命:“是!臣领命!”
楚画儿微笑地看着皇上:“皇上,恐怕民女不能官复原职了!现在民女可要协助李将军筹措粮草了!”
皇上也是看出来了,楚画儿是不想再在御膳房待了,但是她手里现在有十万斤的粮食,对比之下,还是不要把她留在御膳房了。平西姜之乱远比他吃得好要重要得多。
“朕还是让你官复原职吧!继续行寻使之职,官居从三品,享四品奉禄。从前是寻煤,现在就寻粮草吧!”皇上真的觉得把楚画儿放在御膳房太浪费了。
李将军听皇上再这和一任命,更是无言以对!恐怕他这筹措粮草也成了一个虚职了,在旁人看来那是楚画儿的功劳吧!
楚画儿瞬间露了笑容:“谢皇上!”皇上果然只是面善而已,表面很好说话,可心里却狡猾得厉害。
上完朝楚画儿出了宫回了靖王府,给穆博衍写了一封信,将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他。而她也开始着手准备筹措粮草事宜了。她三个多月前没有跟着穆博衍去前线,她有些遗憾不能陪他一起去为他们的未来打拼,可现在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他一起共进退了。
画儿这厢在全心全意的在做着筹措粮草的计划,而李将军下了朝不多久便去了端妃的娘家。
李将军上门,端妃爹便将他请进了内堂,仆人奉上茶便都退下了,整个内堂只有他们二人。
李将军一脸无奈加恼怒:“老将军,末将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没有想到那个楚画儿会突然出来,把我们计划全搅乱了。”
端妃爹端起茶杯:“她是搅乱了我们的计划,可皇上也是允许了你参与到平西姜之乱的战争中。端妃娘娘可传信出来了,说一定要安排个人去靖王身边,一定不能让他打胜仗回来。”
李将军点头:“末将知道。只是现在皇上明显就是在替靖王铺路啊!看来皇上是有些属意靖王了。”
“靖王毕竟是皇上的嫡子,皇上对他定是看重的,但是若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呢?皇上心里再属意靖王,恐怕也得替晋国江山的未来考虑吧!所以我们就要做的,就是让皇上对靖王失望!绝对不允许靖王有一丝丝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