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博衍听完画儿的话,点头:“你说得对!战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不可能什么事儿都能预知得到!当然我的这个部署还是有不定因素在里边的!”
画儿忙问:“是什么不定因素?会对整个计划有威胁吗?”
穆博衍点头:“有!就怕各处拦截他们的队伍没有困住他们,让他们有机会汇集在一起!化整为零逐个击破的目地就实现不了。”
画儿理解过来了,就怕将士们的战斗力太差,那怎么办呢?他们还处于冷兵器时代,没有枪炮,所谓军事装备也只有那么些东西拿在手里的利器和战车、抛石器之类的。就突袭的地儿那也带不了重型的战器啊!
画儿也有些无奈:“唉!要是有爆炸类的军备就好了!那样战力就能大大提升了!”
“爆炸类的?什么东西?”穆博衍有些好奇!
画儿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跟他解释:“这个我真用语言解释不了!有空我试验给你看!”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我真的困了,我想休息了!”
穆博衍看看时辰,也不早了,便说:“累了就这儿休息吧!”
“我营帐离这儿又不远,过去要不了一小会儿,再说,我写给恒儿的计划书都没收拾呢?夜里起风呆会儿全吹乱了。”画儿说着便起身便往穆博衍的营帐外走。
穆博簿忙起身送画儿回营帐,这刚撩开门帘就看见一个人在她的营帐里翻着画儿桌前的纸张。
画儿忙大吼一声:“什么人?干什么的?”
那人听到这一声吼,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里的纸张,满眼惊恐地看着画儿和穆博衍,连逃跑都忘了,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穆博衍迅速上前把他扣住:“你是哪个营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人似乎才醒过神来,顿时整个人紧张得站都站不稳了,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小的是前锋营的,到、到楚大人的营帐里来是想找找有没有小的家里的来信。”
穆博衍听他这么说,便松开了他。
画儿见是来找信的,便也没有责怪他,说:“这前锋营的信,我明天就会送到各位的手里!应该是人人都有的。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孟原。”那人忙回了一句。
画儿一惊:“你就是孟原?”
穆博衍对画儿的这个疑惑也有些好奇:“画儿,你知道这个人?”
画儿从一旁拿出一块玉质不太好的圆形玉佩:“知府的人去你们家时,你奶奶已经过世了,是乡亲们凑钱把她安葬的。村长说她临走前就留了这一块玉佩,说本打算你成亲的时候送给你的。村长就让知府的人给你带过来了。”
那人听完画儿的话,接过玉佩拱手道谢:“谢谢楚大人,我奶奶怎么死的?”
画儿愣了一下,然后说:“病死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变!”
那人拱手:“是!楚大人,小的告退了。”
“嗯!”画儿点了下头,便让那人出去了。
这人一走,画儿总觉得哪里不对,便愣在那里不说话。穆博衍忙一脸关切的询问:“画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画儿摇了摇头:“没有,你也去休息吧!”
穆博衍点了点头:“嗯!你也早些休息!给你弟弟的方案没有写完,明天再写吧!别熬夜!”
“我知道了!晚安!”画儿跟穆博衍道了声晚安,便把穆博衍送了出去。转过身,把桌面上的纸张整理整齐,将给恒儿的书信和方案都整理好,没写完的明日再继续吧!
画儿转身便躺床上休息了,晚上睡得不太好,一直做梦一会儿是恒儿,一会儿是军营,一会儿又是战场上,乱七八糟的。弄得早晨起床精神就不好!
但还是去了火头营给将士们做好吃的,因为等他们操练完了,他就要将这些各色小吃送到前锋营的将士们手里。营头也是深受感动,便配合着画儿一起做。
画儿对营头也是万人感激,这有营头帮忙可比从前快了许多。待到大家操练休息的空档,然后将家书和家乡小吃拎到了前锋营。
前锋营的人一看到画儿,顿时全都围了过来:“楚大人,总算等到您来我们前锋营了,大家伙都盼着您来呢?”
画儿笑眯眯的看着他像从前一样一边喊名字,一边将家书和小吃递到他们手里,不识字的,她还一封封的帮忙读出来。所有的东西和信都发完了,画儿正准备离开,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有些期待的看着画儿:“楚大人,没有我的书信吗?”
画儿看着眼前的小伙子,愣住了,这东西、书信都是和名册对着的,怎么可能缺了谁的呢?她刚还核对了一遍的,不可能出错啊!便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前锋营的吗?”
小伙子点头:“我是前锋营的,我叫孟原!”
画儿顿时一惊:“你叫孟原?你真的叫孟原?”这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人跟眼前这个人明明就不是同一个人啊!怎么可能呢?
孟原点头:“嗯!我真的叫孟原,大家都可以作证。”
画儿朝大家看过去,顿时大家伙儿都点头:“楚大人,他是孟原,我们在一个营里呆待了三年了,绝对不是假的!”
画儿整个人都懵了:“完了,那昨天去我营帐的那个人就一定不是孟原了!”
孟原也是一脸疑惑:“楚大人,我昨天没有去过您的营帐,是有人冒充我去了您的营帐吗?”
画儿是一下子明白过了,便看着孟原一脸有愧疚:“孟原,对不起!昨天有个人去了我的营帐,他说他是前锋营的孟原,我信以为真我把你奶奶给你的玉佩给他了!”
孟原一听忙追问:“楚大人,我奶奶怎么了?她怎么会让人带玉佩给我?”
画儿真的不愿去告诉他实情,可是瞒着他真的好吗?便如实回答他:“孟原,你奶奶过世了!”
孟原顿时愣在那里,满眼的抗拒与震惊:“不会的,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她还说要等着我打了胜仗回家的。怎么可能走了呢?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