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起心思,三长老朝沈渡回道:“还不确定,那个烧死鬼的命数被什么隐藏,痕迹也抹去了。”
说完,他又继续追着看符栖栖去了。
沈渡:……
郝副队:……
没看出我家沈队不乐意让你看?
岳依转而抱住符栖栖的胳膊,警惕的瞪着三长老。
听到‘烧死鬼’三个字,像触碰到机关一样,娄家三口人也停下了动作。
一下子,一双双眼睛尽数落到三长老的身上。
终于察觉不妥的三长老,半点不尴尬的移开目光,手指了下对面:“各位,坐下再聊。”
他摸了摸胡子,又端起水杯喝,总之看起来很忙。
所有人下意识的一骨碌坐下,唯有沈渡跟符栖栖依旧站着。
他还未开口,符栖栖也装模作样的一甩不存在的衣袖,坐在三长老对面,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沈渡只好也过去坐下,然后一排人面对三长老一人。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直到符栖栖润了润嗓子开口。
“三长老,不如先聊聊娄月惠的事。”
听到姐姐的名字,娄月瑶想说点什么却被父母拦住。
“让大师说,你不是说这位是你找来的大师。”
娄月瑶嘴角一抽,刚才还用这件事打她,现在就是大师了。
大师?三长老眯了眯眼睛:“小丫头,你出身哪派,我怎么没见过你。”
又到了自报家门的环节,符栖栖瞬间做得笔直。
“浮云道观,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现任观主符栖栖。”
“浮云道观……”三长老喃喃低语,忽然惊声尖叫:“你是浮云道观的观主?什么时候的事?”
老观主死的那年他师父还带自己去过,只是当年他还是小萝卜头,也没听说老观主有徒弟啊。
记忆里只有师父说的一句话:老观主的能力可比玄协会长。
“不然呢?”
见她不像撒谎的样子,三长老保持怀疑态度:“行吧,那就看你能力如何,老观主可是很厉害的。”
“先说娄月惠的……”
话音未落——
二楼突然传下女人尖叫的嗓音,似乎吓得不轻。
符栖栖:……
就不能让她好好办案,看所有人往楼上跑。
“符姐姐,我们要上去吗?”岳依在一旁弱弱问。
“上。”
岳依刚点头,又一声颤抖的惊叫落下。
二楼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面容惨白的女人抓着头发往楼下跑,途中撞开人群直接摔下楼梯。
刚滚两个台阶被沈渡一手抓住,稳在原地。
“慧慧!”
紧接着从卧室追出来的年轻男人,狼狈的跑下台阶,抱住娄月惠不停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他眼圈通红,眼底的乌青特别明显。
娄夫人顿时眼泪直流,声音哽咽带着浓郁的哭腔:“慧慧,妈妈在这里啊。”
她想要安抚娄月惠,却被她颤抖着躲开,缩在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要不是娄先生扶着,娄夫人早就站不稳了。
“姐姐……”娄月瑶擦了擦眼泪,见状,也不敢轻易上前。
这个时候没人敢碰娄月惠,只能希望她能尽快冷静下来。
符栖栖就双手插兜站在楼梯下方,看着给予娄月惠安全感的男人,五官跟喻凡柔半分相似。
隐隐可见的亲子线,淦!
沈渡不知何时到她身边:“符小姐,可有什么办法?”
男人登时一个白眼过去:“不需要你们管,这都多少天了,你们除了问还会什么,沈队,我知道你破案心切,可你有点人性!惠惠不能继续受刺激!”
符栖栖一双眼带着冷意看着他,“要你多嘴?”
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蠢货,在这装什么二五八万。
天知道她看见这人是叶炎的时候,有多么疯狂的想切断血缘关系。
嗯,没错,就是她那个所谓喻凡柔口中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
叶炎何时被人这么怼过,全身的怒火都在血液里横冲直撞。
三长老笑眯眯的:“你确定要骂她?说不定她能救你的惠惠哦。”
叶炎一口气憋回去,愤怒憋屈欺辱……各色情绪交杂,最后气的转过头重重冷哼。
“让开。”
不能骂人的叶炎冷笑着抬头:“你不是很厉害,有本事让惠惠冷……”
话还没说完呢。
娄月惠从叶炎怀里出来,她轻微抬头,目光涣散无目标,呆滞的表情,但显然很乖。
所有人:好大一个打脸,虽然不合时宜,可真的忍不住念头。
符栖栖一把撩开她挡脸的头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轻轻在她眉心处一点。
叶炎忍不住叫嚣:“你这么粗鲁做什么,不能温柔点。”
“不想她死就闭上你的猪嘴。”
平时符栖栖为人处事还算圆滑,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暴躁待人。
沈渡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娄月惠身上。
“别生气哦,你们不想救惠惠的话当我没说。”
叶炎:……
原本也觉得符栖栖下手太重的娄夫人,一听这话也不敢多嘴,内心却还是不满,哪有这么救人的。
符栖栖刀子眼甩向三长老:“还有你,也闭嘴。”
不就是想看看她究竟有没有能力,装啥呢。
三长老笑笑不语,摸摸胡子看天花板。
娄月瑶抱着娄夫人的胳膊解释:“妈,你别着急,符姐姐真的很厉害,她这么做有她的道理。”
姐妹俩关系向来很好,听着娄月瑶的话娄夫人皱了皱眉,也不是不信,就是心里过不去。
这边。
娄月惠眼里恢复了一瞬间的清醒,但很快又变回无神。
符栖栖微微皱眉,真闹心。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当初既然选择做旁观者,如今少了一魂,也是因果报应。”
叶炎闻言,再次气得跳脚:“你在瞎说八道什么!”
狗屁的因果报应,这不是在诅咒惠惠是什么。
符栖栖忍不了了。
当着众人的面,一脚把叶炎踹下楼梯,一手插兜,一手掏出一根……黄瓜。
居高临下俯瞰——
“再多嘴半个字,烂黄瓜,爸爸撕烂你的嘴。”
三长老从刚才就陷入震惊之中,这会听见这话,又看她如此嚣张,张大了嘴。
天呐,他怎么没学会嚣张的这一套。
而娄先生毕竟在商界多年,冷静思考片刻。
“你的意思是惠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