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霞,那就拜托你了,也不让你白帮忙,你也不容易,这一百拿去,正好我陪你一起去见见大师。”
她想的简单,不管是不是一块,少了再补,多了就当一份心意,前提是她能见到大师。
熊晓霞慌了,连连摆手:“那可不行,我怎么能收你的钱。”
“你就拿去吧。”老婆婆坚决不肯让步,这是原则问题。
老爷爷也应声:“听我老婆子的,不然我可不用你带的平安符。”
话说到如此,熊晓霞真是进退两难,拢共就一块钱她真不能收,可……
“你们在聊什么呢?”
突然的声音宛若天籁之音,熊晓霞连忙安抚好老婆婆,这才转头看门口,眼里出现惊喜。
“大师!”
倚靠着门的符栖栖伸直腿,咬着大苹果往里走。
“是我,就来看看你女儿的情况。”
熊晓霞更惊喜了,眼底的悲伤都被掩去不少:“多亏大师的平安符,悦悦状态好多了。”
而听见这个称呼的老婆婆正在细细打量女生。
嗯……除了穿的古古怪怪,看起来确实不同凡人。
也许大师都这样吧。
见符栖栖要看悦悦的身体状况,她下意识退后几步让出空位,没走远,静静的观看着。
“我可以摸摸她吗?”符栖栖在伸手之前问了句。
“当然可以,想摸多久都可以。”已经将她当成神的存在,熊晓霞自然不会拒绝,巴不得她多摸一会。
符栖栖这才摸了摸悦悦的脑袋,小女孩皱了皱眉,额头被轻点了一下,眉心松开,她甚至弯了唇。
见状,熊晓霞用力捂住嘴强忍着不哭出来。
多久了?
她也记不清楚,只知道生病后女儿就再没这般笑过。
就算有,也是清醒的时候,为了安慰她强撑的笑。
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符栖栖取出悦悦刚被戴上的平安符,放手心看了会,剩下一半的苹果放包里,她看向熊晓霞。
“很不错,接下来我必须告诉你,悦悦的病可以治好,但你需要付出全部家当,是全部,一切从头起步,你还愿意吗?”
也许是符栖栖的神色和语气过于慎重,熊晓霞一时不敢相信,她愣在原地。
可……可以治好?她真的没有听错?
“晓霞,这是天大的好事,你快答应啊!”
熊晓霞猛地被推了一下,但她不生气,愣愣地看着老婆婆比自己还着急的模样,她红了眼。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别说倾家荡产,就是用我这条命……”
“好。”符栖栖及时打断了她,无比郁闷。
不知道有些话说多了容易成真吗。
接下来的时候,熊晓霞一直紧紧盯着,也没看见她做了什么。
“好了,费用一千。”
熊晓霞一愣:“大师,不是……”她都准备回去卖房子了。
符栖栖唇角带着淡笑:“一千足够,因为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那只死鱼眼夺走的时间可以回归本体,但会大病一场,感冒还是最轻的,重则发烧昏迷。
这是额外的打工,她干啥要白白花了精力。
如果你非杠,那符栖栖只会说一句:我没有慈悲心怀,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别人,我就是自私,咋了。
她已经不赚了,换做以前至少黄金万两。
但如果他们愿意付出,也不是不能做一次心软的神。
……
熊晓霞回来的时候符栖栖还在帮老爷爷看身体。
她手里的黄符少了一大半,没有立马过去打扰。
“老病症,虽不能完全治好,但能同普通人一样,平淡过完最后的日子。”
符栖栖说的很客观,也没有一丝的同情。
老婆婆点点头,这个结果她一早就知道了,也没太难过,“谢谢大师,能少受点痛苦,已经很好了。”
她按照说好的付了三千,便沉默不语的坐着。
老爷爷握紧她的手,面色温和,一如几十年如一日的陪伴。
熊晓霞不忍再看,将剩余的黄符还回去:“有大部分人都愿意使用,但还有几个怎么说都不要。”
“嗯,已经很好了。”她本来想的是赚点零花钱。
现在,怎么着都快十万了吧。
熊晓霞搓了搓手,局促不安的:“大师,趁悦悦还在睡觉,我请你到附近吃顿饭吧。”
虽然她没什么钱了,但吃顿饭还是可以的,就怕大师会嫌弃。
“不了,我答应别人去办事,有机会再说。”
熊晓霞心里感动,也不勉强她一定去,失落肯定有,但更多的是暖意。
从病房出来后符栖栖没有离开住院部,而是找自己的好朋友。
护士长看着面前的女生,自然的扯起唇:“你又来了,这次还是为了调查上次的事?”
“不是啊,”符栖栖咬着半个苹果,露出狼外婆的微笑:“这次来找你叙旧,我们难道不是好朋友吗?”
“……”她们应该是吗?
随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她被迫带着往别处走。
护士长看了眼肩上的手,没有反抗,主要她反抗也没用。
从符栖栖忽然找到护士站,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十分钟过去,护士长站在天台边缘处,脸色十分难看。
“你带我来这,就为了看我站在这扮演跳楼?”
符栖栖不语,只望着远处的天空张开双手。
护士长深吸了口气,她不甘心,奢望着最后一丝可能性,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受害者。
可是……
不小心瞥到楼下高度,她慌乱的移开视线,但还是竭力控制身体不那么颤抖,僵硬的扯起嘴角。
“我……该去上班了,你……”
手猛的被人攥住,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眼睁睁看着双手被撑开,让人不由想起着名电影里男女主的桥段,可惜她耳边无人喊“露丝”。
只有符栖栖幽怨缠绵的声音。
“护士长啊,你怎么可以撒谎骗人,好朋友之间是不可以骗人的,绝对不可以容忍。”
护士长简直快疯了!
她一点也不关心骗人还是朋友,就想安安稳稳的下楼。
说什么好朋友,哪个好人这么对朋友?
根本就是魔鬼!
护士长咬了咬牙,忍无可忍,大不了拼死一搏。
“真不懂风情。”
符栖栖轻叹一声,手开始圈住护士长的腰,在外人看起来暧昧又莫名的违和。
“我风情你m!去死!”
一道利刃刺破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符栖栖的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