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邪修的存在符栖栖不能告诉普通人,但她可以让不确定事件发生前,让钱家的人换个地方居住。
果果的事跟白泽村那件不一样,她很有可能在未来某天被对方发现,从而刺杀,或,满门。
符栖栖的话,让严素昕跟着沉思,实话说离开熟悉的家乡她不愿意,可果果若陷入危险。
她做出了决定,“我会跟家人商量,以最快的速度搬过去。”
符栖栖起身,习惯性的拍拍她的肩装大人,“未来会越来越好,果果也能有上学的机会。”
就算没有,也能创造嘛。
她就不信还解决不了那个邪修了!
“谢谢观主。”严素昕由衷的对她道谢,也是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没有符栖栖的到来,果果也许此生都这样,世人对待残缺者,总是怜悯或看不起。
而且符栖栖说果果还能上学,这才是真的让她高兴。
当母亲的,哪个不希望孩子好好成长,像正常人一样。
“那我就不打扰观主。”严素昕起身出去,守在门外一刻不敢松懈。
房间里,符栖栖拿出那根树枝,看了裤腿上扒着的小黑,“飞远点去,别一会给你毛都烧没了。”
久久没有存在感的小黑,一话不说就飞远了。
符栖栖甚至觉得打起架来,它绝对是那个胆小如鼠的逃兵!
乱七八糟的不想,她看向床上熟睡的果果,将树枝的顶端一截对着果果的眉心。
枯树枝上黄色的纹理就是生命力,每一寸的移入果果体内,都需要普通人修炼十年的灵力。
她没有用玄门的方式,而是仙门中最传统的融入之法。
只见修仙界最废柴的符栖栖,丹田处一颗金丹源源不断的顺着经脉,往手上,再到树枝。
与玄门也有异曲同工之处,毕竟都是修炼灵力。
只是玄门人很少用修仙界的方式,更是现在的玄门人都不会。
灵力的枯竭让她很快面色苍白,脚下逐渐不稳。
符栖栖闭上眼,再睁开时瞳色彻底变为殷红,那颗金丹在此刻分裂出第二颗,竟是两颗金丹同时发力。
更为强盛的光倏然冲天而起,即将破天之时被阵法压下,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厨房这边,钱永祥离得近倒是能看见那抹光,他不确定的揉揉眼睛,盯着那抹红光,直到眼睛酸涩刺痛。
几乎要留下血泪来,不得不移开视线。
钱永祥垂下头,对着地面缓了好一会,留下许多眼泪,才感觉眼睛舒服了点。
眼里的震惊完全无法褪去。
刚刚那是……他忽然想到了曾经还在道观时,有看过最早一任观主留下的书籍,似乎就有描写过。
千年前的修仙界,玄门人还很不起眼,是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而她用的就是……
红色灵力。
“轰隆——!”
惊天地的雷声骤然响起,隐隐存在威胁之意。
钱永祥看向不远处的天,不知何时黑沉下的天空,像暴风雨预来,沉闷的压力让人无法喘息。
他很快明白这是窃露天机了。
钱永祥丢下扇子,从小马扎上站起,冷呵一声:“我不过是想想,这不是在欲盖弥彰。”
原本要离开的紫雷忽然在云层后转了个弯。
直直对着钱家屋顶。
钱永祥:“……”行,他认怂还不行吗!
紫雷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想法,调皮的在云层上甩了甩尾巴,傲娇的如一条龙飞远。
刹那间,天空的黑沉渐渐散开,拨开云雾见青天。
钱永祥觉得自己没听错,刚才天雷一定是冷笑了。
这真的是天道管辖的天雷,而不是游戏里的调皮鬼吗?
也担心天雷再来一个折返,钱永祥立刻转移注意力,正好红光差不多消散,他将药倒进碗里,端着出去。
刚出去果果睡觉的卧室门就开了。
钱永祥刚开口一个:“我……”
然后,手里的药碗被夺走,浑身上下的皮肤都跟白墙似的符栖栖,也不管烫不烫,直接灌进嘴。
他看了看面色担忧的严素昕,又看了看符栖栖,“你,慢点喝,太烫容易伤到胃。”
符栖栖一边灌药,另一只手摊开,意思很明显。
再来一碗。
钱永祥不解,且大受震撼,这样喝喉咙会烫出问题,窒息而死的。
可猛地,他又想起刚刚,天雷都出动了符栖栖能是普通人?
他在这瞎操心。
于是钱永祥立马又去倒了半碗,实在搞不出一碗来。
符栖栖又喝完这半碗,才感觉身上稍微暖和些。
不由得感叹:“中医真是神秘而伟大的存在。”
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毕竟那是救普通人的存在。
钱永祥止不住赞同:“没错。”他母亲当年也是靠中医调养身体。
刚点头,又看见符栖栖掏出一根大萝卜,还有一个花盆。
严素昕去房里看过果果之后,一出来就听见她说了句。
“小花,爸爸差点把你忘记,我们晒太阳哈。”
“……”
大师嘛,有点奇奇怪怪的举动也是正常。
严素昕上前几步靠近符栖栖,手里还拿着手机,“刚才我丈夫来电话,说他们马上就回来。”
孙桂兰已经去唱《铁窗泪》了,她的儿子儿媳也自觉没脸,又没那么多钱,律师是不可能请的。
所以她估计要在里面唱许多年了。
“我知道,面就不见了,你们要尽快搬走。”符栖栖戳了戳花盆里的土,又把小黑揪回来锻炼胆量。
小黑:“……”我可以做个胆小鹫的。
“什么搬走?”钱永祥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担心符栖栖再累着,严素昕便自己仔细复述了一遍。
钱永祥的警惕心比她还高,不带犹豫的就开口:“等他们回来立马收拾东西走。”
“那我趁果果还睡着,先去收拾行李。”说着严素昕回屋去拿箱子。
待她走后,符栖栖也拍拍屁股站起,一手抱着花盆,“事情办妥,果果还需两个时辰醒。”
看着她准备离开的模样,钱永祥心里那个纠结啊。
天雷不让他说就不说,但还有一件事他到底要不要说。
欲言又止,又心虚,全被符栖栖看在眼里,她眯起了眼睛,“你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