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恒见陈敬轩甩着累酸了的胳膊,忍不住问道:“你为了讨女人高兴,都不知道疼?”
陈敬轩赖赖地喝了口茶,笑道:“哪儿有那么严重,你不也是吗?挺舍得花钱啊!”
桃香听着他俩说话就有气,忍不住脚底下踢了一脚,正好踹在一个盛放着公鸡的袋子,那鸡受了疼,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一旁的小厮忍不住捂着嘴偷着笑起来。
金子恒一瞪眼:“还要让我们等多久?那俩家伙还来不来,不来就算了,我们先吃吧!”
“子恒,你这说的什么话,想把我们俩甩了?”话音未落,只见刘云涛和路明德来了。他俩一见这满满的屋子,眼睛就直了:“你们这不是把市场给搬家了吧?”
桃香正正摆弄着一个布偶,一听这话,连忙放下,摊着双手说道:“这不关我的事。”
正说着,一个小厮过来传话说饭菜摆好了。金子恒就带头转移了房间,换到了另一间宽敞的雅间,只见桌上早已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
桃香逛到现在,早就饿了,连忙过去,用手捏了一片肉,放进嘴,然后回味般地称赞道:“醉仙楼的菜就是好吃!”
陈敬轩见她这样吃相,不但不责怪,反而笑道:“你们醉仙楼真没有规矩,我们家好好地人,到你们这儿生生的学坏了!”
众人一听,这也太包庇了吧?尤其是金子恒,听了这话,倒酒的手一抖,差点没把稳将酒坛子摔了。
几个人都不分彼此,吃喝起来。
正吃的热闹,一个小厮跑过来,附在金子恒的耳朵上说了句什么,那金子恒的脸就沉下来,问道:“你说他在隔壁?他来干什么?”
那小厮又附上去说了两句,金子恒不耐烦地一挥手,那小厮就跑了下去。
刘云涛抿了一口酒,问道:“你刚才说谁在隔壁?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金子恒看了眼桃香,瞪了他一眼,说道:“别胡说,这玩笑也是瞎开的?”
“你真有老相好?她长得好看吗?”桃香闻言,好奇心盛,凑过来问道。
一旁的路明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也不看看子恒这一身的煞气,哪个女子敢近他的身?”
金子恒此时恨不得将刘云涛踹到桌子底下,沉声说道:“我爹在隔壁,他想见见大伙儿!”
他这一句话说完,满桌子都安静下来。
然后是刘云涛首先开口:“额,那个,姑父过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金子恒没好气地答道,“刚才你这话要是被他听了去,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刘云涛抹起了汗。
陈敬轩问道:“既然伯父在隔壁,拜见一下也是应当的,怎么你们个个都跟见了虎豹豺狼似的?”
桃香笑着拉了拉陈敬轩:“你这说的什么话?他们说一句‘老相好,’都会日子不好过,你这说他老人家是虎豹豺狼,那你屁股上还不得开花?”
几个人听了都觉得好晕啊,这“屁股”二字是随便能说出口的吗?
还是路明德先起身,端了酒道:“我看还是我先去敬敬伯父吧!你们谁跟?”
刘云涛连忙跟上去,两人就进了隔壁雅间的门。
过了一会儿,雅间的门开了,他二人端着空杯出来,都抹了一把汗,“你们快去吧,里面都等急了!”
桃香心道:这架子还真不小,白吃他们家一顿饭真不易!
金子恒叫了陈敬轩一起,桃香跟在身后,也进了雅间。
进去之后,桃香才发现,里面不止一个人,不过能看出来,中间主位上的应该是金子恒的爹,因为两人长得有几分像。
金子恒的爹名叫金泰,今年将近五十岁了,另几个人都是专门过来陪着他喝酒的。
陈敬轩端杯施礼道:“陈敬轩给金伯父敬酒。”桃香无酒可敬,就拿了一杯清水。
金泰一见,仔细打量着陈敬轩说道:“免礼,据说上次就是你救了子恒?”
金子恒连忙在一旁补充:“正是他救了孩儿!”
金泰瞪了金子恒一眼,似是嫌他多嘴。金子恒连忙闭了嘴,不再说话。
那金泰打量了他许久,又看到桃香在那儿站着,便说道:“好了,就别都杵在那儿了,我也不拦着你们吃喝,只是以后说话上得讲点规矩,都下去吧!”
他这句话说完,金子恒连忙拉着陈敬轩就往下走。却不想金泰见此复又开口说道:“陈敬轩留下陪我喝酒,别人都下去吧!”
桃香听了有些发呆:这金泰是不是有折磨人的欲望啊?怎么刚才还说让下去,此时又把陈敬轩留下了?
金子恒无奈,只得和桃香一起下去。外面的俩人一见进去三个出来俩,不由说道:“不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吧?怎么刚才还是三个人,这么会儿功夫都涨起来了。”
“你说谁是狗?”金子恒不愿意听了,沉声说道。可是又没辙,只得耐心等着。
没有了陈敬轩,几个人也不说话了,默默地吃起来。桃香也是,似乎是失去了活力一般,饭菜也吃得少了。
好容易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陈敬轩才出来。他出来时是笑着的,但一看大家的表情,怎么都是哭丧着脸?
“你们都怎么了?怎么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陈敬轩好奇地问道。
几个人一见陈敬轩,都松了口气。桃香便拉着陈敬轩的手,执意要马上就走。
金子恒见也该吃饱了,便也不多挽留,叫小厮们帮着把那个雅间里的东西都运到陈敬轩的马车上。
桃香和陈敬轩满载而归,但她回想起吃饭的情景,不由得很是好奇陈敬轩在里面是如何陪着金泰喝酒的。但桃香越是问,陈敬轩越是笑而不答。
最后桃香气得将身子扭向一边,不再理他。陈敬轩这才过来,搂着她道:“这金子恒的爹也就是普通的喝酒,这还能怎么陪?刚才你们都问,我只能不答了。”
“不过,”陈敬轩补充道:“金子恒总嫌他爹麻烦,我看一点都不麻烦,是个很不错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