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学南越语言的第二个日夜过去，林娴静震惊的发现，凌霄可以和她用南越语音直接沟通了！
不仅如此，她还能看得懂南越语的书籍和信件。
虽然有些迟缓和滞涩，却已经影响不大了。
“凌霄，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
而凌霄也发现她的记忆力远比之前要强大的多，不止如此，整个大脑的运转就像是被拂去了遮掩的迷雾一般。清晰又快速。
这是鬼气赐予她的能力吗？
两天两夜的时刻不停歇的学习，让她的大脑依旧运转自如，没有任何的不适。
到现在，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精力还可以去杀几个人。
这样的能力实在是可怕，还好这样的能力掌握在自己的身上。
凌霄不敢想象，若是有其他人掌握了这样的能力......
不行，想都不要想。
“接下来呢，接下来你要去做什么？”
林娴静看着凌霄，她知道凌霄现在的任务已经完成。
她已经不能在南越语上帮助凌霄更多了。
接下来只需要凌霄去熟练自己的南越语。
“我想，我该去大理寺看看。”
凌霄从桌子上坐起来，她现在已经知道了监察司的成立，也知道了萧无极如今成为监察司的司主。
而张守行依旧没被抓到，她想，或许她可以帮上忙。
“那这边？”
林娴静知道，凌霄这么说，便是要独自一人过去，不过明珠已经在府中憋了两天了，也不出门，南越侍从们不知道如何做。
“就说......”
“我要钻研蛊术，不许任何人打扰。”
不然，就要一直让林娴静去假扮，时间多了就容易出问题，再一个，林娴静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而且，这一切的来源便是蛊虫，同根同源，或许我有机会从蛊术方面入手，找到他们如何......”
煞和蛊虫，究竟有多少分别，煞又是怎么制作的。
凌霄意识到，她或许真的需要见一面明珠，见一见这位南越境内的蛊术最强者。
从这方面入手，或许也能得到不少线索。
“行，听你的。”
林娴静看着凌霄，“你真的不休息一下吗？”
凌霄摇摇头，“不用，我现在还好。”
“娴静，我需要你去一趟烟雨楼，我需要你打探一些消息。”
林娴静立刻点头，“好，交给我。”
待林娴静离开，凌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眸中却有些复杂的情绪。
不要胡思乱想了，先去看看大理寺的情况，也去见一见萧无极。
也不知道他如何了，这两天他们各自忙各自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交流过呢。
她有不少事情必须亲口和萧无极说，不管是圣教还是她现在发现的大辽，南越相关的线索，这些可不能简简单单久和萧无极写封信就结束的。
也有些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些事情，凌霄只和林娴静简单说了说。
但透露的也不多，她相信林娴静，只不过有些事也不用林娴静知道。
凌霄赶往大理寺的时候，萧无极正处理着刑罚更重一些的官员和世家子弟。
这些人身上背着人命官司，有的有线索，明明白白的，证据齐全。
可有的，只有人证没有物证，要找物证，就要先将遇害女子的尸身找到。
这不是个简单的事情，这些人知法犯法，不可能说一点关于尸体的线索。
因为他们也知道，只要尸体没有被找到，他们和他们的家人总能钻漏洞，总能将线索斩断，堵死萧无极的路。
“殿下，这样下去，要抓的人就更多了，大理寺真的要放不下了。”
子墨看着萧无极写的密密麻麻的需要审查的嫌疑人，一个折子根本不够，整整写了三个。
在查案这方面，子墨确实佩服萧无极，一些简单的线索，甚至他们都一扫而过，没有怎么在意的点，却被萧无极抓住。
以此突破，找到嫌疑人的特征，而后锁定。
刚刚殿下就顺着一些食物残渣，推断出嫌疑人与死者相熟，吃的饭菜食材珍贵，酒也喝了不少。
相谈甚欢之时，痛下杀手。
还有食物残渣之中的一点金线，这金线细微到他们都没有看到，结果被殿下给找出来了。
这是死者吃下的，京城之中只有一家饭馆做这样一道金丝的菜色。
刚刚好，殿下知道！
这一下，地点都锁定了。
所以，大理寺剩下的最后一点人，也给派出去查案了。
整个京城现在各处都是查案的，监察司的，大理寺的。
这样磅礴的信息量，殿下却处理的极好，甚至有突破之后，一点信息他就能对应上是哪个案子，哪个死者，哪个嫌疑人。
他们在旁边帮忙的都有些晕了，殿下却越干越清醒，越有头绪。
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就抓这一本。”
萧无极拿出来其中一本，而后可惜至极地将其他两本放在了旁边，“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子墨不由嘴角抽了抽，看出来殿下真是舍不得这些人活着啊。
“还有，元亦然，我不想让他活。”
萧无极说完这句，子墨愣了一下。
因为皇帝的态度相当明确，他要元家元奕然活着，皇后的侄子，顶级权贵之子。
这和萧无极如今抓的这些人不同，他若是死了，明翀帝的态度……
谁都拿捏不住，若是萧无极真的宣判了元奕然，一切就变成未知了。
子墨的话卡在喉咙里，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和殿下说，更不知道如何和殿下说。
却不想，萧无极说道，“其实我知道，我这样做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毕竟皇祖父的态度明确，他要元奕然活着，可以轻拿轻放，绝对不能重责。”
“可是，我忘不了我收的状纸，更忘不了顾安安。”
“你也看到了她父母的尸体，这群人是活活将他们打死了，两个老人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生前遭受的折磨……”
萧无极顿了顿，“我要杀他，一定要杀。”
“但，我也知道，我现在不该做什么，所以，我会将我自己摘出去，将他的死亡变成意外，或者，被他人……”
子墨还是开口了。
“殿下，无论他的死到时候看起来和您有没有关系，他也是在你关押的期间出了问题。”
“皇上多智如妖，他会起疑心，会不信任殿下。”
“所以，他不能在这段时间之内死，殿下，最起码，我们过去这段时间。”
萧无极没有说话，而是深深吸了口气。
子墨跪下来，“属下知道，属下不该说这些，但殿下，如今的时机太特殊了，我们……”
“您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不能，在这个时候毁了。”
“元奕然，可以死，也必须死，不过是让他再多活一段时间，没有什么问题的。”
萧无极无奈，他何尝不明白子墨说的是对的。
“更何况，殿下，您接的状纸里，顾安安要找的，不是元奕然，而是这胭脂楼的幕后黑手。”
“是杀了她父母，逼着她到如此地步的人。”
“元奕然撑死了只能算是帮凶，而不是真凶。”
“就算是有顾安安的状纸，也定不了他的罪！”
子墨语重心长，“殿下，我们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忍什么？”
就在此时，有人进来了。
子墨回过头，看到来人居然是凌霄，不由眼前一亮，“凌霄姑娘，你来了！”
萧无极看到凌霄走过来，急忙从位置上起来，赶紧向着凌霄走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有事情？”
“吃饭了吗？”
“这两天没见到你，那天我醒过来都没见到……”
萧无极的话根本刹不住，子墨很有眼色的直接离开了，萧无极拉住了凌霄的手。
“我这几日在忙，你现在忙不忙？”
凌霄说完，萧无极便说道，“不忙。”
没有什么比凌霄重要。
“那正好，我要和你说一些事情。”
凌霄拉着萧无极坐下，“你的身体如何了？”
她神情淡然，语气平淡，但她在关心萧无极，萧无极也感受到了。
他笑着说，“我觉得我好多了，比之前好得多。”
“而且你给留的药，我都吃着呢，身体不可能有问题的。”
凌霄点点头，“那就好。”
两个人开始说最近他们做的事情，萧无极先开始，事无巨细。
“我现在是监察司的司主，我是从……张沅那里得到的消息，他想要白氏和秦嫣然活着，就把他爹给卖了。”
说张沅的时候，萧无极的神情有些滞涩，但看着凌霄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而后就接着说了。
“反正是白来的线索，我就听了，没想到，能得到这么多的机会。”
“我找到胭脂楼之后，便得到了赌场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多赌场，我选了两个，就能选到如此关键的。”
“后来遇到了你，你把人证给了我，最后才能找到张守行的证据。”
“只是可惜，不知道张守行被谁救走了。”
“后来皇帝就给了我监察司，我的副手是御林军原来的副统领，他带了二百多人过来，如今人手还算够用。”
萧无极说完了，凌霄便说道，“我当时在宝成赌场那里，是因为得到了大辽奸细的线索……”
这一句话说完，萧无极都懵了。
什么？
什么奸细？
大辽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