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手里的药丸,姜老夫人只想赶紧拿了给自己的孙子用,立马就想去抢。
“你还拿这个威胁上了,彻儿都成什么样子了,要是真的出了事儿,绝对饶不了怒。”
姜揽月反映的很快,姜老夫人连她衣角都没碰到,就被姜揽月给躲了过去。
“祖母,我手里可是就这么一颗,您最好别抢,一来,万一一个不小心,您再闪到腰了,岂不是还要怪在我头上?二来,我若是一个不小心捏碎了,这药还怎么用?”
“你!”姜老夫人气得脸上涨红,但因着解药还在她手里,老夫人又只能忍着。
姜逸国自然是连连答应,“你想要她们得到什么惩戒?你直说就是,按照你说的做。”
这话对姜逸国来说,没有丝毫勉强,这母女二人一再闹出事端,这回还险些害死他的儿子,他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那就送去庄子吧,若是一直在这府内,怕是父亲和祖母应当也不会安心吧?”
姜揽月冷笑一声,“大夫人原本的打算,应当是想要一石二鸟才是,我与彻儿都死了,这宰相府自然还是她来做主,还能恢复到我没有回来时的样子。”
“好,那就送去庄子里。”
姜老夫人也没有意见,“看你们如何办,只是解药得给我。”
姜揽月没有拒绝,还是笑着搀扶姜老夫人,笑着道:“还是我陪着祖母一起去吧。”
前些日子,姜老夫人还在对姜揽月破口大骂,直至今日,也是一见到她就各种指责,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姜老夫人见此,不禁问道:“你难道就不生我的气?我那时候可是恨不得你死在大理寺内。”
“不怪祖母,毕竟祖母也是被人利用了,天天喝着脏东西,所以会对孙女心有不满,也属正常。”
姜揽月也察觉到姜老夫人的不对劲儿,所以趁着搀扶的劲儿,顺手给她把了脉,果真把出了东西来。
前两日她就觉得奇怪,若是姜老夫人当真厌恶她厌恶的不行,何必又非说掌家权交给她?
可那日的姜老夫人,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一昧的觉得是她给姜彻下毒。
本来以为是她太过执拗,但不至于现在事实都摆在眼前,还是一个劲儿的只针对她。
“什么喝了脏东西,你这是什么意思?”姜老夫人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你说我是被人利用了,我知道,但你说的喝了脏东西,是有人在我的饮食里下了东西?”
她知道自己针对姜揽月,除了她的孙子中毒,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姜夫人在她跟前说了太多关于姜揽月的坏话。
但她却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看到姜揽月,便觉得气血上涌,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有人在祖母的饮食内下了药,所以祖母才会极其看不惯我,即便是孙女没错,祖母也会大发雷霆,怪到孙女的身上,譬如彻儿刚中毒那日,祖母可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觉得是我所为?”
回想那日的情形,她现在已经没了太大的印象,只记得自己当时确实十分恼怒。
一见孙子中了毒,脑海里就浮现出姜夫人在自己跟前说的那些,所以就觉得是姜揽月下的毒。
现在想想,若是她要下毒,何必下在羊奶内,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祖母如今体内还有一丝余毒,待彻儿的毒解了之后,孙女再为祖母医治。”
姜老夫人现在也是一心记挂着姜彻,自然是连连答应。
她说了那些难听的话,但这个孙女却是丝毫没有记仇,虽说有时候嘴巴厉害了些,但确实对她也算孝顺,否则的话,大可以不告诉她,也不会说要给她看病了。
现在再面对姜揽月时,姜老夫人心里只觉得心虚,“也是我的不是,说了那些难听的话,你也都别放在心上。”
“祖母放心,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姜揽月笑笑,像是真的不在意,“孙女都说了,您是被人利用。”
祖孙二人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姜彻自从昏迷了之后,姜老夫人夜不能寐,所以就让姜彻住在她的院子里,她要在身边守着才能放心。
梁氏也在床边守着,见到姜揽月时,微微一惊。
想起当时她说的话,其实梁氏心里倒是没有多么担心。
现在见姜揽月来了,且姜老夫人对她也和善了许多,就知道,八成是可以了。
也有丫头过来给她说外头的动静,且姜逸国一回来就要彻查府内所有的丫头。
“母亲,还有大小姐,彻儿可是有救了?”
姜老夫人点头,随即给姜揽月让出空。
姜揽月将药丸塞进姜彻的嘴里,又取来水,使药丸化开。
“这……彻儿大抵要何时才能醒来?”姜老夫人一脸紧张地看向还在昏迷当中的姜彻。
姜揽月解释道:“药效也是要有发挥的时间的,最多两个时辰,人也就醒了。”
有了姜揽月的话,梁氏也松了一口气。
这实在是一场豪赌,好在,姜揽月在这里,那多半就是没事了。
“那给彻儿下毒的人是……”
闻言,姜老夫人冷哼一声,“还能是谁,还不是陈氏那个祸害!”
“我还以为她是想明白了,没想到竟是想一箭双雕,既要害死我的孙子,还要害死我的孙女,实在是恶毒至极!”
梁氏心疼自己的儿子,现在更加迫切想知道姜夫人的下场,若是人还在府内,势必还是会威胁到她的儿子。
“母亲,恕我多问一嘴,这大夫人要如何处置?彻儿在府内,实在是太过危险,若是实在不成的话,要不我还是带着彻儿在外头住吧,好歹不会有人暗害。”
话落,姜老夫人一口回绝,“不行!”
“这怎么能成?现在都知道彻儿是宰相府的公子,若是有人绑架威胁怎么好?在外头住也不会安全,何况你们是宰相府的人,住在外头像什么样子?”
“我这老婆子都年纪一大把了,如何能接受祖孙分别之苦,这样的话莫要说了。”
“再说了,陈氏回头就送去庄子上,日后也不会再威胁到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