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承乾宫。
“这怎么都进宫了,你这里的菜味道还是和从前一样啊?”萧祈安吃了一口碟子里的酒炖八宝鸭子,感觉和从前在潜邸里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臣妾把王厨娘和何娘子一起带进宫了,如今让她们两个继续在承乾宫的小厨房里当差呢!”
眼见着萧祈安喜欢吃这道菜,夏韶宁便又夹了一筷子放进了他的碟子里,“陛下喜欢的话就多吃些。”
“朕真不知道是说你这丫头懒还是说你长情。”萧祈安有些无奈地将夏韶宁夹给他的菜一口吃了,才对着她道,“这皇宫里那么多御厨,怎的就还比不上你从前院子里的厨娘了?”
“陛下这话可就不对了,御厨做的菜能有臣妾小厨房里的好吃嘛?”听得萧祈安的话,夏韶宁有些不悦地白了他一眼,“若是您觉得不好吃,下次就别来了!”
“朕怎么瞧着你自从当上贵妃娘娘以后,脾气比从前大多了。”萧祈安见状,忍不住放下筷子就将她揽进了怀里,“谁惹你生气了是不是?”
“没有。”不知为何,听得萧祈安这般软声软气的话,夏韶宁心中倒是有些委屈了起来,只是她这会儿又不想说了。
“是不是今天她们给你请安说了不好听的话惹着你了?是谁?许昭容还是吴美人?”
萧祈安伸出手摸了摸夏韶宁的后背,这会儿的姿势倒是有些暧昧。
“看来陛下倒是知道她们两个说话难听啊?”听见萧祈安在她面前如此直白地提起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夏韶宁忍不住笑了。
“朕多少年都没去过她们那儿了,如今她们有些怨言也正常,宁儿别往心里去。”
看见夏韶宁被自己逗笑了,萧祈安放在夏韶宁腰间的手也开始渐渐不老实起来……
“陛下,用膳呢!”感受到了自己腰间的衣带都快被解开了,夏韶宁急忙把那双“魔爪”推了开来。再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殿内伺候的宫人们早就退出去了。
“不是她们。”夏韶宁有些脸红地站起身来,随即便有些落寞地道,“是前段时间偶然听到有人在谈论臣妾的家世,说臣妾能上位全凭……”
“凭什么?”看着眼前夏韶宁的脸越来越红,萧祈安则是贼兮兮地朝着她越靠越近。
“说我都凭床上功夫,你高兴了吧!”夏韶宁抬起头来白了萧祈安一眼,随即饭也不吃了,一股脑地就往内殿走去。
“行了,朕都知道了。”眼看着自己好像真的把夏韶宁逗生气了,萧祈安便也不再继续同她开玩笑了。
只见他坐到了夏韶宁的身边,轻轻拉过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小心翼翼道,“朕既然能抬着你坐上这贵妃的位置,那就必定要继续抬举你的家人啊!”
“陛下这话说得和白日里许昭容说的有什么不同?”听得萧祈安这番话,夏韶宁倒是显得更生气了。
“臣妾的父亲和哥哥不靠着臣妾这个贵妃照样能升迁,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只是因为从前一直保持中立不肯随意乱站队,这才不得上峰的青眼罢了!”
“你这炮仗一样的脾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朕说了他们不是靠自己吗?”萧祈安瞥了夏韶宁一眼,语气里多了些无奈。
“朕知道你的父兄都是难得的文臣清流,只是朕如今刚刚登基,实在很急需一批自己的人。但是贸然将他们提起来又显得太惹眼了,所以朕如今有个其他的想法,宁儿要不要听一听?”
萧祈安拉过夏韶宁的手,语气里多了一些期待。
看着萧祈安这番真诚的样子,夏韶宁便乖乖地点了点头。
“辽州是大容祖先发迹的地方,那里是除了金州经济最发达的州了。刚好辽州的州令上个月考核政绩优秀调回金州了,所以朕想着让你的父亲外放到辽州去当州令。到时候再升迁回金州,那就好将他安排到更重要的部门去了。”
萧祈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夏韶宁脸上的神情,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又继续说了下去。
“你二哥这两年在大理寺表现得很不错,若是今年年底考核优秀,朕便打算将他升为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了。”
“而你大哥心细,说话做事比你父亲和二哥要周全,所以前段时间朕才将他调到身边给朕当起居郎,这样朕的身边也算是有个能完全信得过的人了。”
听得萧祈安絮絮叨叨地对着自己解释了这么多,虽然里头也有为了他自己的考量,但是说起来大部分好像还是在抬举夏韶宁的母家。
夏韶宁心中还是觉得十分感激。
“劳陛下为臣妾的事情如此费心了。”说着,夏韶宁一把钻进了萧祈安的怀里,“臣妾不生气了。”
“朕之前就同你说过了,心中有不愉快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朕,不要一个人偷偷憋在心里生闷气,会生病的。”
萧祈安摸了摸夏韶宁的头,哄着她道,“朕与你是不一样的情分,朕愿意抬举你更愿意抬举你的家人,宁儿明白了吗?”
这会儿的夏韶宁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一国之君能为着自己做到这种程度,哪怕是自己对他真没什么男女之情,就为着他这般护着自己,那也是很感动的。
“既然不生气了,晚膳也用了,宁儿是不是得……”
眼见着夏韶宁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萧祈安这会儿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不单纯起来。
夏韶宁当然知道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半年的孝期,再加上最近一直很忙,他还真的是已经素了很久很久了。
想到这里,夏韶宁便主动将腰间那本就有些松了的腰带扯了开来,一时之间,满室的春光差点晃花了萧祈安的眼。
“你这小妖精,朕都忘了你勾人还真是有一套!”
美人这般主动,萧祈安哪还能忍得住?只见他不由分说一把就将夏韶宁压在了身下,直到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全身的火都快要喷发出来了。
那一夜,承乾宫的动静整整响了一整夜。直到天快破晓时,房内才渐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