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相信你一个二阶小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出底牌。”
“更何况我在这末世摸爬滚打厮杀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惧怕你一个二阶小鬼。”
话音未落,棕色夹衣男人再次夺步而出。
谢陈见状左手捂臂到手掌急忙搓出一团火球甩了过去。
然而棕色夹衣男人的速度太快,轻而易举地便躲开了攻击。紧接着一个滑步至谢陈右手侧,挥动唐横刀也对着他已受伤的右臂砍下。
吓得谢陈右脚迅速向后退了一步,以一个极限的距离躲开了攻击。棕色夹衣男人再次向调转刀的方向,朝着谢陈的下颚刺去。
谢陈感受到威胁,奋力伸出左手,拽住棕色夹衣男人的右手腕控制住唐横刀刺击的攻势。随后猛然向外一掰。抬起右脚,骤然发力。试图以膝肘顶向棕色夹衣男人的胸膛。
可惜他的举动似乎被棕色夹衣男人提前预判,棕色夹衣男人率先发力硬生生将朝外掰的手臂向自己拉近。
随后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到右手肘处,对着谢陈席卷而来到膝肘砸下,这一刻他的右手肘似有千斤之力的锥锤。
“咣”
下一秒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来。
谢陈面目狰狞,如遭雷击。右腿膝盖连接处竟被棕色夹衣男人的手肘顶的向里凹陷一块,肉眼可见的变了形态。
庞大的冲击力加受击向下的惯性使谢陈不由自主的身体前倾往下裁跟头。
可棕色夹衣男人完全没有放弃杀死谢陈的想法,顺势举起右手小臂,像是伸个懒腰一般。
而其小臂内蕴含的力量毫无预兆地击中谢陈的下巴,迫使谢陈双脚飞离地面,意识模糊,差一点直接昏厥过去。
随后只见棕色夹衣男人站直身体,右脚猛蓄猛岀,如有虎啸龙吟之势,一步踹向谢陈胸膛胁骨正中央的位置。
“轰”
谢陈飞撞至河沟旁的那辆半挂的货车上,巨大的冲击力得到缓解,谢陈努力清醒意识,从车体上倒到了地上。
货车却连同深陷其中的迷彩服男人一个踉跄,一齐摔入河沟之中。
“咳……呕……呕!”
下一刻胸口极度的疼痛感传来,红色的鲜血是泉水般从谢陈的喉咙里涌出。
他的眼神逐渐迷离,身躯摇摇晃晃,却还是艰难的用双手支撑,抬头看向前方的棕色夹衣男人。
“你真的很不错。”
“算得上难得一见的聪明人。”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相隔不过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你的进步居然如此之大。”
“我遇见过很多和你一样的同龄人。”
“在如今世界的这种环境下,不论是反应力,速度,进攻意识还有抗击打能力都没有你强。”
“好好培养,假以时日说不定真能成为一个人物……”
棕色夹衣男人瞟了一眼自己断臂之处,将唐横刀反握插进一旁的货箱里,自夹衣内口袋里取出一包白色粉末。
用牙齿咬开后,一把撒向伤口处。
在伤口发出“啧啧”作响后,棕色夹衣男人似乎感觉到奇怪,皱了皱眉头。
十数秒之后,白色粉末便完成了入血,化脓,结疤……
棕色夹衣男人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扭头眼神充满凶狠暴戾,一脸愤恨的看向重伤垂死的谢陈,满腔怒火地咆哮。
“可你偏偏要毁我仕图!”
“杀我胞弟!”
“断我手足!”
“此仇此恨!扰我心智!”
“不杀你泄愤,我心难安!”
说罢,棕色夹衣男人抽出一旁的唐横刀。
于昏暗的巷口里,闪烁的灯光下,如同冰冷无情的死神朝着谢陈步步紧逼。
反观满身是伤,被打的头破血流,双耳溢血的谢陈,尽管牙齿间均是流动的血液,也仍要张开血嘴不停地蠕动,还顺带缓缓地举起颤抖的手掌。
手背对着棕色夹衣男人,随后依次放下大拇指、食指、无名指和小指,独独留下一根中指,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哇~~咳咳,阿巴~哇~哇~~!”
(靠,北,啦,我,草,灵,吗!)
残破的衣物,半折伏地的身躯,歪着脑袋,嘴角微微上扬,渗血的笑容加上不屑的眼神,癫狂的宣泄“来啊!”
让谢陈的一切看上去都颇为诡异。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戛然而止。10分紧张的场面,谢陈表示只能打8.5分。
谢陈:o_o
无它,只因棕色夹衣男人身后如烛火般呼之欲灭的路灯顶上出现了一道穿着漆黑连体斗篷黑袍的身影。
寒风轻拂而过,斗篷上两端衣角赫然写着两个猩红的【节】字。
一瞬间空气似乎有些凝固。谢陈只觉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小盆友,你继续给我哇哇叫啊!”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样子!”
黑袍人带着笑意乐呵呵的开口。
黑袍人:o(n_n)o
两句挑衅言论激得谢陈伸出舌头舔是一番嘴唇后,拘起脸颊,又顶了顶囗齿内腔。
‘嗯,咸涩咸涩的。’
这时他才发觉——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被气笑。
饶有兴致的黑袍人于衣袍间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修长细致的食指与中指合并挥舞,悬于夜空。
只见巷落里两柄掉落的唐横刀不断发起颤动,随后如同氮气加速的赛车飞至其身左右两端。
“小盆友,我来咯!”
两柄唐横刀伴随着手指落子的动作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草了呀!’谢陈内心一阵低语。
“嗯?”
感受到自己似乎还有意识的谢陈疑惑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包裹了一层厚厚冰块的唐横刀,仿佛只差0.01的距离就能刺入他的双眼。
强烈的视觉冲击吓得谢陈失去所有力气,瘫倒在地。宛如经历了一个世纪,大口喘着粗气,呼吸着周围浓重的空气。
“你是何人?”
“无束城西城卫高级将领——紫夜。”
谢陈身旁一个披着土黄色披风,戴着半张褐色面具的女人冰冷地回应道。
“哦?”
“你想救他吗?”
黑袍人带着些许诧异,忽然出声玩味的问道。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