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去庆祝,那必须得有时间啊!
况且,濮淮左本来就打算好了,如果鉴定结果为“是”,那么今天的这顿午饭就也是庆祝,而且还要给宋竹西补过一个生日,餐厅和生日蛋糕他都已经提前订好了。
如果鉴定为“否”,那吃饭就吃个安慰,同时,他也算是见证了薛琰和宋竹西的这段缘分。
很巧的是,郝酉乾说订好的餐厅竟然和濮淮左提前订的是同一家,旅行社那边离餐厅又近,郝酉乾和唐韵先到的,于是跟濮淮左商量过后,他订的那个包间就取消掉了。
生日蛋糕上面的字濮淮左都没有让蛋糕店那边提前写,到达餐厅之后,他才给蛋糕店打电话,麻烦他们把字儿写上去。
在餐厅见面时,薛琰空耳听到郝酉乾的名字,还以为是绰号。想到绰号比名字更加“名如其人”,薛琰就开玩笑问了句:“哇,那得多有钱呐?”
宋竹西一听就笑了,因为她第一次从唐韵口中听到郝酉乾的名字也是这个反应。
唐韵挨着宋竹西,悄声跟她说:“真的是双胞胎啊哈,这都心有灵犀。”
什么呀,宋竹西笑,正常人空耳听肯定都是这个感觉,上次因为视频的事濮淮左和她一起去旅行社也是第一次见唐韵和郝酉乾,回去的路上聊到时,濮淮左还特地问了问呢。
霍同也是这个反应,只不过没问出口。
郝酉乾早已习惯,煞有介事地伸出一只手,说:“我数数啊,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亿点点有钱!”
唐韵拍他一下:“少吹点牛。”
郝酉乾大拇指和食指捏出约一厘米的距离:“没吹牛啊,实话实说,就是一点点有钱~”
“哈哈哈哈……”
大家各自落座,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感叹这人生中奇妙的缘分,尤其是宋竹西和濮淮左的。
宋竹西却说:“说到这里,其实最应该感谢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谁啊?”大家问。
宋竹西看看濮淮左,濮淮左在大家疑惑的目光里解释道:“白恒。”
在座的除了郝酉乾以外,对白恒都不陌生。唐韵便跟他解释了一下:“就是西西之前的邻居,住对门儿的。”
宋竹西就不由得回想起那次在火锅店门口“历史性的会面”,就跟大家聊了起来。
薛琰连连感叹:“多亏了你们是对门的邻居,不然的话,你跟左哥很可能就只会在那趟的高铁上擦肩而过,而我们,更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波折才会相认。”
“这肯定是恩人了吧?”唐韵问,“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再见见这位恩人,我要代表西西好好地感谢感谢他。”
郝酉乾拆台:“哪里用得着你代表?”
唐韵侧身搂住宋竹西:“我怎么就不能代表了?我可是西西不是家人胜似家人的好朋友!”
霍同玩笑说:“可是竹西现在已经有家人喽。”
薛琰指指自己:“正牌哥哥,亲的,在此。”
濮淮左举杯:“都是好朋友嘛,那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来,干杯!”唐韵豪爽地站起来,又忽然有点感性,对薛琰说,“西西正牌亲哥哥,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的对我们西西,弥补她……嗐,大喜的日子,暂且不提那些晦气的玩意儿!来,干杯,庆祝我们西西终于有了家人,也祝贺薛琰终于有了妹妹~”
果汁代酒,一饮而尽。
喝完,唐韵才反应过来,问:“现在的技术已经这么先进了吗?不仅可以鉴定出是不是双胞胎,还能鉴定出哪个先出生,哪个后出生?”
“对啊。”郝酉乾也觉得挺神奇,“这科技的发展啊,就是迅猛。”
濮淮左和霍同一起哈哈大笑,宋竹西也是。
唐韵和郝酉乾奇怪了:“笑什么呀?”
霍同指指薛琰:“所谓哥哥,是阿琰哥他自封的。”
濮淮左:“科技的发展,确实还没有迅猛到这个地步。”
唐韵和郝酉乾愣了一下,也笑了,问薛琰:“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是哥哥呢?万一西西是姐姐呢?”
薛琰当然,确定还十分有理有据,他和宋竹西挨着坐的,此时就侧身靠过来,和宋竹西几乎脸贴着脸:“你们看,就凭我这长相,哪一点不像哥哥了?”
这么一看,他确实比宋竹溪要成熟一些。
唐韵是看到过薛琰大学时期的照片的,在来餐厅的路上,还特地让宋竹西把照片发给过去,她让郝酉乾也看了看。
俩人此时就更好奇了,开玩笑问他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化这么大?
薛琰也没办法呀,他其实直到研究生毕业都跟大学里没什么变化,但是进入公司之后,别说那些董事会里的老头子了,就连公司里一些上了年纪的高管,都因他的外表而质疑或看轻他的能力。
这有什么难的呢?外表上的改变其实是最简单的。
薛琰是晒不黑的那种肤质,他本人也对肤色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健康就好,于是就去做了美黑,变成了深小麦色,又请了健身教练和营养师帮他量身规划。经过一段时间的改变,或者说改造,再加上跟在薛怀安身边的历练,让他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褪去了校园里的青涩,看着成熟了很多很多。再加上他本身由薛怀安亲自培养出来的能力,自那之后,公司里再没有人敢看轻他。
宋竹西指指脸颊,又问他:“那你这个腮帮子,是怎么变宽的?”
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视线又重新集中在了他们俩这两张神似却又不同的脸上。就连蹲在宋竹西腿上的白小胖,也昂起脑袋看过来。
薛琰自己捏捏下颌:“这个嘛,平时多吃点儿难嚼的东西就行了。肌肉嘛,当然是越练越发达哈哈哈……”
有道理,逗乐了一圈人。
饭吃到一半,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送蛋糕。
“生日蛋糕?谁订的?”唐韵问。
宋竹西也问:“有人过生日?”
她看向的是濮淮左和霍同,在座的目前只有他俩的生日,宋竹西不知道。
而后就见濮淮左站起来,拉开餐桌上的盘子给生日蛋糕腾位置,好让服务员将之放上来。
“是我订的。”濮淮左说,“今天没人过生日,是为了庆祝竹西和阿琰成功相认。我想,既然他们都是兄妹了,那么竹西以前的生日应该是不对的。阿琰的生日是4月20号,已经过过了,所以我就想借着这个机会,算是给竹西补过一个生日。”
他说完又特意问宋竹西:“你应该不会介意我自作主张吧?”
有点茶,宋竹西觉得。
她想,应该是上次饼干的事她表现的有点太介意了,所以就让濮淮左一直在意到现在。
说真的,她挺后悔当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感觉好像把濮淮左的好意给扔在了地上,她心里觉得挺对不起濮淮左的。
“我当然不介意啦,”宋竹西诚恳且真诚地说,“左哥,谢谢你。”
唐韵的手在餐桌的演示下,捅一捅郝酉乾,跟他眉来眼去,示意这俩人搞不好真的有情况。
霍同充当气氛组,拿起蜡烛帮着点上。
只有薛琰略微不满,对濮淮左说:“哥,这种事情,你怎么不事先提醒我?”
宋竹西笑着拍拍薛琰:“都一样啦。”
濮淮左心说,当然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薛琰说,“肯定不一样啊,你是跟我一同出生的妹妹,过生日这种事,当然要我来安排啊。”
他说着还懊恼了起来,大家一起安慰他。
白小胖适时地叫了两声,宋竹西举起狗崽朝薛琰,还贴心地帮翻译:“你看,白小胖也说没关系啊,以后还有很多个生日呢,到时候我们再一起过。”
薛琰摸了一下狗头:“行吧,说话算话。”
白小胖:“汪!”有得吃不就行了吗?幼稚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