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西刚把灵感转为文字记录完,上方就弹出濮淮左的信息:【早安】
咳,心虚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她决定请濮淮左吃早餐:【早饭吃什么,我给你带】
濮淮左:【你在外面?】
宋竹西:【没,正准备出去跑步】
濮淮左:【巧了,介意我一起吗?】
宋竹西:【走呗,但我跑得很慢】
敲门声响起,宋竹西开门。
濮淮左也是一身运动装站在门口,头上还戴了条止汗带:“其实慢跑的健身功效更好。”
宋竹西目光直白地打量他一把,眼里露出欣赏,冲他竖个大拇指:“就冲你这体型,这句话就很有说服力。”
濮淮左笑:“走吧。”
俩人下楼后往小区侧门走,那边出去是滨湖大道,穿过大道就是沿湖的健步道,绿树遮阴,鲜花盛开。
宋竹西问濮淮左:“你这身材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吗?”
濮淮左摇头:“不是,我不爱去健身房,不过从小就比较喜欢运动,各式各样的尝试过很多。”
宋竹西想起来那次在庆华楼吃饭时聊到的:“对哦,你高中时还是校篮球队的。”
又在心里补了一句,怪不得个子这么高。补完又自己笑自己,把因果倒置了,
宋竹西在沛城的时候也没有去健身房办卡,一是健身房离得不太近,二是她工作之余要码字,有时候灵感冒出来写得顺了就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健身卡的功效最多只能是让她多了一张卡,而已。
也没有跑步的习惯,本来上班就要早起,再早她绝对起不来,夜跑的话,说实话,她觉得不安全,而且沛城她居住的小区附近也没有适合跑步的地方。
“所以我就买了点哑铃什么的,每天抽时间自己随便练一练,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就随便活动活动。”宋竹西说话有点小喘气了,环顾四周感叹,“还是这里好啊,空气清新,视野宽阔,景色宜人,不早起来跑一跑,感觉都对不起这个环境。”
“是啊,我也是喜欢这里的环境,才决定在这里定居的。”濮淮左说。
宋竹西这才想起来,昨天微醺加激动,都忘了好奇,濮淮左为什么会从港城来内地定居,还是定居在淮市,难道真的是因为港城太拥挤了吗?
她这么想着就问了出了口,惹得濮淮左哈哈笑。
“其实我家也是从内地搬去港城的,是在我曾祖父那一代。我家的祖籍就在这边,”濮淮左抬手指了个方向,“就在那边那个渔子庵区(作者:瞎编勿考据),听我爷爷说,本来祖宅是留着的,但是那片地开采出了煤矿,就归国家了,祖宅什么的就都没有了。我爷爷一直想回来看看的,不过一直没时间。”
说到这里,濮淮左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后来爷爷去世了,我算是完成他的遗愿吧,就来淮市了,算起来已经是五年前了,不过买了房之后并没有立即搬过来,又过了大概一年多才来定居的。”
宋竹西不知道这会跟他家人的去世有关,赶忙说抱歉。
濮淮左迅速调整情绪,还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就像我爷爷说的,人终归是要回到来时的地方。”
宋竹西问濮淮左:“那他一定是个豁达又慈祥的人吧?”
濮淮左流露出一丝孩子气,点点头,挺骄傲:“嗯,而且最疼我了。”
宋竹西不免想起老宋家的爷爷奶奶——对比惨烈,不想也罢。
边跑步边聊天的,宋竹西本就是新手,气已经快喘不匀了,对比一旁的濮淮左,她不由在心里感叹性别差异。
濮淮左完全是在迁就宋竹西,这么一段路对他来说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脸不红气不喘的,还有心思逗人:“要不要考虑再拜个师傅?”
宋竹西:“什么?”
濮淮左指指他自己:“请我给你当教练啊。”
宋竹西乐,玩笑道:“敢问濮教练时薪多少,我得掂量掂量钱包付不付得起。”
濮淮左表演思考,说:“一顿早饭怎么样?出门之前你也说请我吃的。”
宋竹西抬手比了个oK。
濮淮左俨然化身专业教练,从姿势到呼吸,指导得十分细致,讲解伴随演示,宋竹西跟着学,接下来跑得好像真的没那么累了。
俩人就沿着湖边的健步道跑了一个来回,用了四十多分钟,而后濮淮左又带着宋竹西做拉伸,再散着步回去,是往小区的正门走,吃早饭。
吃完早饭回去,路过那家水果店,正好碰见老板开门营业。
宋竹西瞧见刚摆出来的小番茄,想买一点,走过去的同时跟老板打招呼:“老板,早啊。”
老板一抬头,回应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她身后跟着的濮淮左,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左哥”。
这下,三人彼此看看,异口同声。
老板:“原来宋小姐和左哥认识啊?”
濮淮左:“已经认识了?”
宋竹西:“你们认识啊?”
宋竹西问完还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濮淮左是这里的业主,这边就这一家水果店,还是开在小区门口的,俩人认识有什么奇怪的吗?
三人一块儿笑了起来,老板见他俩都是运动装,明显是一起晨练了:“宋小姐怎么不早说和左哥是朋友?以后店里的水果你随便吃啊,全给你免单。”
宋竹西自然是觉得他在开玩笑:“你要是这么说,我以后可就不好意思来了。”
“哎,怎么会~”老板笑眯眯的,看向濮淮左,意思是怎么还不介绍一下。
濮淮左这才迎上宋竹西的眼神,说:“霍同,我朋友,和我一起从港城过来的。”说完又给霍同介绍宋竹西。
宋竹西朝霍同伸手:“霍老板,这算是正式认识了。”
霍同摘了手套,和她虚握了握:“宋小姐客气,叫我名字就行了。”
濮淮左已经薅了只塑料袋下来去装小番茄了,装了半兜,递给宋竹西。
宋竹西没接:“称一下啊。”
濮淮左:“我请你。”
宋竹西:“那也要称一下啊。”不然怎么知道要付多少钱?
濮淮左笑。
霍同也乐,把手套戴了回去,继续搬东西,说:“想吃什么尽管拿,店是左哥的。”
宋竹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