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清相信,乔雪梅突然悔悟决不只是良心发现,而是当比她更强的人出现时,她终于看清楚了问题所在。
她自认为比江婉清强,程燃不选她让她有种挫败感,可郭雪芸的出现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折腾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反而会影响自己的既得利益,所以住手了。
离开时,江婉清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冷漠的转头就走。
来到警察局,江秀还在狡辩,这个时代没有监控,当街也找不到可以作证的人,她一口咬死自己没蓄意杀人。
“你们凭什么说我推她!万一是她想推我结果自己差点被撞了呢!”
警察都被她这番言论给惊呆了,想给她定罪,还真不容易。
“程同志,江同志,你们看,这……要不你们再找找证据?只要有人看到她推你,我们立马走流程。”
江婉清重生后第一次感觉憋闷,在不要脸这条赛道上,还是江秀更胜一筹!
她正要上前,程燃攥住她的手,微微摇头。
“别急,等等。”
“等谁?”
看到他们的反应,江秀底气更足,甚至面对警察时还敢翘起腿,作挑衅状。
“你们别故弄玄虚了,好歹亲戚一场,差不多我就走了,谁也别为难谁。”
说着她就站起来要往外走,仿佛拿定了江婉清不能对她怎么样,可还没迈开步子,警察立马将她摁坐了下去。
“走什么走,谁让你走了!”
“你……”
江婉清睨了她一眼,前世她就不内耗,只会嚯嚯别人,重生以后更加如此,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营长,嫂子,我把人带来了。”
洪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身后带了几个人,有男有女,看到江秀每个人都气愤不已,全部指着她。
“就是她,到处偷东西!被我们抓到好几次,要不是她跑得快,我们早就把她交给警察了!”
“这些人是……”江婉清疑惑的问洪兴。
程燃对他点点头,他收到许可后耐心给江婉清解释。
“是这样的嫂子,江秀这段时间经常偷别人地里的菜,有人发现她和之前新闻报纸上的人很像,就联系了我们。”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难怪程燃让她等等,尽管可能无法用蓄意杀人给她定罪,但偷盗证据确凿,她跑也跑不掉。
“你们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江秀无理还要争三分,极力压制眼里的心虚,反驳道:“谁偷你们东西找谁去,别往我身上泼脏水,肯定是你们和他们串通好害我的!”
她的脑子倒是转得快,当即把这些人和江婉清跟程燃联系起来,倒打一耙,丝毫没有犹豫。
“警察同志,他们公然联合起来污蔑我,你们就不管吗!”
她噘着嘴去拉离她最近的那位警察的胳膊,对方重重撒开。
“是不是污蔑查查就知道了,哼,我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的!”
警察的眼睛因职业原因自带威慑,江秀的心机在这里派不上用场。
“你们把情况说清楚,有证据的拿出证据,相信警察同志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洪兴转过身对自己带来的那几个人说。
人多嘴杂,你一句我一句,有人说江秀偷了自家的菜,有人说自家锅碗瓢盆丢失,还有说家里小孩的吊饰被她骗走了……
“我有证据!”一个中年妇女挤开同伴站出来。
“你说说,什么证据?”
“我儿子从小身体不好,找中医开了个房子制成小香包连同平安吊饰一起,那味道很特别,谁拿了好几天都散不去,不信你们闻闻她身上!”
江秀闻声不等别人凑近,她自己先抬起胳膊嗅了嗅,该死的竟然真的有药香味!
看到她这动作,警察哪儿能不明白,但凡不是她偷的,她的第一反应绝不是嗅闻。
“警察同志,她偷我们的菜可是我们亲眼看到的,这个作数吗?”
菜不值钱,可也不能让江秀这种贼逍遥法外,大家赶紧加了句,生怕她得不到报应。
“都作数,你们说的我们都了解了,会按法律处理,江秀,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啪嗒,她的手放在口袋里,警察把她拉起来,一个吊坠掉了出来,刚刚那个中年妇女立马捡起来。
“对,就是这个,这是我儿子的!你看,我就说是她偷的,小偷必须坐牢!”
“没错,必须坐牢!”
先前还嚷嚷着没有证据,不能证明她犯罪的江秀这时候腿软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败下阵来。
人赃并获,她想脱罪也难,警察要给她戴上手铐,她扑通一声给江婉清跪下。
“我知道错了,救我,求你了,我不能再坐牢……”
“自作孽不可活,到里面好好反省吧。”
这种人说得好听一点叫能屈能伸,难听一点就是脸比城墙厚,她不是知道错了,是后悔自己没做得干净一点,被人抓住了把柄。
“江婉清!你不救我你会后悔的!你以为是我不让你好过的吗?不想让你好过的人多的是,这就是你的命,哈哈哈哈……”
“我们走。”
看着江秀那癫狂的样子,程燃怕江婉清被吓到,揽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往外带。
他把洪兴留下,处理剩下的事。
事情的处理速度超出了江婉清的想象,不出意外的话江秀要面临第二次牢狱之灾。
俩人回到家属院,在门口碰见等待已久的郭雪芙。
“你们回来啦!”她噌的一声走过去,手紧紧的抓着包带:“我听说婉清同志差点出事了,怎么回事啊?”
她把江婉清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明显不是担心她出事,眼里尽是对她平安归来的遗憾。
她咬了咬牙,虽然没想到江秀那蠢货会想出这么个蠢办法,但如果成功也就算了,没成功反而让程燃为了救江婉清连腿都恢复了,这不是奇迹是什么!
“罪魁祸首被警察抓走了,想知道怎么回事问她去,你们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程燃连表面上的客气也不保持了,对她说话毫不客气,一手护着江婉清,疏远和亲近的区别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