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听到江婉清的话,袁忠如遭雷劈,他不敢相信,明明就是唐老师偷偷看了她的笔记才知道她要找这本书,他才跟着……怎么会不需要?
“我说我不需要一本漏洞百出的书帮助复习,你听懂了吗?”
她非常开心能从他脸上看到屈辱和悲愤交加的神色,就算他眼睛恨得冒火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重活一世,江婉清的报复可不是想让他痛失所爱,她就是想彻彻底底的毁了这个混蛋!
名声、金钱、权利、顶峰……这一切都和他袁忠的人生没有关系!
“不可能!你在撒谎!你怎么证明不是你……警察同志,你别听她胡说,她想害我,她……”
“闭嘴!”警察看不下去她这副嘴脸:“让江同志来证明清白的是你,指责人家胡说的还是你,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他慌了,事情的走向不应该这样的,他连续咽了好几口唾沫,猛的看向江婉清,最后尝试一博。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给你道歉,看在我们过往的情面上,求你帮我。”
他低下头颅,装出卑微恳切的样子,江婉清却一点也不心软。
她挑挑眉,缓声道:“好啊,我可以证明……”
他的眼睛亮了亮,然而下一秒她扬起笑容,满是对他的讽刺。
只听她说:“我能证明我不需要那本书,这件事从头到尾就和我没关系。”
“哦?怎么证明?”警察问。
她不疾不徐的从包里拿出几封整整齐齐的信,递到警察手里,一边开口解释。
“我的确在准备高考没错,原因之一在于我很仰慕京区华大的薛教授,我在学术期刊上偶然间得到他的联系地址,就尝试写信和他交流,没想到教授平易近人,几个月来我们一直有沟通学习的书信往来,这些就是证明,而最近一封信里教授给我罗列了一些复习书籍,同志你看看就知道了。”
华大那可是近乎最高学府的存在,薛教授更是名声大赫,业界权威,报纸上的常客。
警察打开书信,看后对江婉清充满欣赏和敬佩。
“江同志,你真厉害啊,果然是薛教授的笔迹,我在报纸上看过他的手写板书,邮戳和地址也做不了假,这事儿已经明朗了,你回去吧,谢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这是我一个守法公民该做的。”
两眼拿回书信,脸上仍然挂着浅浅的笑,出去关门时,她讽笑着盯了眼袁忠。
门关上那刻,他知道……他完了……
离开警局,刚一出去就看到程燃,江婉清冲他跑去,很是惊讶。
“你怎么在这?”
程燃扶着她的胳膊,确定她没事才放心解释。
“队里有人被抽调配合警察捣毁走私窝点。”
他没说得太直白,但江婉清明白了,展颜一笑。
“袁忠想拉我下水,让我给他证明,不过我已经向警察同志证明我的清白,已经没事了,回家吧。”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好,边走边说。”
看他担忧的眼神还没完全褪去,江婉清知道他关心自己,怕留后患,主动挽上他的胳膊,往家里走,路上和他描述了下事情的经过。
当听完她说和华大薛教授的书信交流时,他瞬时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她。
“你说的是薛成刚教授?”
“对,就是他。”
说到这位教授,江婉清眼里冒星星,满是崇拜,前世她不仅帮袁忠考进华大,还想方设法让他成为了薛教授的亲传弟子,可以说他能够达到顶峰少不了老师的助力,毕竟这世界上有才能的人说少不少,少渠道和伯乐的才真正多。
他拥有了却不珍惜,被利益蒙蔽头脑,连老师的成果都抢,最后分道扬镳,以至于每每想到这件事江婉清除了遗憾还有愧疚。
“原来我们婉清志向这么大。”
程燃揉揉她的发顶,对她只有支持。
“可是我的梦校在京区。”她说。
“那又如何?”
江婉清虽不在意郭雪芸的威胁,可她还记得对方说过的话,程燃家在京区,一则她考上华大后少不了要和他父母见面,二则学习时间长,俩人肯定要分隔两地,他会不会有所想法?
可他小麦色肌肤下的眼睛却澄澈的厉害,似乎真的只是想她梦想成真,未做他想。
“没什么,还早呢。”
她抿了抿唇,点点头,像是安慰她自己,好久之后的事没必要现在担心。
似乎捕捉到她情绪的细微变化,程燃握紧她的手,温度相交间传递可靠与安心。
“你只管考,其他的不需要担心,我能处理好。”
“好,我信你。”
江婉清随口应了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家后,程燃临时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她虽疑惑,但想着以他的工作特殊,便放心让他去了。
……
把江秀和袁忠双双送进去后,江婉清的生活总算归于平静,剩下的时间她全部用来备考,或者说帮助莫莉复习来得更准确些。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莫莉最近总是喜欢抄小路,回家后立马把门锁起来,窗帘拉上,生怕有人知道她在家似的。
如此几天,江婉清实在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问。
莫莉现在住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里面陈设也简单,只有桌子椅子和必备的生活用品,再无其他。
她刚拉上窗帘,江婉清走过去轻轻掀起一角……
“别动!”
那一角被莫莉眼疾手快的摁了下去,她冲江婉清摇摇头。
“别打开……”
“怎么了?”
江婉清看得出她眼里不是恐惧,也不是害怕,而是担忧,甚至是顾虑更多。
“莫莉!”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江婉清的话还没得到回复,就听见外面的喊声,很熟悉,是洪兴。
她讶异的指指外面:“你在躲他?”
莫莉抿抿唇,纠着手指,轻轻点头。
“为什么?”
她的做法让江婉清想不明白,洪兴对她有意思大家都看出来了,一开始俩人相处得还挺好,怎么这几天就疏远,这里面大概率有事发生。
“唉,婉清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