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璇玑血渊
酉时,落日余晖洒在大地上,可在这璇玑血渊之中,却被无尽的黑暗与寒意所吞噬。血渊内,高耸的冰壁环绕四周,尖锐的冰棱仿若随时会坠落的利刃,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沈知微一袭黑衣,身姿矫健却难掩疲惫,此刻她的龙爪深深刺入冰壁,那龙爪闪烁着森寒的冷光,“噗”的一声,冰屑四溅,在黯淡的光线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顾皇后头骨突然迸发靛蓝火焰,“轰”的一声,那火焰熊熊燃烧,却未带来丝毫暖意,反而让这血渊的温度愈发冰冷。
萧景珩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却透着沧桑,他徒手捏碎三枚冰髓针,“咔嚓”一声,赤鳞血顺着玉玺螭纹蜿蜒游走,那玉玺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赤鳞血所到之处,整座冰渊竟被映成了如胭脂般艳丽的颜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目。
“王妃可知这焚心诀……”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呼啸的风声中微微颤抖,他染毒的唇轻轻擦过沈知微耳后逆鳞,那触感温热却又带着一丝危险,“需至亲血脉燃尽七情六欲?”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仿佛是在宣告一个残酷的命运。
冰雾深处传来铁链挣动声,“哗啦哗啦”,仿佛是被困灵魂在挣扎。十二具青铜人偶破冰而出,人偶周身刻满神秘符文,在冰雾与黑暗的映衬下,散发着古朴而诡异的气息。
首具人偶缓缓掀开面甲,“嘎吱”声在寂静的血渊中回荡,腐化的右脸爬满冰昙花纹,竟是三年前被斩首的户部侍郎!那面容扭曲,五官几乎辨认不清,冰昙花纹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邪恶的象征。
戌时·画皮祭
戌时,夜幕逐渐降临,黑暗愈发浓重。“永昌二十三年秋,北疆军粮掺毒……”沈知微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在呼啸的风声中清晰可闻。她的银刀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劈开人偶胸腔,“咔嚓”一声,冻在心脏处的密信簌簌而落。“原来萧氏早知容妃换魂术!”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震惊,仿佛是被背叛的无奈。
萧景珩的玄铁扇绞碎第二具人偶头颅,“噗”的一声,飞溅的脑浆凝成冰绡残片。绣品上顾皇后执刀剖腹的场景突然游动,仿佛是被赋予了生命的画面。冰昙花粉遇血凝成北疆舆图,那舆图在血光中闪烁着,每处关隘都标着萧景珩的朱批,仿佛是在揭示着一个惊天的阴谋。
沈玉棠的残躯从熔岩中浮起,她的面容扭曲,溃烂的左眼渗出黑血。“阿姐可知这焚心诀……”她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一丝恶意与嘲讽,“要烧尽你体内顾氏血脉?”藤蔓突然缠住沈知微脚踝,那触感冰冷而黏腻,仿佛是一条冰冷的蛇。
亥时·透骨鉴
亥时,万籁俱寂,唯有寒风在血渊中呼啸。青铜鼎突然逆向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是沉睡的巨兽被唤醒,正发出不满的咆哮。鼎耳螭纹渗出靛蓝毒血,那毒血顺着鼎身缓缓流淌,仿佛是恶魔的涎水。萧景珩的蟒袍卷住沈知微坠落,那蟒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赤鳞血在冰面绘出北斗阵图。
“当年寒潭透骨钉……”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痛苦,带着一丝愧疚与无奈,“锁的是母后种在你脊骨里的蛊虫!”他徒手剜出溃烂心口的冰髓钉,那冰髓钉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罪恶的见证。
桃林深处传来银铃清响,“叮叮当当”,仿若空灵的乐章,却又带着一丝诡异。三百玄甲军突然倒戈,“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铁戟插入冰面,震出二十八宿的图案。少年天子的尸身自鼎中浮起,他的面容扭曲,腐化的舌根卷着半幅襁褓。“皇叔可知……”他的声音沙哑而诡异,“你才是容妃娘娘亲选的药鼎?”
子时·双生烬
子时,夜色深沉,黑暗仿佛要将一切吞噬。当第七枚冰髓钉没入心脉时,“嗖”的一声,沈知微的嫁衣突然自燃,“轰”的一声,火焰熊熊燃烧,金线绣的江山图遇血化龙,那龙周身燃烧着火焰,在毒雾中与萧景珩的赤鳞纹相互交融,仿佛是命运的交织。
顾皇后残魂自玉玺中浮现,那残魂仿若虚幻的影子,在火焰中摇曳。她执扇的手点向璇玑阁,那动作仿若带着无尽的深意。“珩儿可知这天地棋局……”她的声音尖锐而冰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在低语,“最大的弃子是你自己?”冰髓针暴雨般射向沈知微眉心,“嗖”的一声,仿佛是死神的镰刀。
“母后错了。”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决绝与无畏。他突然捏碎头骨玉玺,“咔嚓”一声,冻在其中的婴孩天灵盖骤然开裂。“这局棋最妙的杀招……”他的赤鳞血凝成三百道剑光,“是执棋人甘为薪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牺牲的精神,仿佛是在为了某种使命,甘愿付出一切。
丑时·同裳劫
丑时,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浓重。玄铁扇贯穿残魂的刹那,“噗”的一声,整座血渊突然倾塌,“轰隆”之声震耳欲聋,冰块与岩石如洪流般倾泻而下。沈知微扯断束甲金丝,“簌簌”声响,青鳞与赤鳞在烈焰中重塑经脉,仿佛是在经历一场涅盘。
桃林虚影中的白发帝师掷出折扇,那折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扇骨裂纹拼出前朝密文:“吾儿景珩……”冰晶自他瞳孔蔓延至全身,“该归位了。”那声音仿若来自遥远的天际,带着无尽的神秘与未知。
三百青铜棺椁应声开启,“嘎吱嘎吱”的声音仿若催命符。每具棺中都躺着与萧景珩容貌相同的男子,那场面诡异而震撼。沈知微的龙尾扫过熔岩,染血的嫁衣拂过棋枰。“原来王爷这身皮囊……”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抚上萧景珩溃烂的颈侧,“也是容妃娘娘亲手缝制的傀儡?”她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萧景珩的深情,又有对眼前真相的难以置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