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妗在公交车上倒腾两趟,最终坐上一路公交车来到市中心。
她从街道另一头进入,这里不同于棚户区的落寞,每一处都繁华至极人声鼎沸。
从花以口中得知,这条街道地段繁华,能来这里开店的全是大品牌,专为有钱人提供服务。
除开店铺,这里的建筑还包括商场、会所和各种饭店,可谓是休闲娱乐集一身。
道路两旁停着造型奇怪的车子,林妗虽说不清楚是什么牌子,但一看这些车就知道很贵。
街道两侧是各种商铺,每个铺子面前均站着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
一见到有车子停在门口,他们便上前帮着泊车。
途中林妗路过一栋建筑物,看着他们顶端的橘子标识,她视若无睹地继续朝前进入一栋商场。
十一月的天黑得很早,在六七点钟,天已完全进入黑暗。
地下停车场一辆接一辆的车驶进来,林妗坐在柱子后面被阴影笼罩,听着楼上商场的吵闹声,睁开眼掏出老年机按下按键。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林妗起身走到摄像头见不到的地方,掏出工具乔装打扮一番。
用头绳把短发扎起,掏出一枚口罩遮住面容,找出随手从摊子买来的黑色帽子扣在头上,按照方才记下的路线,进入空间朝着电梯飘去。
林妗停在电梯前没有立马进去,而是耐心等待来人。
随着有人进入电梯,她急忙跟进去看着他们刷卡上楼。
花以说,这栋商场顶端是安市比较着名的会所,是会员制需得刷卡才能到达顶楼。
林妗运气不好,因为空间飘不了太高,她跟了三波人才进入顶楼。
电梯门开,站在门内两侧的迎宾人员跟着上去接应。
一男一女互相挽着手出来,迎宾人员什么也没问,带着人前往包厢走去。
而在他们身后,一枚光点落在地上,隐去所有光影,从左边开始钻进一个又一个包间查询情况。
先林妗一步进来的两人,他们进入了左边第二个包厢。
门被打开,林妗顺着缝隙瞧了眼,包间很大,只有三四个人在里面说话。
不是她要找的人,收回视线,继续查看下一个房间。
花费十来分钟探查完左边包厢,林妗一无所获。
她又来到右边的通道,这里明显和左边通道不一样,房间极少。
左边有十个包厢,右边只有五个,数量少了一半。
这边房间没人,门上也没玻璃窗,林妗艰难地从缝隙中挤进去探查情况。
探查完前四个包厢同样没找到人,现在只剩最后一个包厢,如果仍然没人,林妗只能重新计划。
光点飘到门口,贴上门的一刹那,林妗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来喝,给我使劲喝。
“彪哥,我们喝不下了,你...自己喝,嗝!”
包厢内空间很大,布局宽阔,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一整面墙的酒柜大敞开着,地上十几个空酒瓶随意乱扔。
中间客厅烟雾缭绕,一张摆了各式海鲜的餐桌放在客厅中间,几个男人拿着酒瓶对嘴吹,各个喝得眼神迷离。
李大彪和几个小弟举着瓶子干杯,他们说起话来大舌头,断断续续颠三倒四。
“来啊!喝,今天你们彪哥高兴,等晚上带你们找乐子去。”
李大彪一掌拍在旁边人肩膀上,打了一个饱嗝。
“你们是不知道,跟了一个好老板是有多爽,看看我这一单,虽然没完成到极致,却也得到丰厚的报酬。”
酒臭味喷在小弟脸上,他闭着眼睛没有回应,只是嘿嘿傻笑。
李大彪觉得无趣,转头继续对着旁边人说:“那女的真搞笑,还真以为我是收保护费的,她根本不知道我背后是谁。”
“那人被我揍了一顿只赔了3万块,这两天我让你们继续在广场盯着,要是她还敢出摊,你们直接去砸摊子。”
“下手狠一点,好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不是所有人她能惹得起。”
听着李大彪说话的男人还有点意识,可也仅仅只有点意识,一听完头一歪便靠在椅子上睡过去。
“呼呼!”
桌上的鼾声此起彼伏,李大彪挪开脑袋又打开一瓶洋酒。
林妗在空间全听明白了,果然如猜想那样,这件事和橘子公司脱不了关系。
她带着光点钻进卫生间,翻出一根从路边捡来的铁棍,戴上手套走出空间。
打开门,气势汹汹地走向客厅。
李大彪也快喝不动了,脚趴手软,今天的酒量已到达他极限。
背后传来开门声,他双脸通红地回头。
“谁在卫生间...”
没人回应他,只有一根棍子倏然从天而降打在脖子上。
“砰!”
李大彪后脑勺被铁棍暴击,他痛得酒瞬间醒了一大半,反手抄起酒杯对着身后人砸去。
“啪嗒!”
桌子盘子碎了一地,林妗敏捷躲开,又是一棍径直砸过去。
她下手丝毫不拖泥带水,落点迅速,击中目标就收回手。
肩部、背部、四肢以及腹部。
李大彪被打得节节后退,脚步虚浮站也站不稳,他一边用随手能摸到的东西朝林妗扔,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帮忙。
一群人从下午喝到晚上,其他人早已烂醉如泥,对李大彪的求救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李大彪爆了句粗口,脚下一软摔在地上躲过脑袋上放的棍子,趁机朝右边一滚躲到沙发背后。
他慌忙将手伸进沙发底下,掏出一根铁制棒球棍。
“你谁啊!”用棒球棍支撑自己站起来,抬手对着林妗反击。
林妗没有回答,而是尽可能遮掩自己。
现在喝醉的李大彪在她眼中如同被按了慢放键一样,动作缓慢毫无章法,她轻而易举一扭身便躲过攻击。
林妗挥棍砸中李大彪手腕,手肘击中李大彪脖颈。
接着她快速抬脚,一脚又踢中李大彪胯部。
“啊!!!”
李大彪惨叫一声,闷哼倒地弯腰捂着胯部疼得龇牙咧嘴。
他双眼中还有点迷茫,却又惊恐地看着全副武装朝他走来的林妗。
“神经病,你到底谁啊!!!”
林妗缓缓朝李大彪靠近。
李大彪连痛也顾不上喊,手脚并用急忙后退。
“你到底要干什么?要钱还是要人?”
他瑟缩地躲在墙角,手脚不自然地扭曲着,后脑袋被开了瓢,温热的血液顺着伤口涌出。
李大彪现在这样,丝毫看不出前几天在公安局内嚣张跋扈的样子。
林妗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把人逼到墙角举起手。
李大彪瞳孔中倒映着林妗的身影,望着举起的棍子脑中空白一片。
一阵风从打开的窗户中吹了进来,天花板上的羽毛灯轻轻晃了晃。
灯光闪烁,两人的影子被照射在墙壁上。
高高举起的棍子落下,刹那间,声音消失,洁白的墙壁瞬间被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