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阵耳语,易中海眼神越来越亮,连带着看向闫富贵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嫌弃。
“还是你们读书人心黑啊!”心情大好的易中海发自内心的感慨出声,只是当看到闫富贵那黑如锅底的脸色才后知后觉的闭上了嘴。
不过自知失言的易中海虽然损失了一包大前门,但免费观看了一次川剧变脸也不算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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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安静祥和的四合院被一阵尖锐的的惊呼声打破了平静。
正当好事的邻居们出来查看情况时,闫富贵和易中海一脸焦急的从易家跑了出来。
只见二人分工明确,闫富贵一边疾步向着前院奔跑,同时嘴里还呼喊着几个儿子去借板车,易中海这边则是把傻柱家门敲的震天响。
前院荀家,原本逗弄着龙凤胎的荀遇并不想理会院里的吵闹,但听着闫富贵高呼着借板车,荀遇只能叹息一声走出家门。
没办法,在这个年代只要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在生老病死面前左邻右舍都得伸出援助之手。
当荀遇跟着闫解成来到中院时,刘光奇正和傻柱一起抬着一大妈走出易家,看着一大妈一脸痛苦的表情,众人赶忙上前帮忙。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几人将一大妈送到了医院,诊室外的易中海和闫富贵虽然面上焦急,但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慌乱。
看着二人的表现荀遇不由得多想了一些,一大妈和闫富贵只是邻居关系,闫富贵不慌乱情有可原,但是易中海和一大妈相濡以沫几十年也丝毫不慌那就有问题了。
再联想到从关晓梅那听到八卦后,荀遇心中了然,故么着是易中海为了踹掉聋老太太这个累赘和大家唱双簧呢。
想通一切后荀遇也不打算拆穿,谁叫聋老太太平时不得人心呢。
知道一大妈身体没有大碍,荀遇便打算起身告辞了,与其在这和易中海演戏不如回家陪伴老婆孩子。
“一大爷,一大妈吉人自有天相,您也别太伤心难过,晓梅自己在家照顾不过来两个小的,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您再叫我!”
荀遇敷衍的寒暄两句转身就走,丝毫不在意傻柱愤怒的目光。
见荀遇如此没有人情味,自诩四九城第一爷们儿的傻柱当下便要找荀遇理论,不过没等傻柱出声就被一旁的易中海拉拽住。
“柱子,一大爷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但是你不能要求别人和你一样,尤其是荀遇,人家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处级干部。”
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傻柱,易中海又违心的夸奖了一句:“虽然他荀遇现在身居高位,但是这人呐没有良心是走不远的,看着吧,只有柱子你这样尊老爱幼、团结邻里的人才能走的更长远!”
一旁的闫富贵实在是看不上二人这副精神胜利模样,撇了撇嘴后不着痕迹的来到角落抽起烟来。
“这老易早晚得栽个大跟头!”闫富贵暗自嘀咕一句后开始思索起来,虽然不知道易中海为什么一有机会就给荀遇上眼药,但是易中海现在明显看不清形势。
现在四合院里年轻一辈除了傻柱还混的狗屁不是,剩下的谁还当易中海是个人物了,荀遇就不用说了,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是副处级干部,在轧钢厂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也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主。
再说刘光奇许大茂二人,一个十级技术员一个股长,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就算是几人里最没出息的闫解成,只要和这几人关系一直维护下去,以后还能当一辈子工人?
也就是易中海这种旧时代残党和脑子缺根筋的傻柱觉得自我良好。
不说医院这边心思各异的几人,荀遇回到四合院后便迫不及待的和关晓梅分享起自己发现。
“媳妇你早上听到的八卦八成是真的,你看着吧,估计晚上易中海就得开大会,不过易中海这老东西还真是够不要脸的,既想踹掉累赘还不想让人说闲话!”
“老荀你什么意思?”关晓梅原本被两小只折腾的焦头烂额,此刻听到八卦立即满血复活,一脸兴奋的打听起来。
“还能有什么意思,今天这一出估计就是易中海两口子唱双簧呢,为的就是顺理成章的把聋老太太踹出去。”
关晓梅到底是女人,再加上有了孩子之后母性爆发,虽然聋老太太和自家关系不好,但还是忍不住为其担忧。
“那易中海以后不管聋老太太了,现在她五保户的补贴又没了今后怎么生活?”
“放心吧,这不是还有傻柱呢吗!傻柱天天奶奶长奶奶短的还能让聋老太太饿死不成?就算傻柱不想管那不是还有易中海这个老阴逼吗,他三两句就能忽悠的傻柱找不着北!”
听着荀遇信誓旦旦的保证,关晓梅也将担忧抛之脑后,转而开始期待晚上的热闹了。
转眼到了傍晚,在医院忙碌了一下午的易中海几人终于回来了,在易中海的搀扶下一大妈满脸虚弱的走进四合院。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关心着一大妈的病情时,荀遇突然感觉一道充满恶意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五感敏锐的荀遇突然扭过头,顺着视线一眼就看到了众人身后的傻柱。
“这狗东西真是记吃不记打!”荀遇暗自嘀咕一声,想着哪天让傻柱再长长记性后便不再理会。
“多谢各位邻居的关心,医生交代了让回家静养,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回头我再登门感谢!”
为了做戏做全套,易中海夫妻故意在邻居面前表演一番,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易中海心满意足的驱散人群,就等着晚上大会开始了。
晚上,各家各户刚刚吃完晚饭,四合院召开全院大会的铜锣声便响起了。
与此同时,荀遇得意的看了关晓梅一眼,随后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来到中院,关晓梅更是一脸兴奋的准备观看易中海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