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将一天的工作指标提前完成了,易中海便瘫坐在椅子上假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旁响起秦淮茹轻轻的呼喊声,这才睁开了满是血丝的双眼。
“一大爷,已经到午饭的时间了,我看您的样子,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用不用我帮您把饭打回来?”
看着秦淮茹那近在咫尺的俏脸,和那真诚无比的关心,易中海心中飞快的流过一丝暖流。
“昨晚我确实没休息好,那就麻烦淮茹帮我打一份饭回来吧,我把钱和票给你。”
易中海一边回应着秦淮茹的关心,一边快速朝着裤兜里摸去,只是钱和票还没掏出来,秦淮茹便一脸严肃的拒绝了。
“一大爷,平时您这么照顾我,我帮您打个饭还要钱,那不成妥妥的白眼狼了吗!您在这等着就行!”
看着渐行渐远的秦淮茹,易中海感动的一塌糊涂,感慨着选择秦淮茹养老是个正确的决定,同时也坚定了找到文玩专家的决心。
接下来的几天,在工友们诧异的目光中,易中海每天上午就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下午就不见人影。
虽然易中海的做法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但碍于他八级工的身份,并且还保质保量的完成了工作,因此也没人敢指责什么。
就这样,易中海夜以继日的穿梭在四九城大街小巷里。
不知是易中海运气爆棚,还是老天垂怜,在他不懈的努力下,竟然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位隐姓埋名的文玩大师。
这位大师祖上一直经营着典当行,在家人的耳濡目染之下,逐渐对文玩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但随着风暴的来临,破四旧的风头正盛,不得已之下只能金盆洗手,过起了隐姓埋名的日子。
在易中海慕名找上门来时,原本这位大师百般推脱,直到听见易中海说他手里有一根珍贵无比的金丝楠木拐杖时,这才心痒难耐的答应下来。
约定好明天在大师家碰面后,易中海怀着激动的心情,脚步匆匆的向着四合院跑去。
第二天,易中海加班加点的完成今天的工作指标后,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便迫不及待的拿着拐杖来到文玩大师家。
“大师,这就是家里老人说的东西,但我不确定是不是金丝楠木,还请您鉴定一二!”
小心翼翼的将拐杖放在桌子上,易中海一脸忐忑不安的看着大师,好像一名等待着宣判的罪犯一样。
“哎~”
不知过了多久,大师满脸疲惫的摘下老花镜,嘴里遗憾的叹息了一声。
而易中海在听到大师的叹息后,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心脏也开始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你这拐杖不是金丝楠木,金丝楠木的密度比较小,不适合做拐杖这种东西!”
“不过你这个拐杖的材质是一种檀木,虽然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但既然是家里老人留下的,你拿着当个念想也不错。”
轰!
易中海在听到不是金丝楠木的时候,脑袋如同被傻柱用铁锤狠狠的敲了一下,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那句不是金丝楠木。
失魂落魄的走出大事家后,易中海随意的拎着那根拐杖,完全不见来时那宝贝不行的模样。
不过失落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是片刻后,易中海又开心起来,因为他想到,既然不是珍贵的材料,那是不是可以暴力拆解了?
易中海的眼睛越想越亮,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也逐渐消散,随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快速向着四合院跑去。
“我找人鉴定了,这不是金丝楠木的!”
猛灌了一茶缸子凉白开后,易中海说出了一个让一大妈倍感失望的结果。
不过下一秒,易中海又摆了摆手,制止了一大妈想要安慰的举动。
“人家大师说了没什么收藏价值,晚上咱们就直接把它砸了,只要得到里面的藏宝图,咱们后半辈子照样可以锦衣玉食!”
“你现在赶紧去给我弄点吃的,为了求这位大师帮忙鉴定,我中午连饭都没吃。”
听到事情还有转机,一大妈失落的情绪也一扫而空,转身钻进了厨房,帮易中海做起了午饭。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人静,易中海迫不及待的取出了工具,随后在一大妈的注视下,用力的向着拐杖砸去。
将拐杖砸了个稀巴烂后,易中海快速的扒拉着地上的木屑,只是无论他怎么翻找,依旧不见藏宝图的影子。
“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呢?”
几分钟后,易中海脸上露出了傻柱同款不可置信的表情,嘴里也开始神经质的喃喃自语着。
就在易中海陷入不可置信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时,脑海中突然滑过一道闪电。
“难道?难道那个老不死的一直在骗我?就是为了能让我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回想着聋老太太之前的种种反应,易中海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许多漏洞,越想越觉得聋老太太在骗他。
最后,在一大妈恐惧的眼神中,易中海急火攻心,竟然噗嗤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老易!老易,你可别吓我!”
在一大妈不断的拍背顺气、掐人中之下,几分钟后,易中海才悠悠转醒。
“老婆子,咱们已经找到的藏宝图?是不是?”
清醒过来的易中海顾不得抹去嘴角的鲜血,目光灼灼的盯着一大妈,嘴里依旧不死心的问着。
只是一大妈的回答,直接宣判了易中海的死亡。
“呜呜呜,老易,别管什么藏宝图了,你刚刚都昏迷了!”
“聋老太太,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听到一大妈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易中海也死心了,虽然恨不得将聋老太太挫骨扬灰,但也只能怒骂一声。
不出意外的,第二天易中海便直接卧床不起,一连休养了三四天后,才堪堪恢复了一丝生机。
虽然身体上受的伤害恢复了大半,但心灵上受到的创伤依旧存在,自此,易中海仿佛被打击的一蹶不振,就连向来重视的大院事宜,也都是兴致缺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