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火光中的逃亡
夜幕低垂,星辰稀疏,张家村只剩下张强烧的祭品在火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鬼火般闪烁。日军和伪军的巡逻队在路过时注意到了这微弱的光亮,他们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芒。
他们知道,这火光意味着还有“漏网之鱼”。
这也是张强经验不到位,加上心情悲痛忽略了这些细节跟这个年代混乱。
张强,他的命运似乎总是与幸运擦肩而过。他没有时间去感慨,没有时间去悲伤,听到摩托车声音他知道日军伪军又来了,看着眼前的火堆知道自己的一堆火暴露了自己,必须逃离,我的仇还没报,还不能死。
月光透过破碎的房梁,洒下几缕惨白的光。透过缝隙,看到几个黑影在废墟间穿梭,日军头盔上的反光,像极了寒夜中的鬼火,透着致命的危险。“这小子跑哪儿去了!”一个日军士兵恼怒地用日语咒骂着,一脚踢翻了旁边的破木盆。张强浑身紧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害怕这剧烈的心跳声会暴露自己。
趁他们还没发现自己形成包围圈是最好逃跑的时候,一旦被发现包围那么只有死路一条,看准时机,张强趁着日军伪军去别的地方搜索的这个机会,往村后的大深山跑。
伪军喊了一声:“这边,他逃到这边了!”
夜幕低垂,张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林中奔逃,脚下的枯枝败叶在他的踩踏下发出“嘎吱”声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他不敢停歇,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日军和伪军那令人胆寒的喊叫声,每一声都像催命符,追着他的灵魂。
身后,隐隐约约闪烁着几点微弱的火光,那是日军和伪军在搜寻“漏网之鱼”。他们凭借着摩托车的机动性,在山林边缘来回穿梭,灯光如鬼火般跳跃,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跑到这里了,给我搜!”日军小队长那生硬的中国话在山谷间回荡,让张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体力在快速的奔逃中逐渐耗尽,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胃里一阵阵地抽搐,可他根本无暇顾及。“我不能被抓住,不能死在这里。”张强在心底不断给自己打气,他的眼神中透着坚毅。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条狭窄的沟壑,深不见底。张强没有丝毫犹豫,拼尽全力纵身一跃。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了沟壑对岸,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可他顾不上疼痛,咬着牙继续向前跑。
月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张强在这光影交错中穿梭,身后日军和伪军的声音时远时近。有好几次,他都能听到敌人的脚步声就在不远处,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躲在灌木丛中,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不知跑了多久,张强停下脚步,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喘气。他的衣服被树枝划得破烂不堪,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又饿又累,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然而,危险并未解除。远处,日军和伪军的喊叫声再次传来,他们仍在锲而不舍地搜寻着。张强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往深山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带着血迹的脚印 。
夜色渐深,山林里愈发阴森恐怖。时不时传来的野兽叫声,让张强脊背发凉。但此刻,比起野兽,他更害怕身后的日军和伪军。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被树根绊倒,又爬起来继续跑;被藤蔓缠住,便用颤抖的双手拼命扯开。
张强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身后寂静无声,没有了敌人追赶的迹象。他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这一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多的却是对亲人、对村庄的无尽悲痛。
在这深山中,张强成功逃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