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睛里满是惊恐,“你也知道我孩子多,负担重。刚好莉莉看中了一块手表,我不给她买就要分手。”
霍琛一个眼神过去。
旁边几个人将男子压在了老旧的桌面上。
桌子上有斑驳的刀痕。
屋里悄寂。
只有男子胆颤的喘|息声。
桌上茶杯里的茶水清润晃出水纹。
霍琛走过去,“陈阳。别把什么事情都推到女人身上,你赚的钱别说给老婆买一块手表,多买两三块都可以。”
端起桌上的茶杯,“外面养了几个女人?”
陈阳厚实的嘴唇抖了抖。
“我错了,对不起。”
霍琛将茶杯放在桌上,拿起身边人递过来的铁针。
细长的铁针有手臂长。
霍琛拿起陈阳的手,对着他的指甲插进去。
陈阳惨叫一声。
被人给捂住了嘴巴。
十根手指头,每一根都没有放过。
霍琛将铁针丢在了桌子上,伸手接过白色的巾帕擦拭了手。将那杯晃的水纹密集的茶倒在陈阳的手指头上。
陈阳惨叫连连,被捂住了口鼻。
只能呜咽。
转身走到了门口,“我说过最讨厌背叛。”
“别太好死,完事后给他老婆送一笔钱养孩子。”
说罢。
霍琛出了门。
陈阳悲咽,他以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至多不过训斥一顿,打两个耳光。
慌张的抬头看向黄建明,“救我。”
“你不该为了钱,和霍琛的后妈联手。要不是他命大,昨天已经暴尸街头。”黄建明冷着脸,动了手。
……
霍琛走到外面,看着阳光火辣辣。
拐角处有个熟悉的身影。
他快步上前。
拦住了盯着房子门口圣母玛利亚雕像的姜绵,“你好。还记得我吗?”
姜绵回过头。
眼神落在他健硕有力的肩膀上。
“死的还是活的?”
“没死成,阎王爷说我欠人一条命,得要还。”霍琛伸手,“我叫霍琛,出生在华国。”
“十三岁从港岛过来寻找花心的爸爸。”
姜绵脱口而出,“爸爸有了家,还有了比你受宠的弟弟妹妹。”
“你好懂。”
姜绵笑了笑,“一般都是这个套路。”
大多数的男人生活里是离不开女人,除非缺钱要么取向不太一样。
“我混社会的。”霍琛眼底好奇,“你呢?”
“同样。”
“你刚来这里吧?”
“来了两天。”姜绵倒是有问有答。
这时候没有噶腰子,她这一身上下没啥值钱的东西。
菲律宾这地方缺钱,不缺女人。
大白天的并不担心安全。
晚上是怕流弹误伤。
霍琛步步紧跟,“你喜欢射击吗?我请你去射击,真|枪实|弹的那种。”
“附近吗?”
“嗯。”
霍琛讲了自己老家在哪里,居然离原身姜绵跟奶奶生活的地方不到十里路。
姜绵笑了笑:
“你说的不对。路口的榕树还在,春节有人要去拜榕树的。”
霍琛惊讶的看着她。
“你叫什么?”
“姜绵。”
“我两个们隔壁村。”霍琛笑了笑,他们那个地方基本一个村一个姓,要么也是两个姓。
杂姓也有,但不多。
姜绵跟霍琛去了射击场。
说是射击场,其实就是一块空地。
对面有几个靶子。
隔着一段距离,有一张长条形的桌子。
有人端着一个木盒子过来。
打开一看各种型号的枪|支。
姜绵前世也喜欢打枪,出去旅游都会过过瘾。
她有这方面的天赋。
到了下午两点钟,已经练习了好几种型号的枪|支。
手臂酸麻了。
肚子也饿了。
旁边的屋子里有人端出吃的东西。
就在树荫下,放了一张桌子。
霍琛解释:“这里简陋,随便吃一点。”
“你后妈是华人还是本地人?”
“本地人。”
“你爷爷奶奶在……?”
霍琛低着头,停顿须臾。冷不防道:
“在这里。我妈当年是吵架赌气回去,谁知道回不来了。”
前面还是可以来回。
但到了最关键的那十来年是没办法走的。
除非偷渡……
“你对爷爷奶奶好一点啊,面子值多少钱?”姜绵嘴里啃着大虾,“爷爷奶奶肯定喜欢纯华人的后代。”
“人和粮食不一样,杂种没有纯种得老人欢心。”
霍琛:“……”
“你要我拍马屁?”
“为了拿回自己东西,所做的一些策略。”姜绵拿起一块炸猪手啃,“这玩意有点好吃哦。”
“一味的硬碰硬干嘛?斗不过一个小菲后妈?”
霍琛一脸吃惊。
“不信?”姜绵可是一肚子的经验之谈。
“信。”
姜绵又说了:“你爷爷奶奶住在哪里?”
“青山附近。”
“那你去华人区买点老家的东西啊。送给爷爷奶奶吃,还要让他们看到你很努力。”
姜绵知道有时候男人把面子看的太重要。
为了钱,不应该能屈能伸吗?
整天打打杀杀多粗鲁。
“你先进入你爸爸的公司。后妈的孩子还小,等他们大了你已经把控了公司。就是你爸都已经被架空了。”
“你有权利才能摆弄她。几个钱的事情。”
“好歹你也是华人,不至于被个小菲搞定。那你也太废了。”
霍琛眼里的波澜烟消云散,有点挣扎道:
“我试试看。”
吃完了饭。
姜绵伸出手,“记住今天我给你出谋划策,昨天又给你钱去医院。”
“为什么记住?”
姜绵圆溜溜的杏眼瞪着。
“滴水之恩,得用很多钱相报。”
“以后记住多多还我。”
霍琛一言难尽,“跟我小时候接受的教育不一样,不是学习**好榜样吗?”
“你记错了。”姜绵连连摆手。
“行,以后我十倍百倍千倍的还你。”
“十倍显得你不够诚意,还是百倍起跳吧。”
她打了个嗝。
“你是想渴死我?”
霍琛眼底涌起淡淡的笑意招招手,有人送来了椰子汁。
姜绵一口气喝完。
又来了一个。
姜绵吃了点鱿鱼不吃了。
“走了。我要回去了。”
霍琛站起来,“我送你。”
他骑摩托车送姜绵到了酒店门口,看着进了酒店才回头。
姜绵上了楼。
姚文超蹲在房间门口。
动了动蹲麻木了的腿,扶着墙壁站起来。“你们两口子去了哪里?”
“陆岩去见他爸爸让他见的人。”
“我在外面逛了逛。”
姜绵开了门,姚文超进去歪在沙发里用手揉腿。“陆岩晚上回来跟你一起吃饭吗?”
姜绵一愣,“不知道,没说。”
这下换姚文超无语了。
“我上午十点就过来了,一直到现在。”
姜绵倒了一杯水给他,“笨啊你,不会给前台留话吗?我们回来给你打电话。”
“绵绵,晚上去我家吃饭。”
姚文超说完,“跟陆岩说,我借他的沙发打个盹。”
姜绵不禁吐槽姚文超心细。
这都被他给发现了。
她进了房间锁上了门,也打了个盹。
陆岩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沙发被霸占。“绵绵呢?”
“房间里,我跟她说了借你的沙发打个盹。”
陆岩:“……”
讪笑:
“她只是嫌弃我昨晚打呼噜。”
……
姜绵和陆岩在菲律宾待了四天,两人事情处理完,也叫财务汇款过来。
看着合同上的字。
姜绵心满意足了。
到了回国的飞机上,她心里还在做着数钱的梦。
果然梦境里欢乐多。
下了飞机。
小张过来接他们,“四少、四少夫人。大房和三房的人都回来了。外嫁的几个姑奶奶也都回来了。”
陆奶奶生的几个女儿,据说一个比一个厉害。
姜绵总觉得后脊梁骨有点漏风。
不由的抖了抖。
陆岩斜睨过去,“你怕什么?”
“怕被他们套麻袋,打一顿后绑个石头丢进大海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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