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艾时四人像四只嗅觉灵敏的猎犬,穿梭在四九城的大街小巷。他们利用以往积累的人脉,四处打听那个瘦高个的消息。然而,四九城太大了,人员又鱼龙混杂,每一条看似有价值的线索,追查到最后都成了死胡同。
一日,王勇在一个地下赌场打听到,有个身形相似的人常来这里赌博,出手阔绰,最近还赢了不少钱。艾时等人闻言,立刻赶了过去。赌场里灯光昏暗,烟雾缭绕,嘈杂的叫嚷声不绝于耳。他们在人群中仔细搜寻,却始终不见那个瘦高个的身影。询问赌场的工作人员,得到的答复也是含糊其辞,似乎有人打过招呼,刻意隐瞒那人的行踪。
从赌场出来,众人满心沮丧。阿冰有些气馁地说:“时哥,这线索又断了,咱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了?”
艾时却坚定地摇头:“不会,直觉告诉我,那个瘦高个就是关键。我们不能轻易放弃,再仔细想想,还有哪些地方可能会有他的消息。”
就在这时,张老二突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之前在黑市交易的时候,我听人说过,有个叫‘鬼市’的地方,三教九流都在那交易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说不定能在那找到他。”
艾时眼睛一亮:“行,那咱们就去‘鬼市’碰碰运气。”
“鬼市”只在深夜开放,地点也不固定,十分隐秘。好不容易打听到当晚“鬼市”的位置,四人趁着夜色悄悄赶了过去。所谓“鬼市”,不过是一片废弃的工厂区,昏黄的灯光下,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摊主们压低声音,售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从古老的文物到神秘的草药,应有尽有。
艾时等人分散开来,在人群中寻找瘦高个的踪迹。艾时在一个卖古玩的摊位前停下,摊主是个戴着破旧毡帽的老头,眼神闪烁。艾时拿起一件看似普通的瓷器,随意问道:“老人家,您在这见过一个瘦高个吗?最近手头阔绰,常来买卖东西的。”
老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在摊位下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块古朴的玉佩,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你要是能认出这玉佩上的符号,我就告诉你。”老头低声说道。
艾时心中一动,这不正是他们在古墓中见过的那种神秘符号吗?他仔细端详玉佩,凭借着在古墓中的记忆,缓缓说出了符号的含义。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点了点头:“那瘦高个前几天来过,出手买了不少好东西,听他跟旁人闲聊,好像提到过一个叫‘黑风寨’的地方。”
艾时刚要继续追问,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他抬头望去,只见王勇正和几个人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个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瘦高个。艾时急忙招呼阿冰和张老二过去帮忙。
原来,王勇在人群中发现了瘦高个,刚想上前抓住他,瘦高个却警觉地转身就跑,还喊来几个同伙阻拦王勇。艾时等人赶到后,与这些人展开了一场混战。瘦高个趁乱想要溜走,艾时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扑倒在地。
“说,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背后是谁指使的?”艾时揪着瘦高个的衣领,厉声问道。
瘦高个满脸惊恐,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口吐白沫,身子一软,竟然断了气。艾时等人见状,大为震惊。他们仔细检查瘦高个的尸体,发现他口中藏着一颗毒丸,显然是被人提前安排好,一旦被抓住就自杀灭口。
线索再次中断,“黑风寨”这个陌生的名字却在此时浮出水面。艾时知道,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却也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之中,背后的势力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和狡猾,接下来的路,只会更加艰难。
艾时望着瘦高个的尸体,满心不甘,线索就这么断了,恰似刚燃起的希望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被彻底激发出来,“不管怎样,必须揪出幕后黑手!”他暗自咬牙。
“时哥,现在该咋办?”王勇满脸焦急,在原地来回踱步,“这线索一断,咱们就像无头苍蝇,完全没方向了。”
阿冰眉头紧锁,一边在瘦高个身上仔细翻找,一边说道:“别急,说不定还有遗漏的线索。”可一番折腾后,除了几枚铜板和一张皱巴巴、写着模糊字迹的纸片,一无所获。
张老二凑过去,盯着纸片瞧了半天,嘟囔道:“这上面写的啥呀,歪歪扭扭,根本看不清。”
艾时接过纸片,拿到眼前细细端详,凭借着多年在昏暗墓室中辨物的经验,勉强辨认出几个字:“聚……宝……阁……后巷……”虽然残缺不全,但好歹是个新线索。
“这‘聚宝阁’我知道!”王勇一拍大腿,“是咱四九城有名的古玩店,听说明面上做正经生意,私底下也干些文物倒腾的勾当。”
艾时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去聚宝阁!”
四人马不停蹄赶到聚宝阁,这是一座气派的两层楼阁,雕梁画栋,门口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此时正值晌午,店里顾客不少,掌柜的是个戴着老花镜、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正满脸堆笑地招呼客人。
艾时等人佯装成顾客,在店里闲逛,时不时拿起一件古玩假意询问,实则暗中观察。艾时留意到,店铺后墙有扇不起眼的小门,门口有个小厮守着,神色警惕,不让任何人靠近。
“时哥,那扇门看着有猫腻。”阿冰凑到艾时耳边低语。
艾时微微点头,使了个眼色,王勇和张老二心领神会,故意在店里大声争吵,吸引众人注意力。趁着混乱,艾时和阿冰悄悄绕到店铺后面。
后巷狭窄昏暗,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杂物堆积如山。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门,刚要伸手推开,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身材佝偻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看到艾时和阿冰,脸色骤变,转身就跑。
“别跑!”艾时大喊一声,和阿冰拔腿就追。男人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穿梭,速度极快,但艾时他们紧追不舍。拐过几个弯后,男人突然消失在一个院子里。
艾时和阿冰追到院子门口,发现门半掩着。两人对视一眼,缓缓推开门,院子里一片死寂,只有中间摆着一口大缸,缸里的水浑浊不堪,散发着阵阵恶臭。
“人呢?”阿冰疑惑地环顾四周。
突然,屋顶传来一阵响动,艾时抬头一看,只见那个男人正站在屋顶,手中拿着一个信号弹,毫不犹豫地朝空中发射。刹那间,天空中绽放出一道红色光芒,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被包围了!”艾时心中暗叫不妙,拉着阿冰就想往外冲。可刚跑到门口,一群手持棍棒的大汉便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他冷笑着说:“哼,敢来这儿撒野,今天就让你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