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时一行人回到四九城小汤山别墅,那袋承载着惊险冒险记忆的西夏文物,静静躺在客厅桌案上,看似普通,却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
艾时眉头紧蹙,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轻叩,面色凝重道:“这文物交易,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咱们都得深陷泥潭。”王勇挠了挠头,犹豫着提议:“要不找黑市贩子出手?这样快,也省事儿。”艾时目光瞬间锐利如鹰,立刻否决:“你是不是吃错药,绝对不行!黑市交易毫无保障,那些人毫无底线,一旦出事,咱们连哭的地方都没有,而且价格被压得极低,这行咱们混了这么久,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吗?如果出现一点差错,咱们之前的拼命就全白费了。”
这时,阿冰眼睛一亮,说道:“香港的陈老板,之前和咱们多次交易,信誉一直不错,要不联系他试试?”艾时听后,沉思片刻,缓缓点头:“行,之前合作还算顺利,就找他。不过得先探探口风,确保安全。”
艾时拨通陈老板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陈老板爽朗的声音:“艾老弟,许久没联系,是不是有新‘宝贝’了?”艾时也笑着回应:“陈老板,这次可是一批西夏文物,绝对让您眼前一亮。”两人寒暄几句后,便约定在深圳进行交易。
次日,艾时四人带着文物奔赴深圳。一路上,他们神经紧绷,生怕出半点差错。抵达深圳后,按照约定,来到一间位于繁华商圈边缘的僻静茶室。这里清幽静谧,茶香袅袅,可艾时等人却无心享受,个个心里都像揣了只兔子。
不多时,陈老板带着两个助手走进茶室。陈老板身材高大,身着笔挺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透着精明。双方客套一番后,直奔主题。陈老板将文物逐件摆在桌上,细细端详。他时而拿起放大镜,凑近观察文物细节;时而用手轻轻摩挲,感受质地。半晌,他才慢悠悠开口:“艾老弟,你这几件文物,年份是有,可品相不算顶尖,价格恐怕高不了。”
艾时心中冷笑,他清楚陈老板这是在压价。不慌不忙拿起一件文物,说道:“陈老板,您可别小瞧了这些宝贝。这可是从西夏古墓历经九死一生带出来的,每一件都承载着厚重历史。就拿这件来说,上面的纹饰典型的西夏风格,工艺精湛,市面上打着灯笼都难找。而且,您瞧这材质,历经岁月洗礼,却依旧保存完好,珍贵程度不言而喻。”说着,艾时将文物递到陈老板面前,方便他细看。
陈老板微微挑眉,说道:“话虽如此,可文物交易,得看市场行情。如今这行竞争激烈,买家也越来越挑剔,我要是高价收了,后续不好出手。再者,你们这文物来源终究不太正规,我收了也担着风险,价格自然得降一降。”
王勇一听,急得脸通红,正要开口,被艾时一个眼神制止。艾时接着说道:“陈老板,您在这行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清楚这些文物的价值。我们也不是漫天要价的人,您给个实在价,合适的话,这生意就成了。”
陈老板沉思片刻,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百万,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了。这价格,还是看在咱们之前合作愉快,文物也确实有点特色的份上,换别人,我可给不了这么多。”
“三百万?”阿冰忍不住惊呼出声,“陈老板,您这价也太低了吧。我们为了这些文物,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这价格实在没法接受。您看这玉如意,玉质温润细腻,雕刻精美绝伦,怎么也不止这个价。还有这镶宝石的金盒子,单是上面的宝石,品质就极高。”阿冰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两件文物,向陈老板展示。
陈老板耸耸肩,一脸无奈:“小姑娘,这就是市场。你们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也没办法。我已经给出了最大诚意,再高的价格,我实在承受不了。而且,你们要是不卖给我,再找其他买家,也未必能有这么好的机会,说不定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气氛瞬间僵住,双方互不相让。艾时深吸一口气,说道:“陈老板,咱们都退一步。六百万,这是我们的底线。这些文物,论历史价值、工艺水平,都远超这个价。您要是做成这笔生意,往后在业内名声肯定更响亮。而且,这次我们只是小试牛刀,要是合作愉快,后续还有更多好货。”
陈老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在文物与艾时等人之间来回打量,心中权衡利弊。这些文物确实品质上乘,若能以六百万拿下,转手一卖,利润可观。况且,和艾时他们保持长期合作,未来的利益更是不可估量。
思索良久,陈老板放下茶杯,伸出手与艾时相握,点头道:“好,就依你,六百万。”双方迅速完成钱款交接,艾时等人将文物小心交给陈老板。
交易完成后,艾时等人带着钱离开约定地点。坐在回酒店的车上,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王勇兴奋地数着钱,脸上笑开了花:“这下好了,咱们终于发财了!”
艾时却一脸凝重,望着窗外繁华街景,心中隐隐不安。虽说此次交易顺利,陈老板也没显露出猫腻,但文物交易本就游走在法律边缘,风险始终存在。他们暂时摆脱了文物这个烫手山芋,可未来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麻烦。
回到酒店,艾时将担忧告诉众人。阿冰满不在乎地说:“时哥,您就是想得太多了。咱们现在钱也到手了,赶紧离开深圳,找个地方好好享受生活才是。”
王勇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时哥,别担心了。就算有什么事,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应付不了?”
艾时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众人沉浸在发财的喜悦中,听不进劝。但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