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的马匹飞驰,刘季从曹寡妇家的床榻上醒来。
“哟,怎么急着走呀?”曹寡妇从床上坐起来,媚笑着看着刘季。
“该去上班了。”刘季轻描淡写地整理着衣服,动作熟练而迅速,一分钟内便完成了穿戴,“晚上见。”
他吻了一下曹寡妇的额头,匆匆迈步走出房门。
曹寡妇伸着脖子望着他出了屋门,又扒着窗户看他出了院门。
她在心里大喊道:“别忘了我!”
但是她只是咬着嘴看着男人的身影离去,一言不发。
她低下头,感到一阵冷意与轻微的痒感交织在心间。
她想起了自己死去的丈夫,那个男人也是为了秦国的徭役出发。
但最后却再也没能回来。
现在这个男人也离她而去了。
罢了,她开始穿上衣服,准备去酒肆预备一下今天的菜蔬,再把黍子洗干净。
日子总归还是要过下去的。
她穿好衣服走出屋外,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晨曦,空气清新,给她带来一阵宁静和美好的感受。
“忘了个东西。”院门被刘季推开,男人笑呵呵地快跑回来。
曹寡妇翻了个白眼,轻声道:“急死你算了。”
“嘿嘿。”刘季小跑着去向曹寡妇身后的屋门,在曹寡妇的视线盲区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臭流氓!”曹寡妇一声尖叫。抬起手就要拧刘季的胳膊。
“咦——。hiahiahia~”刘季跑出了院门,留下一串猥琐的笑声。
刘季忘了的东西就是临走之前拍一下曹寡妇的屁股。
他哼着小歌,开开心心地走在大街上,想着以后的生活。
刘季的老家在隔壁县,但是老萧的工作在这个县。
毕竟是老萧推荐自己做的亭长,所以刘季还是选择来到这个县工作。
这段路上他没有像在自己家的县上一样逢人就招呼,因为和人们不是特别熟悉。
不一会到了就到了泗水亭,老刘先是打量了一番这处驿站。
何谓亭?停驻之处也。
亭子本是为旅客提供住宿的场所,而泗水亭便是一个集商旅、使者、公务人员与私人往来之地。
这驿站是秦的交通要地,坐落于泗水河畔,四周被广袤的田野和稀疏的树林环绕。
作为重要的驿站,它的建筑结构简朴而实用,主要由木材搭建,屋顶平坦,四周墙面低矮。
驿站分为几个功能区域,正中的大院里,几间房舍供过路的旅人和商队暂时栖息。
屋内的床铺简陋,床垫薄硬,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
虽然环境简朴,但对疲惫的旅人来说,这里提供了暂时的庇护与安宁。
一侧的马厩里,几匹马安静地吃着草料,散发着浓烈的牲口气味。
马厩内有专门的看护人负责照料马匹,修整马鞍、整理缰绳,空气中弥漫着马匹的气味和干草的香气。
旁边是一个大水缸,供过路的商队和马匹解渴。
旁边还设有一个小小的厨房,准备些许简单的饭菜,旅人们可以在此暂时用餐,补充体力。
驿站外的院落有时安静,时而喧闹,商旅、官差、流民穿梭往来,交易、讨论、交接信息,空气中常常弥漫着烟尘和劳作的气息。
泗水亭没有豪华的装饰,却是那个动荡时代的交通枢纽,承载着无数人的往来与急迫,见证着战争、变革与历史的流转。
刘季撅着嘴走了进来,若有所思。
走进泗水驿站,他一身灰色土布衣服,步伐轻快,带着几分不拘小节的气息。
他一身气质锋芒,却又不显得严肃。
走到院门口时,他大声吆喝道:“来个喘气儿的!”
声音洪亮,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似乎对这陌生的环境充满了轻松与自信。
驿站内的喧闹声瞬间停顿,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向他。
他轻巧地扫视了一圈,嘴角微扬,随即继续说道:“老子我新来这里做个长官,不服气的站出来,黑子说话!”
言语间完全没有丝毫压迫感,反而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幽默,让人忍不住轻笑。
他大步走向站内,四下里的人见状纷纷迎了上来,仿佛早已习惯了这般直率的气氛。
一个老人家小心翼翼地上前,他低声道:“长官,您是——”
“没错,老子我就是长官,长官就是老子我。”刘季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灼灼地扫了一眼。“不过你可以叫我老子,或者叫我‘大爷’,随你喜欢。”
“这老登想必就是这伙人里的那个管事的。还是震他一下好一点。”
他边说边脱下外衣,扔到院中的长凳上,显然毫不拘谨,气氛也因此变得轻松起来。
他走进驿站的一处空房,快速打量了下四周。屋内没有多余的装饰,家具陈旧,甚至略显凌乱。
他坐下来,拍了拍旁边的桌子,“那什么,当亭长管饭吧?今儿早上走的急没吃饭,给爷炒俩菜。”他的语气轻松,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一番话毕,刘季坐下,四下里的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看着这位言语幽默却气质锋芒的中年男人,驿站的仆人们不禁心生警惕。
尽管他的话语里带着笑意,但却始终让人捉摸不透。
在他那轻松的言辞背后,仆人们隐约感到他可能并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人。
于是,几名仆人开始小心翼翼地交流,想找出合适的方式来取悦这位新任长官。
一个胆大的年轻男人站了出来,低声问道:“长官,您可想吃点什么?这里我们倒是有些家常菜,可能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
“这个人他担心我大吃大喝,浪费了人们的血汗。而且这个人是那种敢第一个站出来讲话的出头鸟。”
刘季记下了此人的样貌。
另一位丁壮赶紧补充道:“是啊,长官,若您不嫌弃,炖肉不错,鸡鸭鱼肉,倒也有些味道。”
“这个人他想闻闻炖肉的味道,最好也能吃上一口,有点像小老鼠。”
刘季也扫了一眼。
第三位则似乎心生一计,轻轻道:“长官若是想吃些清淡的,可以尝尝炖些山野菜,野味鲜美,能解解腻。”
“这位喜欢折中出点子,还不错。”
刘季看着他们这些战战兢兢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他淡淡一笑,似乎早已看穿他们心中所想:
“你们这是在揣摩老子的胃口,想着拿些东西讨好我吧?”他说话的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随意一问,但却让所有人心头一紧。
众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最终,刚刚那位想来确认他身份的老者小心地回应:“长官,我们只是想您吃得好些,毕竟您是新来上任,应当为您接风。”
刘季笑了笑,摆了摆手:“你们吃啥我吃啥。别弄得像宴席一样。”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玩笑,却不容拒绝。
接着,他扫了扫四周,似乎也有些享受这些人的小心翼翼。
权力的滋味真好呀,他笑了一下。
但随即又语气一转:“不过,最好别给老子弄那些油腻腻的东西,山野菜什么的倒是不错。”
他一边说,一边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容依然未变。
人们松了口气,纷纷表示:“是,长官,照您的意思。”
管后厨的赶紧去厨房通知,其他人则开始小心打点其他事宜。
刘季抬头望了望天,轻叹一声。
“老子这次来,是办事的,不是来享福的。”
他的话语中虽然有些许不耐,但语气却没有丝毫怒气,反而似乎是在叹息。
“你们可别再想什么花招了,赶紧办正事。”
老者是掌管亭中事务的亭父,他知道刘季虽是抬头望天说话,但实则是在告诫自己。
他那锋芒毕露的气质,让所有人不敢轻易挑战,心里也隐隐多了几分敬畏。
过了一会,一盆菜汤和一碗黍子端了上来。
刘季端起碗来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
众人在忙着自己手头的食物,大都是一些装货卸货,喂马挑水的事务。
亭父老者坐在刘季对面的长凳上,等着刘季吃完。
刘季也确实是饿了,吃完把碗哐当往桌上一放。道:
“豪赤!”
亭父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看着年轻的人吃饭喷香,他总是感觉心里暖暖的有股热乎劲。
老刘三十出头也没那么年轻,但是吃饭确实是香。毕竟人高马大的一米八个头,倒也不奇怪。
“oi,老登,带我干点正事吧。”刘季笑呵呵地冲亭父一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