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呼雷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同样的白发,同样的红瞳,同样使用剑,亦是拥有寒冰的能力。
他发现镜流和梦中身影完全可以融合起来,就好像梦中那令人绝望的人从梦中出现在现实一般。
镜流没有理会呼雷的质问,问她是谁?没有必要告诉他。
“……镜流馆主,有没有兴趣教我一下剑法?”
这时候吴老狗出身,在旁观者的角度上,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清这一切交锋的。
他知道到了最后,镜流就是靠着剑法把呼雷砍怕了。
那么狂妄的呼雷,被镜流砍怕了?
在镜流没来之前,自己可是被呼雷摁着摩擦好吧。
至于吴老狗为啥说能不能教教自己,拜托,自古刀剑不分家,而且守夜人的星辰刀还挺像平常长剑的样式,所有吴老狗当然想学了。
“我的剑,谁要学,我便教。”
对于传授别人剑法,镜流没有那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想法,谁都可以学,但能不能坚持下来才算最重要的。
以前在余市仙舟武馆中,她就教了很多人,但只有景元撑了下来。
但镜流早就看出来,自家这个徒弟根本就不适合用剑,完完全全就是靠着自己的毅力撑下来的。
但只有景元,在她这里出师了。
“但不是现在。”
镜流看向呼雷,红瞳之中的疯狂再次显现。
“好久没斩过这么爽的人了,呼雷……撑的久一点吧!”
原本躲在暗处的天秤座,看着呼雷和镜流从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现在的被碾压,心中惊惧。
一年前在沧南市,自己可是和这位镜流交手过,就算是在这半年间,她的境界提升到了无量,但自己也是无量,所有天秤座就没带怕的。
可是……如今镜流给他的压力,就如恢宏大山压在心头之上。
一年前,他还可以和镜流打的不相上下,如今……要是再对上镜流,死的人一定是他。
天秤座从怀中拿出一个蠕动的肉球。
这肉球非常诡异,表面上遍布着蠕动的青筋。
这是他们这次行动的底牌,也是兜底的手段。
这一次行动呼雷必须带回门之会,这会让他们研究进度的高度提升,也是……他们计划开始的一部分。
手掌用力,肉球被天秤座捏爆,那蠕动的肉块与血水从指缝中流在地上。
“摇人,除了你们民间组织,我们门之会也会。”
……
外界,一处无人的海岸上。
这里离斋戒所很近,从这里能够看见斋戒所的大致情况。
一位带着眼镜,样貌有些年轻的男人看着这一幕,手上的笔记本开始不断的写写画画。
“镜流,黑天鹅,林泉,林七夜,吴通玄……”
上面密密麻麻的记着好几个名字,全是民间组织和守夜人中一些最重要的人的名字。
每一个名字之下,都仔仔细细的记着许多信息。
过往战绩,禁墟能力,以及一堆日常琐事。
比如林泉的名字下,就记载着林泉非常喜欢吃桃子的这一件事情。
这是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年轻男人的本子中,有这样的记录。
谁也不知道他的情报来源是从何处来。
“星神……命途……真是令人难研究。”
合上本子,年轻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的气质很诡异,乍一看这个男人像是一个从事科研的年轻人,但仔细看着,却能看出这男人那双带着眼镜的双眼,是恐怖的疯狂。
他的瞳孔之中,密密麻麻的全是一些不知名的符号在涌动。
像是在解析着世间的一切,分析所有存在的基础构造。
他的双眼就像是不断接收着世间的一切,然后用自己的大脑不断处理,搭建框架,然后结构。
年轻男人伸出手,只见其袖口之下,露出一种诡异的触手。
这个画面要是在别人眼中看来,就是诡异的代名词。
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触手出现?
触手随着年轻男人的手蔓延而下,插入沙滩之中搅动了一下。
“呼……砂砾不行,算了。”
把触手收回来后,年轻男人眉头一挑。
只见他的胸口处,原本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液染红,从上衣之中落出许多细小触手。
“还是要我过去么……”年轻男人叹息一声,他是真的不想在外面跑,有这些时间还不如自己在门之会里研究那个叫白珩的素材呢。
只见年轻男人裤管中露出密密麻麻的触手,带着年轻男人横跨了海域,朝着斋戒所的小岛而来。
原本还在接受着黑天鹅和林七夜连番劝阻的林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丰饶】?不……这不像,这种诡异的感觉……是什么?”
“好像朝着斋戒所而来?”
林七夜见到林泉的双眼之中有燃烧起幽蓝烈焰:“小泉,你要干……”
林七夜的话语都还没说完呢,林泉的脚下就闪烁电弧,那一瞬间的爆发让黑天鹅都没反应过来,直接消失在原地了。
林七夜:“???”
少年打出了三个大大的问号,没有想到林泉会直接跑路了,而那道雷霆闪烁的位置,是斋戒所深处。
这让林七夜忍不住暗骂一声,不知道小泉为什么还要跑进去。
“黑天鹅小姐,请你跟我一起过去。”
“可以,不过等一下。”
黑天鹅把冻成雕塑的巨蟹座带到军方指挥官面前,让他好好的看着巨蟹座。
至于门口的暴乱……早在镜流出现到巨蟹座面前时,就顺手砍了一半的暴动犯人。
没看见现在的斋戒所门口,都被坚冰与寒气覆盖了么?
还有那一个个被冻结在冰块里的犯人,早就失去的生机。
现在还活着的,全部都乖乖的蹲在地上,被一个个狱警重新戴上镣铐压着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反抗……因为他们知道,那只白发恶鬼还在里面。
在做完这一切后,黑天鹅才带着林七夜重新前往斋戒所深处。
……
此时此刻,吴老狗已经看着镜流,把呼雷杀了两次了。
一次头颅被切碎,但心脏还在跳动。
原本滚落下来的脑袋,主动的化为了一滩血水,重新汇聚在呼雷脖颈上。
那颗头重新长了出来,实在诡异的很。
第二次,是镜流顶着呼雷的拳风,尽数躲开,用那一把手上的断剑直插呼雷的心脏。
即使是被洞穿了心脏,依旧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