鲧一路飞奔,用最快的速度赶至到了都城。
诏令已经发了出去,舜也在都城内召集了所有水郎,一同探讨如何应对洪水。
然而,漫长的等待更让人焦虑不安,舜在都城内坐立难安,决定不再等待,自己想要先行出发。
正当舜要启程之时,鲧也在这时赶来,舜见到鲧到来,一文不值的焦虑一扫而空,眼神里也没有了对治理洪水失败的恐惧,顿时觉得人族有了希望,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带着鲧就朝着被洪水淹没的部落前去。
此时洪荒内的暴雨一直下着,舜如今只有地仙之境,带着鲧一直爬云前行,雨滴如冰雹一般,不断的砸向两人。
一段时日后,两人终于来到了受灾最严重的部落之中,此处的人族已经被艺潇等人救出。
舜和鲧落于地面,部落内一片狼藉,房屋大多被洪水淹没,大部分人族还是身穿一身单衣,族人们蜷缩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下。
鲧看着眼前的景象,决心要治理好洪水。
舜与鲧来到艺潇众人面前:“多谢诸位上仙救助吾等人族,此等大恩吾等定不会忘!”
艺潇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这洪荒之灾,我等自当相助,既然此处有你们,那我们就先到别处救助其他部落内的人了。”
(既然鲧都来了,那我们就不在此久留了,剩下的就交给鲧自行发展了。)
艺潇扯了扯太一与伏羲,两人皆明白艺潇之意,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艺潇等人走后,龙族众人也前去救助其他部落内的人族。
而鲧站在山顶上,看着咆哮的洪水,开始观察起洪水的走势。
鲧仔细观察许久后发现,这洪水虽肆虐但并非毫无规律可循。
他看到洪水总是沿着山谷低洼之处汹涌奔腾而下,于是心中有了主意。
鲧决定以堵为主的策略来治水,又称之为“障水法”。
他率领众人开始搬来巨大的石块,砍伐无数的树木,他指挥大家将巨石堆砌成堤坝,试图阻挡洪水的去路,再用树木加固堤坝,防止被洪水冲垮。
日复一日,在鲧的带领下,一道雄伟的堤坝逐渐成型。
而“障水法”在短期内也取得了一定成效。
而鲧也意识到只靠石块与树木无法阻挡洪水太久,于是又开始想办法。
鲧想起曾经听闻西方有一种神奇之物叫息壤,传说它可以无限生长,若能得此物用来加固堤坝,必能长久抵御洪水。
鲧当机立断,由舜代替鲧继续采用“障水法”治水,鲧即刻动身前往西方。
一路上历经艰难险阻,野路子的妖魔鬼怪众多,但鲧凭借坚定意志一一克服。遇到法力低下的妖怪将其打伤便走了过去,遇到法力高强的妖怪,就要绕远路而行。
一段艰难的行程之后终于到达西方,找到了生有息壤的地方。
鲧带着息壤匆匆赶回部落。他满怀期待地将息壤置于堤坝之上,只见息壤遇水则长,迅速填补了堤坝的薄弱之处,并不断增厚加高。众人见状无不欢呼雀跃。
九天之上的接引准提见状无不大怒。
准提怒道:“吾西方就这点东西,还被你这孱弱的人族给偷了过来,简直是欺吾西方无人!”
随着息壤的不断生长,洪水也被成功阻拦。
接引与准提见状,再次加大法力,原本厚重无比的乌云像是有了分身,乌云之上又产生了新的乌云。
倾盆大雨再次落下。
息壤虽然将洪水阻拦,但却导致水流改道冲向另一个方向的无辜部落。
鲧眉头紧皱,意识到这种方法仍存在缺陷,还需进一步改进治水之策才行。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八年之久,但洪水之患却仍未解决。
由于鲧将西方的息壤带回了东方,接引与准提震怒,不愿再现身帮助人族治水,临走之时还要在惩罚鲧一番。
接引与准提化身人形,开始在人族都城内散布谣言,他们造谣说鲧偷走息壤触怒神灵才致使洪水更加难治,又说鲧故意不真心治水,是想从中获利。
城中百姓听了谣言,人心惶惶,许多人开始指责鲧治水不利。
舜力排众议,坚信鲧的能力与忠心。
鲧听到谣言后,虽满心苦涩但并不辩解,一心只想找到更好的治水方法。
谣言如同燎原之火,如今已经烧了一年之久,鲧治水已经历时九年。
起初,都城之内的大臣只是几句低语,几个猜测,但在那个时代,谣言的杀伤力是恐怖的,又有事实证明摆在眼前,都城之内的大臣也开始不断上书要求严惩鲧。
此时的舜内心也是十分纠结,赵公明一时也拿不定了主意。
于是赵公明便回来金鳌岛,求见通天教主。起初治水确实有功
而在这期间,接引与准提也趁虚而入,接引暗地里施展大梦神通,替舜做了决定,鲧的“障水法”起初具有短暂的成效,可当洪水越积越多以至于后来所建造的堤坝都被冲毁,起初舜继承人族共主之位是,鲧也跳出来反对了舜,而鲧也在此被视为有罪,于是结合之前与目前的情形,舜决定将鲧流放至羽山。
鲧被流放到羽山后,并未放弃治水之心。
他每日望着远方泛滥的洪水,心中满是不甘。
而赵公明也找到了通天教主,赵公明向通天教主诉说了人族治水之事。
通天教主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这水灾乃是不可避免之事,即使是我一时也想不出来该如何是好啊。”
“但这鲧一心为拯救人族,为师可赐他一颗丹药,帮他缓解身体劳累之苦。”
通天教主拿出一颗丹药递给赵公明。
赵公明拿着丹药回到了都城,却没有见到鲧。
赵公明找到了舜:“舜啊,鲧又去寻找治水之法了吗?”
舜摇头:“老师,弟子做了一件错事,弟子将鲧流放至羽山了。”
赵公明一惊:“你怎会如此?”
舜也摇头:“弟子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弟子全然不知自己已将鲧流放至羽山,只是我多时未收到鲧的消息,才知是我将其流放至羽山。”
“你对此事竟全然不知?”
赵公明看着舜满脸真诚又自责的模样,自然是相信舜的话。
赵公明暗自思索:“莫非是被人封闭了神识?何人竟如此卑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