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鸟傲然仰头,气势非凡的说:“那是自然,小爷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玄凤!岂是你们这等凡人所知的!”
阾羁鸟凉凉开口:“倒不如说连凡人都不认得你,可见你也不怎么有名嘛。”
玄凤气得正要开口大骂,却被阾羁鸟再次打断:“况且你算哪门子的玄凤,不过是掺了凤凰血的鹦鹉,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还能这样解释?
林间莺大开眼界。
玄凤瞪大它那黄豆大小的眼睛,以极快的速度飞到阾羁鸟身上,朝着他的肩膀啄去,一边啄一边说:“显着你了是不是?受死!”
阾羁鸟灵活地侧身躲开,顺便给了玄凤一掌,将它扇到地上。玄凤迅速爬起来,抖了抖羽毛,继续向阾羁鸟扑去。
林间莺看不下去了,飞上前劝道:“好了好了,别打了!都是同类,何必如此计较呢?”
玄凤怒气冲冲地反驳:“谁跟它是同类!他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鹦鹉罢了!”
阾羁鸟呛它:“那又如何?我现在是仙,而你连小仙都算不上。”
玄凤闻言又要尖叫,被林间莺及时打断:“停!全都给我停下!吵死了!!!”
一人一鸟安静下来,双双注视着她,阾羁鸟见林间莺面色不愉,伸出手指去勾她的小拇指,讨好道:“莺莺莫气,对身子不好。”
???!!!
玄凤一个趔趄,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呔!你是何方妖孽?竟夺舍陇客!!!”
阾羁鸟:“……”
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脑子有病去找药仙治,别在我眼前发疯。”
说罢,阾羁鸟抓起玄凤,不顾其的破口大骂,将鸟扔没了。
玄凤飞出去消失不见的时候,它尖锐的声音还在空中飘荡:“阾——羁——鸟——你——给——我——等——着——”
阾羁鸟拍拍手,心满意足的说:“这下安静了。”
林间莺:“……”
林泽渔:“……”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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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终于再次坐下来继续之前的事,阾羁鸟端来一壶热气腾腾的茶,为两人倒完后坐下来,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间莺盯着一看就苦涩要命的茶,微皱着眉头说:“按照你的说法,我和小鱼儿都不是正常人,那我大哥二哥呢?他们算什么?”
“还有,刚刚你说的仙、小仙又是什么?神仙还有等级?”
阾羁鸟捧起冒着热气的茶,在林间莺惊异的目光下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道:“你的两位兄长我尚不清楚,这要问你母亲。”
他又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天界的仙人也是有职位和级别的,位次最低的是小仙,位次最高的是上神。”
“除此之外,还有仙人、仙官、上仙和神官,其中小仙、仙人和仙官基数最大,上神基数最小,统共不过两成。”
阾羁鸟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杯,徐徐道:“以东华帝君为首的上神们是天界的主要战斗力,而神官以下的仙,则是负责协助他们出战和后勤的管理,以防被人背后捅刀子。”
林间莺点点头:“这么说,如果我和小鱼儿修炼成仙,要从小仙开始一步步往上升喽?”
阾羁鸟:“是。”
“不过……”林间莺笑靥如花:“我不认为你这样说,我就全信了。”
她的手指在石桌上比划着什么,眼睛死死盯着阾羁鸟看:“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一定还有别的事情瞒着,先不说是不是你的隐私,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对别人有事瞒着我的做法非常、非常讨厌。”
“无论祂是不是为我好。”
“既然你想让我知道真相,那就痛痛快快的全部说出来,话讲一半最没意思,你说是不是,长忆?”
林泽渔默默喝着微烫的茶,打算当鹌鹑。
上次见到林间莺说这样的话还是在上次。
阾羁鸟听见林间莺喊他的字,稍稍有点意外,他沉默了几息,才道:“不是我有意欺瞒你,只是…情况实在特殊,如若被天道发现,我有几百条命都不够祂劈的。”
那她更好奇了。林间莺心道。
但事关阾羁鸟性命,这可开不得玩笑,林间莺在追究和放弃之间徘徊一阵,最后决定放弃追问详细内容。
性命一事可不能随意开玩笑,万一一语成谶了怎么办?
林泽渔喝完茶,想到一个问题,她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一阵肆意张扬的笑声,从林间莺的口袋里传来。
林间莺一惊,连忙在口袋里摸了摸,找出还在播放笑声的手机,接通了来电——她将来电铃声设置成了赵公主的笑声。
打电话的是林父,电话一接通林熙煜便焦急的询问林间莺林泽渔去了哪里,怎么一个月都没见到人。
林间莺随意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说自己和小鱼儿去了小叔叔家但忘记跟林父报备,这才弄出这一出。
她把电话递到阾羁鸟面前让他解释,阾羁鸟刚说出一个字,林父就松口气说既然他都在那老父亲就放心了,玩的愉快闺女们。
完毕,林父就把电话挂了。
林间莺将手机放回去,然后一口气喝光那杯早已凉透的茶,道:“今天先问到这吧,我和小鱼儿再在这就赶不上开学了。”
阾羁鸟点点头,道:“好。”
话音未落,林间莺周围的环境再次变幻,等看清眼前的场景时,他们已经站在林家的后花园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