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池南枝的发现,裴月白很重视。
他向来对池南枝的话十分信任,当即他便让裴宥给在闵中的庄钰飞鸽传书。
让他秘密重新排查闵中各地,不可走漏风声。
“单是闵中还不够,皇都你也得格外留意,在章铭落网之前,万不可掉以轻心。”池南枝说。
在这方面,池南枝比裴月白谨慎。
裴月白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我的事说完了,那你的呢?”
“什么我的。”池南枝跟他打马虎眼。
裴月白挑眉,在她腰后掐了一把。
“又不想说了是不是?”裴月白生胖气,他不能容忍池南枝有一点事情瞒着他。
池南枝其实不是不想说,只是真事有点难办。
犹豫半晌,她最终还是开口。
“我在段钊的那个账册上,发现了一笔交易到一半的账。”
“追查下去发现,买主叫李义州,交易的地点在…”池南枝顿了一下,“千禧崖。”
裴月白不禁蹙眉,敏锐如他,立即就听出了这里面的问题。
“千禧崖?”裴月白重复一声,然后问:“你认识这个李义州?”
池南枝点头,“算不上认识,但听说过这人。”
灵霄国曾经的皇后叫李邡桐,出自灵霄国武将之家。
李家负责皇城守卫,国破之时,李家几乎是跟着皇帝一起殉葬的。
李义州,是李家的管家,在李家待了一辈子。
知晓他的人都说,他是李家最忠心的狗,就是死也会死在李家坟前。
所以当再次看到李义州这个名字的时候,池南枝无比震惊。
当初国灭之时,皇城众人四散逃离,皇后李邡桐也趁乱逃走,杳无音讯。
如今李义州现身,池南枝不用派人去查,就敢确定皇后肯定是跟李义州一起的。
而且她有理由怀疑,李义州是听从李邡桐的话做事。
亡国的出逃皇后,现在要大量买进兵器,合理吗?
池南枝只能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裴月白却说:“这不是挺好,你有帮手了。”
池南枝狠狠瞪了他一眼,在他腰上拧了一下,“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真是帮手,我这几日还需要日日往外面跑吗?”
裴月白憋着嘴,揉着被拧痛的地方,委屈得很,“你下手这么重,我可是你亲夫君。”
“把我拧坏了可怎么好。”
“坏了就坏了,大不了我再去找个野夫君。”池南枝笑着说。
“你——”裴月白气结,“你就气我吧,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为非作歹。”
“哎呀,亲夫君,别生气了。”池南枝摇着裴月白的胳膊撒娇,“只有你一个,唯你一个。”
“亲夫君,嫡亲的那种。”
池南枝嗲嗲的朝裴月白撒娇,那俏皮的模样,裴月白何曾见过,立刻就忍不住了。
可他刚要亲下去,就被池枝捧住了脸。
“等一下…”
“等不了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池南枝今日说话格外温柔。
把猴急的裴月白撩得心神不定,脑袋嗡嗡嗡,还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那你快点说。”
他握着池南枝的手,放在要紧的地方摩挲着,镇痛抚慰。
“李——”
“等等!”
池南枝开口,裴月白突然抬手打断她,微眯起眼睛,不怀好意。
“你今天这个温柔,还对我笑得这么荡漾,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裴月白的确是聪明,就是不完全用在征途上,倒是抓池南枝一抓一个准。
“你别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吧?”
裴月白欺压上来,眼神仿佛要吃人。
池南枝被他禁锢在怀里,睁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我哪有…”
话是这么说,可她眼里的心虚却被裴月白精准捕捉到。
裴月白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呀。”池南枝故作生气道。
裴月白不上当,胳膊更加用力,眼神愈发危险。
池南枝见状,眼神飘忽,最后对裴月白温柔一笑,“就是吧,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就这?”裴月白略显失望。
“就这!”池南枝点头,“一个小小的忙。”说着,她朝裴月白比划了指尖的一点点。
“找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裴月白坐地起价。
好不容易让他逮到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有求于人,池南枝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你要什么都可以。”
裴月白:“真的?”
“我好歹也是个公主,当然说话算话。”
听了这话,裴月白嘴角的笑意已经压不住了。
他邪魅一笑,低头在池南枝耳边耳语几句。
顷刻间,池南枝脸颊爆红。
饶是没脸没皮跟他鬼混了这么久,此刻她还是没受住他的放荡。
“你——”池南枝捂着眼睛,不愿意跟他对视。
裴月白却端起来了,从躺椅上站起来,傲娇的仰头。
“反正我就这一点要求,你要是答应了,我就帮你。”
池南枝纠结着,羞耻着,脸颊是红了又红。
“不答应就算了。”裴月白边说,便佯装朝屋子里走去。
可他刚走出一步,衣角便被扯出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池南枝重重扯到了躺椅上。
“来吧小哥哥,奴家答应你便是了。”
今晚的池南枝格外主动,虽然羞耻,但是很爽。
裴月白是个昏头的色批,他能提出什么正经人的要求。
全是那档子事的。
以前就花样百出,这回更是语出惊人。
他要池南枝在院子里,就现在他们身下的躺椅上,跟他一起探索人生的奥妙。
还要她喊那些羞人的话。
不喊不行,不喊就折磨人,非得让她喊出来才行。
最后池南枝彻底没力气了,趴在裴月白胸膛,急急的喘着气。
“不来了,不来了……”池南枝有气无力的开口,脑袋都抬不起来。
裴月白抚摸着她光洁滑腻的后背,餍足不已。
两人均缓了一会,然后裴月白才把池南枝打横抱起来往屋子里走。
热水早就准备好了,裴月白把池南枝放进浴桶里,自己也坐了进去。
他从背后抱着池南枝,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手环在她胸口,时不时动一下。
“你别再乱动了。”池南枝眼睛都没睁开。
裴月白微微勾唇,眸中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我就摸摸。”
“不做别的。”
“呵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池南枝一个字都不信。
这都是经验之谈。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屋子里的烛火便再次摇晃起来,一簇一簇的,窗外蟋蟀的叫嚣声越发猖狂。
裴月白彻底满足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池南枝还惦记着事,撑着精神头没睡。
“睡吧。”裴月白说
池南枝摇头,“我的事还没说。”
“那你说,我都答应你。”
“借我三万大军。”
“……???”裴月白眉头一皱,“你管这叫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