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是秦朝礼的庶妹,当初皇城被破,秦臻带着林氏和方氏离开,留下几房妾室和女儿自生自灭,秦怡就是其中一个。
这一年来,她的日子并不好过,几个姨娘要么搜刮了府中值钱的物件带着女儿逃之夭夭,要么就利索的找个人把女儿嫁了,然后再无踪迹。
而秦怡不一样,她是被她娘送到男人床上的。
当时驻皇城的雪苍国将军是札令真,她娘想尽了一切法子,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关系,让她在札令真面前露了脸。
只可惜札令真不喜欢女人,但秦怡又生得格外貌美,札令真为了讨万俟琅开心,便把她送到了万俟琅身边。
万俟琅一眼就看上了她,这一年来一直把她养在后宫。
只是她身份低微,一直没有一个名分。
她知道这辈子她是逃不出万俟琅后宫的,所以她必须想尽办法让自己活得舒服些。
她没名分,但万俟琅宠她,他后宫的那些女人虽然嫉妒得眼红,但也不敢来找她麻烦。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这些人时刻准备将她拆吃入腹,她必须每时每刻都保持警惕,同时笼络住万俟琅的心。
美色不能长久笼络住万俟琅,除非有孩子和靠山。
想到这,秦怡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小腹。
孩子已经来了,谁也不知道。
她要把孩子留在身边,在这个消息被众人知道之前,她要给自己找一个靠山。
正好这时候,秦朝礼就出现了。
只要秦朝礼能帮万俟琅解决燃眉之急,得到万俟琅的信任。
两厢牵制下,万俟琅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名分,到时候,孩子就能养在身边了。
她知道秦朝礼的聪明,有把握秦朝礼能说服万俟琅。
如秦怡所料,秦朝礼仅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获得了万俟琅的信任。
两天后的晚上,万俟琅再次来到秦怡这里,便跟她说:“你大哥很聪明,本汗已经派他去跟布勒木汇合,此番一定可以给池南枝一个教训。”
闻言,秦怡微微一笑,“恭喜主君,心愿必能得偿。”
万俟琅挑起她的下巴,近乎痴迷的看着秦怡的脸。
这张脸他喜欢,非常喜欢,“你跟在本汗身边一年,没名没份的,委屈你了。”
秦怡心里冷笑,腹诽道:‘知道我委屈就快给我个名分,别说些没用的屁话。’
她心里这样想着,可表面上还是要善解人意的摇头,“怡儿不委屈。”
“怡儿知道主君的难处,不愿让主君为难。”
两句话,直接把万俟琅哄得神志不清。
万俟琅就吃她这一套,“可今时今日,本汗不想让你再委屈了。”
秦怡心中一喜,却假装没听懂,胳膊勾上了万俟琅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口,“主君别说了,怡儿真的一点都不委屈。”
“时辰不早了,药浴已经准备好了,水温正好,怡儿伺候您沐浴吧。”
万俟琅的左臂是被从肩膀砍下的,且当初在战场上并没有好好医治,导致伤口骇人得很,而且伤口处时常作痛。
有时甚至痛得他不得安寝。
这些年,他找人配了无数药,每晚入睡之前,都要在药浴里泡上半个时辰,才能安眠整夜。
这也是为何万俟琅如此憎恨齐家军和齐伯侯一家的重要原因。
这些痛苦折磨,都是他们带给他的。
“怡儿最近跟宫里的太医学了些按摩的法子,说是能缓解主君的不适,您去药浴里泡着,怡儿给您按摩。”
“嗯。”
他后宫里女人不少,但没有谁能比秦怡伺候得舒服。
这个女人,在床上有本事,在床下,更有本事。
第二天一早,万俟琅早早起床处理朝政,离开寝殿之前,他让人宣旨,册封秦怡为柔妃。
他的旨意很快传遍前朝后宫,意料之中的,被很多人反对。
但他仍旧没有改变主意。
因为他有自己的考量。
一来,他确实喜欢秦怡,这么多年,唯有秦怡最得他欢心。
二来,秦朝礼确实有本事,前两天他见了秦朝礼,抱着试探的心思,问秦朝礼他该如何不留把柄的铲除那几个虎视眈眈的手足。
秦朝礼给了他两个计策,第一,派上战场,战场刀剑无眼,生死难料,只要他想让他们死,那他们就绝对活不了。
就算死不了,一场败仗,足以引发不小的动静,到时候借题发挥,顺理成章,而且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第二,先捧后杀,挑拨离间,自己则坐山观虎斗。
万俟琅弃了前者,因为不愿意放一点兵权给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他怕放虎归山,脱离掌控。
他选择了后者,这才三日的功夫,已经效果显着。
秦朝礼这样的人,正是他目前所急需的,给秦怡名分,也是为了笼络住秦朝礼的心,让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卖命。
——
灵霄国皇都,公主府内。
大军已经休整三日,明日便要继续行军。
今日是最后一天闲日子了,池南枝格外珍惜。
裴月白亦然。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两人赖在床上不愿意起床。
眼瞧着时间已经逼近晌午,外头盼安都喊了好几次了。
“差不多该起了。”池南枝小声开口。
裴月白用被子蒙住脑袋,把池南枝往怀里一搂,嘟囔道:“不起,最后一天了。”
池南枝:“不起就不起,你手乱摸什么。”
裴月白:“……”
池南枝一眼看穿他,“你不是不想起,你是下流。”
裴月白:“……”
“饱暖思淫欲,这是老祖宗的话,我有什么错。”裴月白狡辩。
池南枝瞪他一眼,“你没错,你就是下流。”
被骂了,裴月白也不生气,反而顺竿爬。
他搂着池南枝腰的手猛地一用力,整个人顺势压了上去,俯看着她,嘴角还带着一抹坏笑。
池南枝警惕的抱紧双手,“你做什么。”
裴月白眯眼一笑,“做一些下流的事。”
“不行,已经晌午了,我饿了……”
裴月白不听,甚至曲解道:“我也饿了,放心,我喂饱你……”
池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