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承率领护卫军与霍去病分别后,依家族所给地图直奔赵信城。此城由原本投降匈奴的韩王赵信所建,曾囤大量粮草,但被卫青所率汉军烧毁。
匈奴单于伊稚斜在汉军雷霆攻势下,率残部慌不择路奔逃。生死挣扎间,他看到赵信城,此地熟悉且有少量物资,可稍作喘息、补充给养后继续北逃。
为数不多的亲卫军分散开来,在破败的屋舍和废弃的粮仓里翻找着,妄图从这荒芜中找出些许能救命的食物和水源。
伊稚斜瘫坐在一处断壁残垣下,喘着粗气。他的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凌乱的头发在风沙中肆意飞舞。经过连日的奔逃与厮杀,他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凛凛。
城池内,一名护卫军高声道:“报——,发现了伊稚斜踪迹!”
苏远承猛地勒紧缰绳,胯下战马长嘶,前蹄扬起。下令道:“全体听令!立刻随我去取伊稚斜首级!”
三日前,他便已经到了赵信城,搜索整个城池以及周围村落却并未发现伊稚斜的踪迹。家族大祭司预言了伊稚斜定会出现在赵信城附近,绝不会有误。
或是他来晚了,也或许是伊稚斜还未逃难到这里。无奈之下,他决定暂隐城内耐心等候,同时安排护卫军分批次、不间断地在附近持续搜寻。
伊稚斜正满心盼着手下能在这破败的赵信城里找到救命物资,连日奔逃与厮杀,让他和残部都疲惫不堪。远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闷雷般在他心头炸开。
他惊恐抬头,只见一队汉军突然出现,他惊叫道:“怎么会,卫青怎么会这么快追上!”挣扎着起身欲抵抗,双手却因恐惧与疲惫颤抖不止。
等汉军更近了,伊稚斜看清为首的竟是苏远承,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声喊道:“苏远承,你不是去进攻左贤王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眼中满是疑惑和慌乱。
苏远承没有理会,冲入敌群。手中长剑如闪电划过,匈奴残兵纷纷倒地。他目光紧锁住伊稚斜,步步威严逼近。伊稚斜眼中恐惧渐浓,想逃却已无路。
“伊稚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苏远承大喝,高高举起闪烁寒光的长剑,直直抵向伊稚斜单于的咽喉。
“等等,如今兵败我无话可说,可你为何会在这里,这也算我死前的遗愿”,说罢,伊稚斜目光死死地盯着苏远承,眼神里有不甘、有疑惑,仿佛要把苏远承的心思看穿。
苏远承冷声道:“带着你的遗愿下去吧。”说罢,手腕用力,长剑瞬间刺进伊稚斜的咽喉。
伊稚斜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似还有未问出口的话。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才轰然倒地,双眼依旧圆睁,仿佛在向这残酷的命运抗争。
......
长乐宫,宴会上
乐师们各施绝技,编钟清脆悠扬,鼓点铿锵有力,琴瑟婉转低回,交织成一曲激昂欢快的乐章。舞伎们身着绚丽华服,似彩云般飘进场地中央,宴桌上美食更是琳琅满目。
刘彻的喜悦与自豪如汹涌浪潮般难以抑制。自汉朝初立,匈奴便如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威胁着大汉的安稳与尊严。无数先辈为此殚精竭虑,却始终未能将其彻底降服,哪怕是高祖皇帝亦未达成此等壮举。
现在,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匈奴被彻底消灭了,以后北境再无威胁。这份不世之功,足以让他昂首阔步于历史的长河之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诸位爱卿,”刘彻端起酒盏,“今日这长乐宫盛宴,乃为我大汉的不世之功而设!自朕登基以来,无日不盼望着能根除匈奴之患,今日终得偿所愿!此等丰功伟绩,离不开诸位爱卿的齐心协力、奋勇拼杀!”
他的目光率先落在卫青身上,满是赞许与倚重,“卫青,你出身行伍,却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忠义之心,屡次大破匈奴,食邑再增万户,世袭罔替,以彰你之功!”
转而看向霍去病,刘彻的眼神里满是欣赏与欣慰,“去病,你年少英勇,胆略过人,如一把利刃直插匈奴腹地,封狼居胥,威镇漠北!朕封你为大司马骠骑将军,与卫青同掌军政,再赐府邸一座,黄金万两”
最后,刘彻的视线停留在苏远承身上,语气满是嘉奖,“苏远承,你在此次战事中,你竟能料敌先机,斩杀匈奴单于,增加食邑千户,另有锦缎百匹、美玉十斛赏赐于你。”
三人齐声谢道:“多谢陛下赏赐”
言罢,刘彻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声大笑道:“今日大家当纵情畅饮,共庆这盛世之功!”
如今卫青、霍去病、苏远承三人,已然是这大汉最为耀眼的权贵,引得众多大臣皆向其投去热切的目光。于是,席间众人纷纷起身,络绎不绝地端着酒杯上前,试图与三人搭上话、套近乎,期望能借此沾得几分荣光,寻得日后的庇佑与机遇。
......
酒宴过后,苏远承回往了宣平侯府,如今苏远承虽已被封为骁勇侯,但因为还未成亲,故而依旧居住在宣平侯府之内。
还来不及醒醒身上酒气,就被苏清毅差人唤到了书房。
“远承,如今功成名就可有何感觉?”苏清毅坐在书桌后,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苏远承身上,开口问道。
苏家子弟因为福泽子孙的效果,向来品性端良,断不会出现寻常家族中那般纨绔之辈。朝堂之上,苏家好似一盏明灯,光芒所及,阴霾消散。
苏家势力越是壮大,那些藏于阴暗角落之人的容身之处便越少。如此一来,苏家自然更易招来他人的嫉恨与算计。
“父亲,孩儿此次斩杀匈奴单于,也是依赖家族消息,父亲莫非忧心孩儿会因这点微功而骄矜自满?请父亲宽心,孩儿绝不敢有此等懈怠”苏远承说道。
“为父不过是多叮嘱你几句罢了。”苏清毅嘱咐道,言罢,挥了挥手,苏远承退出书房。待他离去,苏清毅望着书房外的夜色,微微叹息,这连年的征战是时候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