镐京城上空阴云密布,时不时乱起瘆人的怪风,似乎注定会有不平之事发生。这个初建的王朝摇摇欲坠,还未完全稳固。穆卜后,武王的身体好了一段时间后,又变得糟糕,病情危急,各种势力开始蠢蠢欲动,试图颠覆这个新生的国家。
周王宫内,武王躺在自己的寝室里,面容黯淡,身体消瘦,每一次呼吸都显得费劲。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快到了尽头,病情再也不会好了。但他还是放不下这个摇摆的国家。
“来人,快……把周公请来!”武王虚弱地对下人喊道。
自己儿子年幼,无法支撑起这个乱糟糟的国家。看来,一切都要靠四弟了,我不行了。
谁也没想到,病情好转的武王,竟然会突然加重,这难道就是回光返照。
没过多久,周公心急如焚地快步赶来,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一想到自己的王兄,将要离他去,心中难受万分,泪水抵挡不住眼眶的束缚。
进入房屋后,他如一个慌里慌张的小孩一样,跑到武王床前,双膝跪在地上,滚烫的泪水不断划落到床上。他看着骨瘦如柴,气息微弱的武王,来自视觉地冲击,让他极度悲伤,让他不断发出阵阵低声的哀嚎。
周公旦与武王的兄弟情,总是让人不禁地热泪盈眶。周公旦为了武王的病情,不惜向上天宣誓,用自己的生命来换武王的。
穆卜龟甲之言:你们的长孙周王发,辛劳成疾。如果三王(太王,王季,文王)欠上天一个儿子,请以我旦代替周王发。旦灵巧能干,多才多艺,能侍奉鬼神,而周王发不如旦,不会侍奉鬼神。他受命于天庭,要普济天下,他们能使你们的子孙安定地生活。
他颤颤微微,哽咽地喊道:“王兄,我来了!”
武王艰难地点点头,气息断断续续地说道:“好……好,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我有许多话,跟你讲,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死后,还请臣弟……好好扶持年幼的成王。”
“这个国家……就靠你了……”
武王还未讲完时,便没了声音,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没了气息,他离开了。为这个国家呕心沥血,终究还是年纪轻轻地走了。去了那边,他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武王闭上了双眼,看见了自己的父王,在远的方一束光中等着自己。他开心地笑着奔向自己的父王,他父王和蔼地夸奖着他,“儿啊!你完成了为父未完成的大业,干得好,不愧为我姬昌之后,不愧于列祖列宗!”
“儿啊!咱们走,带你去见你母亲,还有许许多多兄弟姐妹!”
然后,武王便紧紧跟随在父王身旁,两人有说有笑地去往了远方。
整个偌大的寝室中,周公趴在自己王兄身上,不断低声哭泣着,泪水打湿了被子。这种痛失亲人的疼痛不断撕扯着他柔弱的心,他双手紧紧抓着盖在武王身上的被子,咬牙切齿地忍着绞心之痛。
突然,在虚无之中,隐隐传来,自己王兄儿时的声音,“四弟,我害怕!”
“哎,四弟,你怎么还哭了?”
“四弟,我要告诉父王,你欺负我!”
……
王兄,你就这么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你交给我这么大的重任,我不知道能有你做得好不?不过,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做好它。
过了会儿,他缓缓抬起沉重的头颅,不断擦拭着泪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能倒下,必须完成王兄,交给他的任务,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会让这个国家垮掉。他起身走出武王寝室,面色重新恢复庄严,等待他的将是风起云涌动荡的朝局,和各种明枪暗箭的争斗。
······
经过多天的长途跋涉,白飞鹏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周王都镐京城,城外士兵身着白衣,神情忧伤。白飞鹏见状,便明白武王驾崩了,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叹了口气,“上天总是这么薄情,怎么就不让这么勤政爱民的君王多活几年呢?”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一个伟大的人,他也是勤勤恳恳,省吃俭用,一心为民。虽无子女,但人民便是他的子女。他去世时,哭声一片,十里长街送总理。
曾经正因有武王的收留,任安玉和杨小铃才不至于挨饿受冻。如今,他俩看到这白白的一片,处处散发着悲凉,眼眶变得湿润。
杨小铃面露哀伤,低声回应着白飞鹏,“是啊!要在是他,我俩不知要遭多少难,才能找到你。”
一直吵吵闹闹,喋喋不休的任安玉,在这一刻沉默了,眼神中透露着一丝难过。对他再也没有再开玩笑,更没有埋怨杨小铃贪玩了。只是跟在白飞鹏身旁,时不时看看任风吹拂的军旗,想着牧野之战,武王冲锋陷阵的豪气!
进城后,人人都沉默寡言,无精打采着,似乎都因这位先贤的离世而暗自神伤,对这位爱民的君王表示着深深地悼告。
白飞鹏调整状态,静下心来,考虑着眼下的吃住问题。在来这里过程中,一路上的吃喝住行,把本不富裕的白飞鹏,花得精光。
他慢下脚步,看向两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俩等一下,我有个事和你们说一下。”
杨小铃和任安玉转头看向他,杨小铃有点疑惑地问:“怎么了?”任安玉满脸疑惑注视着他。
“就是……我钱花完了。”
“现在武王走了,你们又和周公不熟,咱们该住哪儿?吃什么?”白飞鹏眉头紧锁,低声说着。
他俩相互看了一下对方,都没有办法。然后,又看向白飞鹏。他们队伍中每一件大事都是白飞鹏做的决定,而且都是白飞鹏一人在操劳着他们生活。他俩从来也没在意过那些,所以关于这个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白飞鹏看着他们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别这么看着我,现在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这时,任安玉又看向杨小铃,责怪道:“都怪你,乱买什么泥人,看没钱了吧!”
“我说别乱花钱,你就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