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庆,常年在外,让我们亲热亲热!”宗射政把后庆母亲扑倒在床,与其做着不可描述的事。“大人,别急吗?”她气喘吁吁地回答着。
宗射政年轻时,妻子便去世了,也没留下子女,也没再娶。
有一天,后庆他父亲战死,他来到后庆家中,来悼念他的兄弟,便看见这位风韵犹存的三十多岁寡妇。正因为多看了几眼,便让这位年近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欲罢不能,辗转反侧。
突然,过了几天,宗射政喝的酩酊大醉,酒气熏天地来到后庆家中。在夜深人静之时,他敲打着后庆家的门,那个母亲看着三四岁的后庆,再看了看偌大的房屋只剩他俩。
若无贵人相助,再丰厚的赏赐也不过待宰的羔羊,又该如何应对这暗潮汹涌的危险,更何况后庆又何时才能出人头地。她不断犹豫着开不开门,不断想着:可我做了,就对不起他,对不起后庆,可我不做,我们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最终,她打开了那扇门。
在院中无人知道的角落中,宗射政一扑而上,释放着心中压抑许久的欲望。
然后,宗射政便经常来后庆家中,那扇门也再也没对他关上过。后庆也渐渐长大,在他记忆中,一切都靠这位衣冠楚楚的叔父帮忙维持着,他有如今这大将的身份也全靠这位叔父。
他甚至相信只要听命于这位叔父,就算被全国通辑也会平安无事,可以富足地过完此生。宗射政也不过把他当作棋子而已,他母亲也不过是一泄私欲的垃圾桶罢了。
“大人,我家庆儿被舜帝通辑不会有事吧?”这位母亲焦虑地问着。“宝贝,我和你这么十多年来了,你还不知道我,舜帝、皋陶之下,我为尊,这样的通辑,我只要动动手指便可让你儿子没事。好了,我们继续,别聊这些了。”宗射政还是不减当年,边说也与其发生着不正当关系。
此时,千里之外,后庆一人十分狼狈地在荒漠中奔跑着。他没想到竟然会半路杀出一队骑兵,导致他失手。这可怎么给他那叔父交代呀!他不断逃命,不断思索着。
当时,任安玉站在那里,束手无策时,一支骑兵冲出救了白飞鹏。可正当靠近白飞鹏时,他看见那群十分凶残,如嗜血的野兽狂奔追逐着猎物,并将其撕成碎片。
他看呆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人,来抓白飞鹏的。他停了下来,藏在隐秘角落。他看着这群人杀光所有人,看着白飞鹏一人忍着伤痛把一具具战死的勇士扔在一个大坑中,并用一些碎石和沙土淹埋,还立了个牌子。
他捂着嘴,暗自哭泣,生怕他们发现杀了自己。然后,他便看见白飞鹏不情愿地被敌人驱赶着,并绑了双手,带走了。白飞鹏被他们抓走了,他要想办法救他。
于是,想了半天,便想到了大禹。任安玉远远跟着他们几百人留下的足迹,向前走去,因为不这样的话,就很容易在这荒地迷路,然后活活渴死。
他走着走着,筋疲力尽,这崇山峻岭的戈壁,竟然,这么难走。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看不见一点生机。烈日当空,偶尔刮来几阵大风。任安玉变得越来越虚弱,嘴唇开裂,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倒下,白飞鹏还处于危险之中,他拖着越来越沉重的步伐,不断向前。
过了会儿,他感觉自己再也支撑不住,头昏眼花,向前倒去,趴在地上,逐渐失去意识,昏倒在他。最后,他口声不断默念着:“白飞鹏、白飞鹏……”
一会儿,驼铃声响起,一个商队骑着骆驼走了过来。他们看见戈壁滩上有一人爬在前面,便马上从骆驼上跳下。其中一个人上前把手放于小伙子鼻子下,感觉还有微弱的气息,便高兴地大喊着:“领队,这孩子还活着。”
领队马上取下自己的水袋,把这孩子扶在自己怀中,给他灌了些水,并不断呼唤着:“小伙子,小伙子,快醒醒!”
任安玉开裂的嘴唇疯狂地吸收着带点甜味的甘泉,一股清流在口中回荡着随即快速下喉。他渐渐恢复意识,听见有人不断地轻声呼唤着他。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二三十个陌生而又朴素的面孔,感到亲切而又温暖。
“你们是谁?我这是怎么了?是你们救了我吗?”任安玉十分疑惑,接着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对那名扶着自己坐起的领队说道。
“我们是从三危山而来的三苗人,前往前面的村落给我们换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那人也耐心地回答着,心中想着这小伙子孤身在此真可怜。
“你因缺水昏倒了,不过挺幸运,还好遇到了我们,不然后果,真难以预料。”
“小伙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那名领队有点同情任安玉,用它那饱经沧桑的咽喉问着。
“谢谢你们救了我,没有你们,我真很有可能死在这。”任安玉十分激动,对他们表示着感谢。
“我陪我朋友千里迢迢前来你们这里出使,可他出使完。我们便遭遇埋伏,那些人杀了好多好多人。”任安玉一想起刚才惨烈的画面,便微微颤抖着,心中的伤疤再次揭露,痛得他哽咽,流泪,无助!
“我当时很害怕,就躲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抓走,就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她说对,我就是个废物、胆小鬼。”
“什么都做不好,连拿起武器与敌拼杀都不敢。我看到血从人体喷出而不是流出,血肉外翻,白骨暴露,我就感觉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惊恐,内心作呕,站也站不稳。”
任安玉想到自己的朋友被抓,心中波涛汹涌,止不住地流出懊悔而又自责的泪水。
众人看着这未成年的小孩被血浸湿而又变干的衣物,石头与刀箭的划痕,并痛心地诉说着一切,有点同情这孩子。
“救救你们带我一程,我会帮你们免费做一些事,只要给一点吃的就行,不然真的没人救他了!”任安玉擦着眼泪,紧紧抓着他们的衣物。
“小伙子,原来你是使者大人的人啊,没事,使者大人也是我们首领看重的人,我们定会帮助你的。”那名领队笑着拍了一下任安玉,并坚定地说着。
“不行,领队,咱们食物本来就不够吃,又何况再带着他,根本撑不到前面村落。”一个商队中另一位和领队差不多年纪的人,反驳着。
“兄弟,我知道食物不多,但你好好看看他吧,我们不救他,他就会死于这了无人烟的荒漠,你明白?”领队有点生气,对那人大声说着。
那人和领队两人相互争吵,其他人也有些人说带上这孩子,但还有些人说他会连累我们的,不能带这孩子。
任安玉看着眼前争吵不休地队伍,缓缓起身,迟疑了一下,用手从口袋拿出那块他最喜爱的玉石。
这块玉石是他们三人第一次过来,玩一个奇怪的游戏而获得的。那时,虽然很苦很累,但也是他们玩得比较开心的一次。
于是,他把玉石交给与领队争吵地那人,那人瞬间笑脸相迎,并不断说着:“好,你这边请,我们这就出发。”接着回头,对其他人说着:“这孩子这么可怜,我于心不忍,再说他也支付了路费,咱们出发。”
经过几日艰辛旅途,商队便来到村落,进行着交易,而任安玉则跟领队告了别,便向冀州赶去,打听一下大禹去向。他记得自己和大禹分开时,大禹说过他前往青州,可也有可能去其他地方了。
他一路上艰辛前行着,搭着别人的车辆,乞讨为生,风餐露宿。白飞鹏现身处险境,不知死活,他明白自己顾不了那么多,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更何况自己曾答应杨小铃照顾好白飞鹏,他不能失言。
又经过几日,长途跋涉,不懈地坚持,他终于来到冀州边境,再往前走几日便就到他们与大禹相遇的地方。想起他们三人那时在那个地方,累了一起就躺在草地上,沐浴着阳光的温馨,不离不弃。
可如今,他们三人分崩离析,遥不可及。然后,一股辛酸直冲任安玉心头,泪水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