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公鸡的打鸣声便吵醒了白飞鹏,他缓缓起身,睡眼朦胧,伸了伸懒腰。
他穿上衣服,打开门,便看见外面大雪纷飞,覆盖了一切!
过了会儿,那女的便端来了一盆热腾腾的热水走了进来,她疼得脸蛋微红,身上衣物有点单薄,瑟瑟发着抖。
白飞鹏坐在床边,看见她的样子笑了笑,指了指屋里的一盆炭火,“来这暖一暖吧!辛苦了!”
那女的低下头,不敢如此放肆。她准备好热水和毛巾,直直地站立在旁边,等待白飞鹏来洗漱。
“你过来吧,没事的。我知道你是纣王暗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白飞鹏笑着说道。
听到此话,接着那女的便立马跪在地上,磕着头,眼泪瞬间涌出眼眶,“大人,饶命……”
他发现我了,不会要杀我吧,怎么办?我的家人还在纣王手中,我难道要先死吗?
白飞鹏看着这一切,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她面前,用热水洗起来了脸,“大冬天的,这热水可舒服啊!”
“你没有错,我也不喜欢杀人,但你如果现在要去给纣王禀告这一切的话,那我也只能保全自己,杀了你。”
而后,那女的沉默着,犹豫不决,陷入两难。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若听这位大人的,那她家人便会死去。若听纣王的,那她现在就得死。
“我……我……”
白飞鹏洗完了脸,缓缓开口道:“你这又不回答我,你说我杀不杀你呢?”
“真让我为难啊!”
“如果我说,能救出的你家人,你可愿意听我的,不听纣王的。”
随后,那女的便连忙磕着头,“如果大王能救出我的家人,我一定听大人的,给大人当牛做马。”
看来这大人并不是我所见到的那样,庸俗无为。不然,他又怎么看出我家人在纣王手中,而且他虽然口口声声说杀我,却没有一次打骂过我,更没碰我一下。
细细想来,这大人可能真是个好人。
他若救出我家人,我愿意一直跟着他,照顾他。
当白飞鹏听到当牛做马这四个字时,面色忧伤起来,泪水充斥眼眶。他想起这句话,小魁也说过。
“唉,起来吧,以后,就不用跪拜了,快去那暖暖会儿吧。”
“对了,纣王赏赐的钱,给你买点厚的衣服。”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过于拘谨,去吧!”
接着,那女的地便缓缓站了起来,擦了起来,开心地笑了起来,“大人,你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你对我太好了!”
白飞鹏掩饰着自己的悲伤,转过身去,有点失落道:“好了,别说这些了。”
那女的疑惑道:“大人,不开心吗?”
大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没事,想起了一些不高兴的事。”白飞鹏说。
……
武王身披战甲,看着中帐外,满天大雪。战士们都鼓着一股子气,不畏严寒,挺拔站立于帐外,严密防守着。
这雪下的好啊!后天就到殷商外的牧野了,纣王你的死期到了。
我将建立一个比商朝更加辉煌的统一王朝,人民安居,天下富足。
武王身旁的杨小铃表现也更加兴奋,她终于能见到白飞鹏了。
相别了一个月多,不知白飞鹏会变成什么样,他是瘦了呢,还是胖了?
“杨小铃,杨小铃……”
“想啥着呢?武王叫你呢?”
任安玉叫了几声,杨小铃迟迟没反应过来。
过了会儿,杨小铃才反应过来,懵圈了看向武王,“大王,怎么了?”
武王看了看异常的杨小铃,关心道:“杨小铃,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哈哈……”
“武王,不用在意她。她没事,她只是在想一个人。”
任安玉连忙笑了起来,给武王解释着。
武王也笑了笑,说:“杨小铃,看上谁了?”
“我给你俩成婚!了却你的心事!”
杨小铃瞬间眉开眼笑,连忙摇着头,“大王,不用了,不用了……”
任安玉本想再调侃一下杨小铃,可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神情失落起来,满面忧伤,泪水在眼眶打转,鼻腔酸。
任安玉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笑了笑,对武王说道:“你们聊,我出去一下!”
他快步跑出帐外,瞬间泪流满面,边走边低声哭泣着,来到一处没有人的空地上,不顾落在石头上的雪,就坐了下去,抱头痛哭着。
白飞鹏我想你了,你被他们抓走,有没有伤害你。如果武王攻进朝歌城,杨小铃并发现你,我该怎么办?
白飞鹏那一天,你就不应该用你换我俩的命,现在剩下我俩,回又回不去,只能伤心难过,
……
“杨小铃,后天就要发起大战了,我就是来提醒你俩一下,小心一点。”
“你俩没上过战场,打起来后,你们保护好自己!”
任安玉走后,武王对杨小铃叮嘱着。杨小铃点了点头,“嗯,我们明白!”
之后,杨小铃与武王告别后,便匆匆去找任安玉。
她发现任安玉今天怪怪的,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说着说着就一个人跑出去的情况。
于是,杨小铃叫喊着任安玉,在大帐外着急地寻找他,“任安玉,你在哪?”
“你快出来!……”
杨小铃走着走着看见地上出现了一串脚印,通往一个偏蔽的地方。
于是,她顺着脚印,小跑着。
我一定问问任安玉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那一次,他又为什么要说白飞鹏如果有一天不在了这样的话?
过了会儿,杨小铃便远远看见,任安玉在那里抱头痛哭着。
他周围的地上的雪渐渐融化成一圈,他如画地为牢般困在其中,默默承担着所有痛苦,不能对任何人言说。
杨小铃缓缓减慢脚步,一步一步缓慢靠近他,悄悄地站在他面前,泪水在滚滚而下,看着这个受伤的孩子。
“任安玉,说说吧!”
“说出来,就不那么难受了。”
任安玉慢慢地抬起他沉重的头颅,不敢面对的一人,正站于他前面,弯着腰,泪流满面地看着他。
看来是瞒不住了,她可能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