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霞家自从添了新丁,想要躺平的她还是每天抽出时间抱抱两个大孙子。
刘紫鸢在一旁嘟着小嘴道:“阿奶,现在总是抱弟弟们,都不抱我了!”
周霞将怀里的刘志远递给嬷嬷,转身将刘紫鸢抱起来,笑道:“你今天怎么没去启蒙堂?”
刘紫鸢笑着解释道:“今天大爷爷进城,没人上课啊!”
周霞旋即想起,刘继业教了几个月孩子,前段时间刘正文考上秀才,刺激到了这个老秀才,他今日进城寻人去了。
周霞正准备看看刘紫鸢的学习情况,却见周菊快步跑了过来。
周霞放下刘紫鸢,问周菊道:“什么事情着急忙慌?”
“婶婶,县城传来消息,北方战事胶着,要全国征兵!”周菊有些担心地说道,“征兵告示说的是每家每户都要出一个壮丁入伍。恐怕……”
周霞闻言,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沉声道:";别慌,先把消息说清楚。";
周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县衙刚刚贴出告示,说是北境战事吃紧,朝廷下令每户必须出一名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丁。三日后就要开始登记造册了。";
周霞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自己家符合年龄的有刘正武、刘正青,问题是两个人刚刚当爹,如果去充军,自己家该如何应对?
周霞思考了片刻,她转头看向周菊:";告示上有没有说可以出钱代役?";
周菊摇摇头:";这次特别注明不许以银代役,说是战事紧急,必须实打实地出人。";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刘紫鸢似乎感受到了大人们的凝重,紧紧抱住周霞的腿。
就在这时,刘继业风尘仆仆地从县城回来了。一进门就激动地说:";好消息!我打听到这次征兵,秀才以上功名者可以免役!";
周霞有些意外:";当真?";
刘继业擦了擦额头的汗:";千真万确!我刚从县学回来,学正大人亲口说的。说是朝廷重视读书人,特意给的恩典。";
周霞不由皱眉问道:“大哥,有功名在身的员外是不是也不用充军?”
“告示上有说,功名在身者充军之列。”刘继业教了回答道,“弟妹,你们家正青有皇上册封的员外郎不用充军,正文也是秀才,恐怕只能让正武去了!”
周霞点了点头:“多谢大哥告知!你家恐怕也很难做吧?”
刘继业叹了口气道:“我回去先把孩子们聚拢谈谈吧。”说完他便告辞离开了。
周霞看向周菊,吩咐道:“你去把正武给我找过来吧!”
周菊领命离开,周霞也让嬷嬷带着孩子离开了,自己一人在这里等刘正武。
不多时,刘正武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他脸上带着几分兴奋,显然已经听说了征兵的消息。
";娘,您找我?";刘正武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周霞示意他坐下,叹了口气:";正武,征兵的事...";
";娘,让我去吧!";刘正武迫不及待地打断道,";我跟着岳云习武,现在正是报效国家的好机会。再说了,我们家就我符合要求,理应担起这个责任。";
周霞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既欣慰又心疼:";可芳芳才刚生产,孩子还小...…";
刘正武的神色顿时黯淡下来,他低头沉默了片刻,才闷声道:";娘,我...我也舍不得芳芳和孩子。但国难当头,我...…";
周霞伸手握住儿子的手:";娘明白。只是...";
刘正武猛地抬头,";娘,我去吧!不然也没有别的办法!";
周霞知道刘正武说得在理,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那...三日后去县衙登记时,娘陪你一起去。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三日后,县衙门前人头攒动。周霞和刘正武挤在人群中,等待着登记造册。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这不是刘家村的周安人吗?";
周霞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铠甲的将军大步走来,正是曾有一面之缘的林都尉。
";林都尉!";周霞连忙行礼。
林都尉爽朗一笑:";周安人不必多礼。正武多时不见,又壮实了!";
刘正武恭敬地抱拳行礼,笑道:“没想到林大哥还记得我!”
林都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满意地点头:";当然记得,你这是来应征的吧?";
周霞趁机说道:";正是。只是...家中儿媳刚生产不久,孩子尚在襁褓...";
林都尉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他沉吟片刻,突然问道:";刘正武,你可是与岳云相熟?";
刘正武眼睛一亮:";林大哥你的意思是?";
林都尉笑道,";现在岳云奉命组建新军,正需要像你这样有家室、有担当的好儿郎。亲卫队虽也要上战场,但比起前线将士,总归安全些。";
周霞闻言大喜,连忙道谢:";多谢林都尉成全!";
刘正武也激动地抱拳:";多谢林大哥!";
林都尉拍了拍刘正武的肩膀:";好!明日就去军营报到吧。";说完,他又对周霞低声道:";周安人放心,岳云你是了解的,定会照拂令郎。";
登记完毕回到家中,刘正武迫不及待地将好消息告诉了李芳芳。
";真的?你能在岳云麾下效力?";李芳芳虽然不舍,但也为丈夫感到骄傲,";那...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刘正武紧紧抱住妻子:";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见你和孩子们。";
当晚,周霞偷偷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一身碳纤维的防弹背心,还买了一根电击棍。
周霞想了想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给刘正武,只得叫来刘正青商议。
刘正青知道了防弹背心的功效后,笑着说道:“娘,这样足够了,二弟去跟着岳云,我们还是能放心的!”
周霞闻言又买了一身碳纤维防弹背心,吩咐刘正青给刘正武说明如何使用,同时也给岳云带上一件。
次日清晨,刘正武身着戎装,在全家人的目送下踏上了从军之路。
临行前,李芳芳将一个绣着平安符的香囊塞进刘正武怀里:";这里面有些应急的银两和伤药,还有平安符。你遇事不要逞强!一定要保重。";
刘正武重重点头,翻身上马对着家人们道:";娘,您放心。等我立了军功回来,光耀门楣!大哥家里就靠你照顾了!";
与家人道别后,刘正武随着同乡的壮丁一起前往临江县城集合。
刘江看着村子里离开的队伍,不由叹了口气道:“好不容易村子富裕点,现在又是打仗,唉……”
刘海则是安慰道:“看他们个人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