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阳商途:四海商会的崛起与纷争
在亲阳府的时光里,林业带着金柳柳开启了一段充实而精彩的游历。从亲阳府繁华热闹的主城,到宁静古朴的小城池,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吆喝声此起彼伏。金柳柳穿梭其中,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街头巷尾的特色美食令人垂涎欲滴,从香酥可口、咬一口便碎屑纷飞的油煎酥饼,到鲜嫩多汁、卤香四溢的酱卤烧鹅,再到甜润细腻、入口即化的桂花糖糕,金柳柳吃得满心欢喜,对亲阳府的风土人情更是喜爱有加。
随后,林业领着金柳柳来到了自己精心打造的工业园区。踏入园区,一片繁忙有序的景象映入眼帘。工人们各司其职,专注地忙碌着。制瓷坊里,匠人们手持画笔,专注地在洁白的瓷坯上绘制着精美的图案,每一笔都饱含着匠心;纺织坊中,织机声此起彼伏,丝线在女工们灵巧的手中上下翻飞,逐渐变成色彩斑斓的绸缎。金柳柳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对林业的事业规模和管理能力赞叹不已。
随着对亲阳府了解的深入,林业心中萌生出一个宏伟的想法——筹建一个属于亲阳府自己的商会。在大乾,州府之间商业往来频繁,若亲阳府能有一个商会,无疑能在这繁华的商业网络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与各地的贸易往来也将更加便捷高效。
林业将这个想法告知金柳柳,金柳柳自幼跟随父亲学习管理商铺,积累了丰富的商业经验,是个公认的管家小能手。她对这个提议十分感兴趣,二人立刻投入到构建商会具体事宜的讨论中。他们从商会的组织架构、运营模式,到会员招募、业务范围等方面,都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规划。烛光下,两人时而热烈讨论,时而低头沉思,桌上堆满了写满字迹的宣纸。
经过数日的商讨,商会的雏形已然浮现。此时,林业真诚地看向金柳柳,邀请她担任新商会的副会长。他说道:“柳柳,你的商业才能有目共睹,有你在我身边,这四海商会必定能如鱼得水,发展壮大。”金柳柳欣然应允。就这样,林业担任会长,与副会长金柳柳携手,共同为即将成立的四海商会描绘着美好的未来蓝图,期待着它在大乾的商业舞台上绽放光芒。
在亲阳府一片热闹欢腾之中,林业正式宣布一项重大决策:“以后四海商会作为亲阳府对外贸易的窗口,来对大乾其他州府的生意往来,做出详细的安排!”此言一出,众人目光皆聚焦在这新生的商会之上,满是期待。
金柳柳听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一直渴望能有所作为,不想只做个徒有其表的花瓶。当下,她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表示乐意全力帮助林业打理四海商会的事务。她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既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又能在这商业浪潮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金豆豆在一旁看着自家女儿积极踊跃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本不想让女儿卷入这复杂的商业事务中,可看到女儿那坚定又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妥协了。毕竟,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女儿伤心难过,只要她能开开心心的,也就随她去了。
四海商会成立后,立刻展现出蓬勃的生机与活力。在金柳柳的精心运作下,商会开始重点推广肥皂、玻璃、香水等新颖的生活用品。这些在亲阳府已经备受欢迎的物品,在其他州府同样有着巨大的市场潜力。
金柳柳亲自拟定招商计划,派出得力人手奔赴大乾各个州府,广发英雄帖,邀请各地有识之士成为四海商会旗下产品的代理商。她详细地向众人介绍这些生活用品的独特优势和广阔前景。肥皂清洁力强且方便耐用,能大大改变人们的日常清洁方式;玻璃晶莹剔透,既可以用于装饰,又能打造各种实用器具;香水芬芳迷人,能瞬间提升生活品质。
各地的商人听闻这些新奇产品,纷纷心动。一时间,亲阳府热闹非凡,各地客商纷至沓来。他们参观产品展示,与金柳柳等人深入洽谈合作细节。在金柳柳的巧妙周旋与专业讲解下,越来越多的商人被说服,纷纷签下代理合同。四海商会的影响力迅速在大乾各州府扩散开来,这些生活用品也即将随着代理商们的脚步,走进千家万户,为亲阳府和四海商会带来丰厚的财富与声誉。
经过各州府代理商的拿货,雍州亲阳府的商品开始卖向了大乾其他州府,甚至西夏、金朝,都有流通!
商会的发展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商场如战场!林业能帮忙的,也就是军事上的,对于商战,只能交给金柳柳了!
……
金柳柳站在四海商会总部的观星台上,望着码头方向升起的黑烟,指尖几乎要掐进檀木栏杆里。昨夜刚到的三船原料,此刻正在火舌中噼啪作响。
“第四起了。”她转身时裙裾在青砖地面扫出凌厉的弧度,“从扬州运来的硫磺受潮自燃,蜀中来的纯碱被山洪冲毁,现在连金陵的瓷土都……”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林业蹲在满地碎玻璃渣前,举着块边缘泛青的薄片对着日光端详:“杂质还是太多。”他抬头时,金柳柳看见他眼下泛着青黑,“太原商会昨天放出消息,他们的透明琉璃盏下月就要上市。”
金柳柳心头一紧。四海商会研制的单层玻璃本就比传统琉璃透亮,如今眼看就要被超越。她蹲下身捡起块碎片,阳光透过不规则的裂痕在她掌心投下斑驳光点,就像此刻飘摇的商路。
“林大哥你看这个。”她忽然将碎片叠成双层,“若是把两层薄玻璃中间灌入清水……”指尖的水珠在夹层中滚动,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林业瞳孔猛地收缩。他抓起碎瓷片在宣纸上狂草数行:“即刻让窑厂停工!所有工匠分三班轮值,每班只知自己那部分工序。”墨迹未干就将纸条塞进信鸽脚环,“柳柳,你带金家旧部去城南废窑,我要在七日内见到你说的‘双层琉璃’。”
三更天的城南废窑,金柳柳裹着狐裘站在土坡上。脚下三十六个新砌的圆窑冒着青烟,每个窑口都守着两名金府家丁。父亲当年教她的“分窑秘法”正在这里重现——将完整工艺流程拆解成三十六道工序,每个窑口只负责其中一步。
“小姐,第三窑出问题了!”丫鬟跌跌撞撞跑来,“灌进夹层的水半夜结冰,把琉璃撑裂了……”
金柳柳解下腰间鎏金暖手炉扔进丫鬟怀里:“去把漕帮冰窖里存的波斯葡萄酒全买来。”她提起裙摆冲下斜坡,发间金步摇在月光下划出流星般的轨迹,“用九酝春替换清水,再加半钱珊瑚粉——要西域来的血珊瑚!”
七日后,当太原商会将号称“澄明如水”的单层琉璃摆上货架时,四海商会的双层中空玻璃已然悄悄铺满各州商铺。那些夹层中流淌着琥珀色酒液的琉璃窗,在白昼折射出朝霞般的幻彩,到了夜间竟能留住烛火余温,让室内暖如初春。
“完颜大人请看。”金柳柳掀开红绸,三尺见方的玻璃镜映出金朝使臣震惊的脸,“此物夜间遇光则明,我们叫它‘留明镜’。”她指尖轻叩镜框暗格,机关弹开露出个精巧的沙漏,“沙漏尽时,镜中光华自灭——这样的宝贝,完颜大人打算用多少战马来换?”
金柳柳将鎏金暖手炉搁在檀木案几上,铜炉里新添的苏合香正袅袅升起青烟。她展开汴京传来的密信,蚕茧纸上的暗纹在烛火下显出太原商会的徽记。
“果然是他们。”她冷笑一声,信纸边缘被攥出细碎褶皱。三个月前双层玻璃横空出世,太原商会竟能在半月内仿制出夹竹桃汁染色的仿品,如今连分窑秘法的三十六道工序图都快要保不住了。
窗外忽有马蹄踏碎月色,披着夜行衣的探子滚鞍下马,肩头还带着塞外的风雪:“禀副会长,我们在西夏的商队被劫了!三十车香水全数沉入黑水河,押运的伙计说……说劫匪袖口绣着金线狼头。”
“狼头……”金柳柳指尖抚过案头琉璃镇纸,那是完颜宗弼上月用五百匹战马换镜子的契书。她忽然将镇纸重重扣在密信上,琉璃与蚕茧纸相击发出玉石之音:“备船,我要去会会那位总在战马鬃毛里掺沙子的完颜大人。”
当双层玻璃镜的沙漏机关在午夜悄然静止,金柳柳的楼船正驶入金朝边境。船舱暗格里,十二面镶着火烷纱的“流光镜”在黑暗中泛着微光——这是将玻璃夹层换成西域火油的秘制新品,遇氧即燃的特性让它们既是珍宝,亦是杀器。
完颜宗弼的黄金大帐里,牛油蜡烛突然齐齐熄灭。金柳柳掀开红绸的刹那,十二面流光镜同时折射月光,帐内霎时亮如白昼。女真武士的弯刀尚未出鞘,就看见镜中烈焰顺着幔帐窜上穹顶。
“大人现在相信了?”金柳柳在跃动的火光中微笑,指尖轻点镜框暗藏的机括,“这些镜中藏着的不仅是明焰,还有您去年秋天往战马饲料里掺的巴豆粉,今春卡住幽州商道的三百车硫磺……”她忽然吹熄最近的火苗,帐内重归黑暗,“当然,若是合作愉快,它们永远只是照美人、暖厅堂的寻常物件。”
完颜宗弼的喉结在黑暗里滚动,他听见自己说:“你要多少战马?”
……
当金柳柳带着契书返航时,亲阳府的琉璃窑却飘起了黑烟。留守的丫鬟哭着递上焦黑的账本:昨夜雷火劈中存放火烷纱的仓库,救火的人竟从灰烬里扒出二十八个带着太原口音的死士。
林业抚过焦土中半融的琉璃残片,突然抓起尚未燃尽的火烷纱按在剑锋上。幽蓝火焰顺着剑纹蔓延时,他在跳动的火光里看清了死士后颈的刺青——那根本不是狼头,而是一朵盛开在骷髅眼中的西夏雪莲。这神秘的刺青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西夏与太原商会之间又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联系?金柳柳与林业又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新危机,守护四海商会的未来?一切都笼罩在未知的迷雾之中 ,等待着他们去揭开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