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单膝跪地,心中恨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翻涌,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然而,此刻的他却不得不强装镇定,毕竟形势比人强。
他缓缓抬起头,那目光犹如阴鸷的秃鹫,死死地盯着林平之,暗自咬牙切齿地思忖着:“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高强,若是不能为我所用,日后必定成为我心头的心腹大患,犹如芒刺在背,时刻威胁着我夺回日月神教、称霸江湖的大业。看来只能使出三尸脑神丹这一招,先将他牢牢控制住,成为我手中的傀儡,方能解我心头之患。”
念及此,他心中暗暗冷笑,仿佛已经看到林平之服下丹药后对他唯命是从的模样,可脸上却挤出一抹无奈至极的神情,长叹一声,佯装豁达道:“罢了罢了,林小兄弟,老夫今日确实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只是老夫有一事相求,还望你能答应。”
林平之何等聪慧,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那目光犹如火炬一般,紧紧地盯着任我行,暗自思量:“这老狐狸向来狡猾如狐,奸诈无比,刚刚还一副宁死不屈、强硬到底的模样,这会儿却突然如此轻易地服软,其中必定暗藏不可告人的玄机,绝非安着什么好心。”但他面上依旧神色平静如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任我行的异样,不动声色地说道:“任前辈请讲。”
任我行见状,赶忙挤出一丝看似温和慈祥的笑容,那笑容却显得无比牵强,说道:“老夫被囚禁多年,与盈盈聚少离多,这漫长的岁月里,对她思念如狂。如今好不容易脱困,实在是想与她单独相处片刻,好好叙叙这父女之间的深情厚谊,不知林小兄弟可否成全老夫这小小的心愿?”
林平之心中闪过一丝疑虑,总觉得此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毕竟任我行所说也在情理之中。他略作沉吟,权衡利弊后道:“既然如此,前辈与盈盈姑娘便稍作叙谈吧。”
说罢,他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朝暗处的不良帅递了个眼色。不良帅何等精明,瞬间心领神会,悄然退到一旁,身形如鬼魅般轻盈,眨眼间便隐匿在茂密的树林之中,暗中全神贯注地密切留意着任我行的一举一动,犹如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猎豹,时刻准备出击。
任我行见林平之答应,心中不禁一喜,仿佛看到了计划成功的曙光。他急忙转头看向任盈盈,眼中瞬间涌起浓浓的慈爱之色,那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柔声道:“盈盈,过来坐,让爹爹好好看看你,这些年,苦了你了。”
任盈盈满心担忧父亲的伤势,心急如焚,赶忙快步走到任我行身边坐下。任我行紧紧握住任盈盈的手,那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看似关切地询问她这些年的生活,语气中满是慈爱:“盈盈,这些年,你过得可好?有没有受委屈?”
实则趁她不备,悄悄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那瓷瓶周身泛着淡淡的光泽,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里面装着的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三尸脑神丹。
他一边与任盈盈亲昵交谈,一边不动声色地准备将丹药偷偷放入任盈盈手中,盘算着借任盈盈之手让林平之服下,心中暗自得意:“只要林平之服下这三尸脑神丹,日后他便只能乖乖听我摆布,任我驱使。”
就在任我行即将把瓷瓶递到任盈盈手中的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暗中像幽灵般观察的不良帅,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猛地靠近林平之,压低声音,语气急促道:“大帅,任我行那老匹夫准备对您不利,他手中拿着三尸脑神丹,想借圣姑之手给您下毒。”
林平之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怒色,犹如燃烧的火焰,心中暗暗冷笑:“好你个任我行,竟如此阴险狡诈,不择手段。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好心救你,想与你合作,你却恩将仇报,妄图置我于死地。”他略作思索,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念头,心中便有了主意。
林平之脸上重新挂上平静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转身走向一旁的石桌,拿起桌上的茶壶,缓缓倒了一杯茶。他将三尸脑神丹偷偷放入茶中,动作娴熟而隐蔽,而后端着茶杯,神色自若地走向任我行。
林平之故作关切道:“任前辈,您受伤了,先喝杯茶,咱们有话好好说。这茶能让您稍稍舒缓一下疲惫,咱们再商讨日后的合作大计。”任我行看着递到眼前的茶,心中猛地一紧,那眼神瞬间变得警惕无比,犹如惊弓之鸟,怀疑其中有诈。
但他又心存侥幸,想着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林平之并不知道他的计划,便伸手去接茶杯,心中还在暗自盘算:“若是这茶没问题,说不定能缓和一下与林平之的关系,再找机会实施计划。”
就在任我行的手即将碰到茶杯之时,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他猛地缩回手,冷哼道:“林平之,你这茶怕是没那么简单吧?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林平之见任我行起了疑心,索性不再掩饰,冷笑道:“任前辈,彼此彼此。你想用三尸脑神丹算计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
任我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怒声道:“林平之,你竟敢算计老夫!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对我!”
林平之毫不畏惧地迎上任我行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剑在空中碰撞,厉声道:“任我行,我本敬你是前辈,真心实意想与你合作,共同开创一番大业,可你却如此阴险恶毒,妄图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看来我们之间确实没有合作的可能了。你这般行径,实在让我不齿。”
任我行心中懊恼不已,犹如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却又无可奈何,知道计划彻底败露,索性撕破脸皮,怒喝道:“哼!林平之,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胜过老夫。今日之仇,老夫铭记于心,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给我等着,我定要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林平之看着任我行,心中对他的行径失望透顶,转头看向任盈盈,眼中满是无奈与歉意,说道:“盈盈姑娘,对不住了,为防你父亲再耍阴招,我只能带你离开。我不想伤害你,但也不能任由他这般算计我。”
任盈盈心中又气又急,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她看着父亲,眼中满是责备,声音颤抖道:“爹爹,你为何要这样做?林公子是真心想帮我们啊。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他?”任我行别过头去,不敢与女儿对视,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计划失败的懊恼,又有对女儿责备的愧疚。
林平之不再多说,对任盈盈说道:“盈盈,走吧。”说罢,他不顾任盈盈的挣扎,强行带着她转身离开。任我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暗暗发誓:“林平之,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