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打开,里面是一块被甲壳覆盖的黑色物体。
镜流眼神一凝,声音带着些许怒意:“东西呢?”
罗刹摇摇头:“我刚才拿到的时候就只剩这一部分了。”
镜流冰寒蚀骨的目光仿佛能透过黑色缎带,刺的景元都能明显感觉到身体一阵寒意,她冷声道:“景元,是你拿走了?”
经过镜流和罗刹短暂的对话,景元大概能猜到应该是棺椁里原本存放的东西被人拿走了,可是现在棺椁里还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看来要么是东西被换掉了,要么就是被拿走了一部分。
不过考虑到罗刹还没有打开棺椁的时候脸色就已经不对劲了,那应该是重量出了问题,看来是所谓的“东西”被人取走了一部分。
听到镜流的质问,景元摇摇头:“我并没有动你的东西,而且我也完全相信云骑军不会在没有我的授意之下动你的东西。”
虽然镜流和罗刹的脸色同样难看,但她还是散去了手中冰刃:“嗯,我相信你。”
这话不仅仅是对景元说的,同时也是对罗刹说的。
罗刹冷着脸没有说话,花了那么大功夫弄来的星神遗孑,无数次险死环生才终于带来了仙舟,却没想到这才离开自己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被人割去一半。
但同时他也心生警惕,刚才那棺椁就立在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而且这可是星神的遗孑,居然有人能不发出一点动静给祂割裂……
景元看着棺椁里那坨黑乎乎的血肉甲壳,只觉得眉心突突的跳,仅仅只是一部分都有这么强的压迫感吗?
罗刹把棺椁合上景元才问道:“这是?”
罗刹把棺椁背在身上,生怕什么时候一个不注意又被人割去一块,这简直比割他自己的肉还让他心疼。
镜流见罗刹已经破防了,指望不上他了,也只好自己解释道:“这是……螟蝗祸祖——塔伊兹育罗斯的遗孑。”
景元瞳孔骤缩:“?!竟然是星神的遗孑?!!”
镜流点点头:“没错,所以我需要你按照规矩办事。”
罗刹还是冷着脸喃喃自语道:“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偷走了祂的遗孑,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景元:“……”
他下意识瞄了一眼小臂内侧,那里被铠甲和衣服覆盖,但是景元还记得某一天江伶突然冒出来对他说的话:“那罗刹带来的东西可能有点危险,要是到时候你们急眼了要打起来了就叫我哈,免得你坠机了。”
当时景元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何会急眼,也不明白江伶又为何会说“免得你坠机了。”这种话,但是他还是欣然接受了江伶的好意。
不过拥有江伶烙印的那件衣服他在今天来幽囚狱的时候才临时换上。
现在景元好像懂了江伶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可能要急眼甚至打起来了……合着是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偷走了螟蝗祸祖的遗孑啊?!
虽然感觉像是被江伶算计了,但是遗孑已经被拿走了,而且江伶还留下了一部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既然无法拿回被取走的一部分,景元也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一句关于江伶的话。
……
星舰里。
在陪伴那个老人度过生命中最后一段时间之后,江伶和黄泉便踏上了去匹诺康尼的旅途。
因为匹诺康尼最近要举办谐乐大典,作为着名的盛会之星,此次大典注定会鱼龙混杂,所以江伶和黄泉决定还是先混进去看看情况。
当然,在那之前还要去弄一张请柬,好歹要意思意思。
至于请柬去哪弄……
永火官邸。
黄泉刀鞘斜指着倒在座椅上的冥火大公——阿弗利特。
但是阿弗利特眼中并未见得丝毫恐惧,或许是因为火魔的缘故,他的声音嘶哑:“看来胜负早已注定……”
周围是永不停息的火焰,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尤为刺耳。
黄泉声音淡淡:“他们还活着,你也一样,你还有选择的余地,留下那只八音盒然后走吧……我只为请柬而来。”
“选择?”阿弗利特嗤笑一声道:“「毁灭」的血途,向来容不下犹疑。”
虽然阿弗利特已经明确表态,但黄泉也并非弑杀之人,她平静道:“陀斐特的火魔…即便你为那位星神献上生命,也得不到祂的垂青。”
阿弗利特并不在意黄泉的劝解,而是颤抖着手撑起了被打倒的身体:“游侠,你行于狭隘的「巡猎」,自然无法理解,我们从火中来,沐火而生,蔓延、焚烧、破坏,直至薪柴燃尽,留下一地死灰。”
……
永火官邸之外。
「大丽花」康士坦丝、「枷锁」卡翠娜、「书吏」杜布拉、「调音师」阿卡什,冥火大公阿弗利特的四个孩子,同时向四尊星神开战的狠人。
此时的他们正在被江伶单手吊起来打。
甚至江伶连眼神都未曾分给他们一个,他一边研究着新到手的「繁育」星神塔伊兹育罗斯的遗孑,一边挥舞着鞭子。
而且连鞭子都是把卡翠娜手腕上的链锤拆下来当鞭子用。
阿弗利特的四个孩子被一根绳子绑在一起,从永火官邸的屋檐上吊下来。
江伶就像是白人奴隶主一样想起来了就抽一鞭子。
看着四人愤恨的眼神,江伶不由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直接把他们的嘴巴缝上了,不然现在说不定要被骂的多惨呢~
他一边抽打一边劝说道:“我也妹打算杀你们来着,可惜牢火大公他是个狠人,宁愿死都不愿意说两句好话投降了算了,要不你们去劝劝他?”
说完,江伶打了个响指,被吊着抽的四个人顿时能开口了。
江伶期待的看着他们,很快,各种不带重样的脏话喷了出来,甚至不知道谁还趁乱吐了一口口水。
江伶敏捷的躲开口水攻击,又打了一个响指,再次把他们的嘴巴缝上。
然后……在四人略显惊恐的眼神里,江伶一分为十一,十个江伶围成一圈开始边抽打他们边用口水洗礼。
那十个分出来的江伶口水就像是高压水枪般疯狂喷溅,而江伶本体则是安安静静看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