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年 2 月 28 日中午,春日的暖阳慷慨地洒在金海市,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崂山在阳光的轻抚下,展现出一派宁静而秀美的景象。连绵起伏的山峦似一条沉睡的巨龙,漫山遍野的松柏郁郁葱葱,像是为山体穿上了一件厚重的绿袍。山风轻轻拂过,松涛阵阵,仿佛在低吟着古老的歌谣。
金海大学的学生林宇轩和苏逸飞趁着这大好春光,相约前往崂山爬山。他们俩可是崂山的常客,对山上的大小路径都了如指掌。
今天,他们选择了一条平日里鲜有人至的偏僻小路,一路上有说有笑,尽情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这崂山的景色真是百看不厌啊!” 林宇轩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满脸陶醉地说道。
苏逸飞笑着回应:“是啊,每次来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二人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突然,林宇轩猛地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什么味儿啊,这么臭!” 说着,他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苏逸飞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恶臭熏得够呛,他一边挥手驱散着面前的空气,一边朝着路边的草丛望去。只见几个黑色的垃圾袋随意地堆在那里,那股浓烈的臭味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林宇轩撇了撇嘴,嘟囔道:“什么人这么没公德心啊,把垃圾扔在这风景秀丽的地方。”
苏逸飞却觉得事有蹊跷,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着说:“不对啊,要扔垃圾为啥不扔在山脚,费这么大劲扛到山腰来,这人难道吃饱了撑的?”
两人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垃圾袋靠近。越靠近,那股臭味就越发浓烈,熏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林宇轩强忍着不适,仔细观察着垃圾袋,发现一角露出一块红肉,他皱着眉说:“原来是死猪肉啊,难怪臭成这样。”
就在这时,苏逸飞突然惊恐地大叫起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指颤抖着指向垃圾袋,声音都变了调:“你看,那是什么!”
林宇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截惨白的手掌从垃圾袋里伸了出来,五个指甲清晰可见。两人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头皮发麻,一种强烈的恐惧攫住了他们。
“快跑!” 林宇轩大喊一声,两人撒腿就往山下跑,一路上树枝划破了他们的衣服,石头差点绊倒他们的脚步,但他们顾不上这些,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回到学校,他们直奔校警室,气喘吁吁地将看到的可怕场景告诉了校警。校警一听,脸色变得十分严肃,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金海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接到报案后,迅速行动起来。队长许长生亲自带队,警笛声划破长空,不到 20分钟,他们就赶到了现场。
许长生一下车,便迅速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崂山的这片区域静谧而幽深,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那条发现碎尸的小路蜿蜒曲折,仿佛一条隐匿在山林间的蛇。
“先封锁现场,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许长生果断地下达命令,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拉起了警戒线。
许长生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专注,开始仔细勘察现场。由于前几日一直下雨,地面湿漉漉的,原本可能留下的脚印、车辙等关键证据早已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许长生的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越是困难的案件,越不能轻易放弃。
“大家仔细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范围扩大到周边 500 米。” 许长生大声指挥着队员们。
经过一番仔细搜寻,队员们陆续在附近发现了 11 个黑色垃圾袋,里面装满了碎尸。看着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碎尸,一些年轻警员的脸上露出了不忍和震惊的表情,但许长生的眼神却无比冷静,他知道,这些碎尸将是未来一段时间压在他们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许长生走到老钱身边,神色凝重地说:“老钱,现场情况复杂,在这里难以进行详细检验,你把这些碎尸带回局里,务必小心谨慎,尽快进行拼接和初步尸检。” 老钱重重地点了点头。
崂山案发现场,警员们在周边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可除了那 11 个装满碎尸的黑色垃圾袋,一无所获。
许长生面色凝重,“没有身份证、钱包,甚至没有任何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这案子可棘手了。” 他心里想着,同时目光望向远处山峦,暗自推断,“现场没有搏斗痕迹,血迹分布也不合理,崂山绝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大概率只是抛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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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在警局的解剖室内,老钱满头大汗,全神贯注地进行着碎尸的拼接工作。他的双手稳健而熟练,一块一块地将那些支离破碎的尸块拼凑起来,仿佛在完成一幅极其复杂而又沉重的拼图。
终于,在他的努力下,尸体初步被还原。
紧接着,老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初步尸检。许长生焦急地在一旁等待着结果,时不时看向解剖台。
过了一会儿,老钱一边检查一边开始述说尸体状况:“死者颅骨开放性骨折,有明显钝器击打痕迹,初步判断是被人重击头部致死......
从尸体的整体状况来看,死者身体强壮,年纪大概在 40 到 50 岁之间,肌肉结实,各个器官都很健康......不过,我在检查过程中发现,死者年轻时应该长期营养不良,得过轻微的佝偻病......
手脚还有陈旧性的镰刀割伤痕迹,从伤口的愈合情况和老化程度判断,应该是干农活时受伤,而且时间非常久远,估计是少年时期留下的,那时候伤口并没有被好好处理......
不过,死者现在满身都是脂肪,全身皮肤白嫩,一看是就长期吃的很好,而且绝非体力劳动者......”
许长生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脑海中迅速进行着逻辑推理。他心想,从这些线索可以推断,死者童年和少年时期可能家境贫寒,生活在农村,后来生活水平应该有了明显的改善,很可能脱离了农村,长期在城市生活,至少脱离了农村中的那种繁重体力劳动。
“还有一点很奇怪,” 老钱接着说,“凶手对人体结构似乎颇为了解,碎尸手法相当熟练,下刀的位置均是人体脆弱的部位,不像是一般人胡乱砍剁的......这人应该接触过尸体,很可能是医生、屠夫或者军警之类的专业人士。”
许长生问:“死者死了多长时间了?”
老钱回答:“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结合现在的温度情况,大概在一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