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儿了。”
“嗯,事不宜迟,快快开始吧。”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归戈破坏器文时熟练了很多,刻刀握得更紧,刀痕也更加平滑,遇到凹凸不平的纹路时刻刀移动的速度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最后,归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坏了与之前相似的部分,并且这一次显得还游刃有余。
不出所料,器文圈中间的机器逐渐显形,外观刚才他们看到的机器完全一样。
刘明走了过去,并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像,实在是太像了。你看,他这里还在冒气呢。”刘明将手放在一个孔洞的上面。
“通过我的源能,这让我也这么觉得。”归戈补充道。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归戈提问道。
“你们都过来看啊,这是什么?”此时,郭盔发出了大大的惊呼声。
“让我看看怎么个事儿?”刘明凑近观察,“天哪,这是什么?”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啊,让我也来看看。”这个时候,归戈才从思考中脱出身来。
“这是……炸弹的痕迹,还有……弹痕和刻字的痕迹?嗯……现在我十分肯定,这些确实是敌人的布置。”归戈斩钉截铁地说道,眉宇间全是不可质疑的表达。
“是这样吗?来,郭盔,把它给我砸了。”
“哈哈,砸这玩意儿我简直得心应手!”
砰!砰!砰!
加湿器又被砸烂了一个。
“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儿?”砸完加湿器后的郭盔提问道。
“嗯……现在,我们目光所见之处,再也没有发现这样的布置了。”归戈说道。
“不行,一个一个摧毁太慢了,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这样的布置有多少个,恐怕光是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就已经相当多了,我们得找一个把方法把它们一次性全部摧毁。”刘明说道。
“什么方法?”郭盔和归戈一齐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就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其实做不到将每一处布置完全摧毁。但是我想了想,我们不用将这些布置完全摧毁。既然它们是类似加湿器一样的存在,那我们只要将它加湿出来的气体吹走就可以了。而在这个方面,我有能力做到这个目标。”刘明解释说。
此时,归戈和郭盔都想起了那天上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风,大风,都是大风。
“刘明,你不是在这方面还有问题吗?你能做得到吗?”郭盔问。
“说实话,在这个方面我很没信心。因为在以前,我的源能都是在我生命危急的时候使用出来的,我还从来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将它使用出来过。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需要跨出这一步。不仅是为了现在,也是为了将来。”刘明说。
“而且今天我看过了天气预报,今天我们这边确实是没有什么风的,我想,敌人很有可能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才会选择这个时机发起总攻。”刘明补充说明道。
“嗯,你试吧,我会为你护法的,即使没成功也不要紧,我们一个个摧毁它也不是不可以的。”归戈说道。
“是的,刘明,你不要紧张,不管成功与否,我们都是支持你的。”郭盔说道。
“谢谢。”
到了最后这个关头,刘明反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以两个普通的“谢谢”作答。
刘明像以前一样,盘腿坐了下来。而这是不一样的是,在外面,坚硬的石头硌着他很不舒服,在里面,虽然看不到但是又十分紧迫的时间危机压迫着他,迫使着他尽快成功。
“呼~~~深呼吸,别紧张,像以前一样,先吸收源气,然后再释放源能。”刘明想着,他正在按以前的路径来一步步的吸收源气,却又主动地加快速度。
十来个呼吸过去,刘明已经充满了源力,这是之前不曾有过的效率,但是很显然,刘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好,时机到了,我这就开始。”
但是很显然,刘明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使用他的源能。
刘明只能通过半年前的两次源能使用来寻找感觉。
要说刘明对这两次使用源能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每次使用源能时刘明就感觉自己体内出现了一个黑洞、漏斗?在不停的吸收、泄露着自己的源力。而且自己也没有一点办法阻止。
而且刘明十分清楚,这个黑洞只是一个连接自己的源力和源能之间的桥梁。那么,该如何建设这个桥梁呢?又该如何把这桥梁架到对岸呢?
基本刘明已经使用过两次源能了,但事实上,他在使用源能时没有任何他正在使用源能的感觉。如果不是实实在在有突如其来的风吹和雷打,否则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使用了源能。
刘明正在苦思冥想该如何使用源能时?
一缕微风亲吻刘明的双唇,刘明不由得张开了他的嘴唇,任由他的风进去与舌头缠绵。
正在刘明感到恍惚时,清风换了姿态,想要把刘明的舌头拉出来,拉出体外,拉进风的双唇里面。
清风清甜、湿润,还带着刘明所熟悉和不熟悉的一切气息。
这让刘明顿悟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在归戈和郭盔不洁的目光之中源,低声说:“前两次,多谢你的帮助,这一次也是。”
说罢,刘明打开自己全部的感官。任由风、雨在自己身上撕咬起来。
当然,风雨所做的一切动作,都会吹刮此地存在的一切云雾。
狂风大作,带来了几丝雨,带走了一片雾,也带走刘明身上全部的源力。
“哼,站着这样做,我还真是不习惯。”刘明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狂风过后,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起来,清晰到什么程度呢?清新到让众人都觉得自己自己所处的世界是模糊的,是充满烟雾的。
“走吧,各位。在烟雾积起来之前,我们还得先去支援张长官他们呢。哈哈,说不定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赢了呢。”刘明在这种危急的时刻,难得的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