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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启瞬间明白此事的关键意义,马上应道回去就拟下调令,保证将辽东的火器工匠一个不留,全都调回京师。
此时,江宁又扭头看向郭允厚,说道:“老郭,当下银子勉强能支撑一阵,接下来你还有件要事得办。
就是要大量从南方采购粮食,然后统统囤放在通州、天津以及京师周边。
一旦北方再出现天灾,朝廷就能即刻调粮赈灾。”
郭允厚赶忙站起身,态度坚决地表示就算想尽一切办法,就是把户部官员的裤子当了,也必定把这事办妥。
这时,江宁再度开口:“救民先救官。
这次不光北直隶和京师的官员俸禄一律涨三倍,北方所有官员俸禄都得涨。”
听到这话,郭允厚一阵肉疼,说道:“江大人,这可要花不少银子啊!”
江宁咬着牙道:“这银子必须花!
一旦官员撑不住,就会去盘剥百姓。
百姓要是被逼急了,就会扯旗造反,届时朝廷花的银子那才是天文数字。”
郭允厚明白这个道理,随即咬着牙应道:“既然如此,那老夫想想办法。”
紧接着又问:“江大人,要是这些官员涨了俸禄,还去盘剥百姓,该如何处置?”
江宁眼睛微微眯起,声音冰冷:“那就让他们一家老小都去地府找阎王爷报到!”
这时,江宁转头对温体仁说道:“老温,还有一件大事得交给你去办。
接下来,由督察院派出御史到北方各省巡视,一旦发现有官员勾结士绅欺压百姓的事件,全部从严处理。
这边我会安排锦衣卫全力协助,东厂魏公公那边,我也会去知会一声。”
温体仁站起身,一脸正色道:“江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办好这些差事,绝不让那些黑心贪官有藏身之地!”
这时,郭允厚一脸喜色。
江宁疑惑地看向他,问道:“老郭,你这是想到啥好事了?乐成这样?”
郭允厚笑意盈盈地说:“江大人呐,北方这些官员虽说家底比不上南方的,但要是把他们的家产都查抄了,国库又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呢。”
江宁顿时一阵无语,没好气地嗔道:“老郭,你简直掉进钱眼儿里去了。”
不过略一思忖,又接着道:“但你说的倒也在理,这些黑心官员的家产,确实一个子儿都不能放过。
只是查抄官员家产这事儿,实在太得罪人。
嗯……这得找个有能力的人去办。
回头你去找魏公公,他肯定乐意帮忙。”
眼见江宁又想骑着老魏过河,郭允厚笑着问:“江大人,那您呢?
这么重要的事,您不出面带头吗?”
江宁没好气地回应:“如今本官身为五军都督府中军左都督,得专心整顿京营军务,哪有那闲工夫干别的!”
眼见诸事安排停当,江宁便起身告辞。
众人也纷纷返回各自衙门,迅速将此次讨论的事务提上日程,紧锣密鼓地开展办理。
江宁回到镇府司衙门,径直前往田尔耕的办公房。
一进去,就瞧见田尔耕正埋着头,专注地写写画画,整理着面前的一堆卷宗。
江宁心里清楚,这些都是锦衣卫密探源源不断上报的各类情报。
眼见江宁进来,田尔耕赶忙起身。江宁笑着摆了摆手:“老田,坐。”
田尔耕坐下后,笑着开口问道:“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到卑职这儿来了?”
江宁微笑着说:“老田,接下来我要去整顿京营军务了,锦衣卫就交给你了。
你可得把这摊子事儿料理好。”
田尔耕知道江宁这是有意提拔锻炼自己,赶忙一脸正色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让大人失望。”
江宁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江宁径直前往兵部衙门,见到李邦华后,笑着说道:“李大人,如今整顿京营军务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李邦华捋着胡须,笑容满面地回应:“如今万事俱备,就等江大人您这股东风了。”
江宁闻言,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开始吧。”
紧接着,两人来到京营,将英国公张维贤、定国公徐希直接找来。
一见面,江宁便直截了当地说道:“二位国公,本官马上要着手整顿京营了,您二位之前那些事儿,应该都处理妥当了吧?”
张维贤赶忙点头,赔笑着说:“有劳江大人费心,之前那些麻烦事,老夫都已经全部解决了。”
徐希也赶忙附和,表明自己之前的破事烂账也都处理完毕。
这时,江宁满意地点点头,心想眼前这两位国公还算懂事。
随后,他笑着提议道:“二位国公,如今这京城乃是是非之地。
本官有个主意,前段时间辽东总兵陈策因病请辞,您二位不妨上奏天子,以巡视辽东军务的名义去接了陈策的班,也好出去避避风头。
等京营这阵风过去,我在上奏天子重新保举一位辽东总兵,到时候您二位再回来。”
张维贤听后,感动不已,没想到江宁连退路都为自己考虑好了,赶忙拉着徐希点头称谢:“多谢江大人,老夫这就回府上写奏折。”
说罢,便与徐希二人匆匆告辞。
这时,李邦华满心疑惑地开口问道:“江大人,您把英国公和定国公都打发走了,可成国公呢?
难道您不打算知会他一声?”
江宁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语气决然地说道:“成国公,本官可是特意留下来的。
本官就是要拿这位成国公朱纯臣来立威,又怎会舍得打发他走?”
听到这话,李邦华不禁大惊失色:“江大人,那可是一位世袭罔替的国公啊!”
江宁神色严肃地点点头,说道:“正是要拿这位国公开刀,不然如何能震慑住京城中的一众勋贵?”
李邦华见江宁竟真要对成国公下手,不禁暗自感慨,江大人这胆子着实够大。
就在此时,一名锦衣卫匆匆赶来禀报:“定远侯邓文明求见。”
江宁赶忙吩咐:“快请他进来。”
片刻后,定远侯邓文明走进来,笑着行礼:“本侯见过江大人、李大人。”
江宁也笑着回应:“不知是哪阵香风,把侯爷给吹来了。”邓文明笑着说:“本侯这是来给江大人您帮忙的。”
江宁一脸疑惑。
邓文明随即拿出圣旨,说道:“本侯已向皇上讨得恩典,担任中军都督府右都督,来给江大人您打下手。”
江宁难以置信地问道:“如今英国公和定国公都要去辽东暂避风头,侯爷怎么还往这复杂的局势里凑呢?”
邓文明哈哈笑道:“本侯身为宁河王之后,既是大明的侯爷,理当为国尽忠,又怎能置身事外?”
听到这番话,江宁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没想到满朝勋贵之中,竟还有如此一心报国之人。
他赶忙站起身,面向邓文明,郑重地深深鞠了一躬,诚恳说道:“本官在此,就先行谢过侯爷这份赤诚之心了。”
一旁的李邦华见状,也跟着深深鞠了一躬,表达对邓文明的敬意。
邓文明赶忙扶起两人,笑着说道:“其实啊,本侯爷也有自己的私心,本侯一直想着重振祖上的荣光,所以这次就下定决心,豁出去了。”
江宁闻言,笑着回应:“侯爷这份为国效力之举,便是对祖上最好的告慰。
宁河王若泉下有知,必定深感欣慰。”
随后,江宁即刻着手部署。
先是从藤骧四卫调来了2000名士兵,又从锦衣卫镇抚司抽调3000名锦衣卫,从而组成一支5000人的队伍,临时听用。
紧接着,他将曹文昭、满桂、召集过来。
由于江宁持有朱由校赐下的金牌,行事极为方便。
眼见众人齐聚,江宁便直截了当地说道:“先由定远侯邓文明牵头,李邦华协助,即刻开始对京营在册官兵进行全面清点,把老弱病残全部剔除,同时发放三个月军饷作为补偿。
另外,对京营的军械、物资、战马、盔甲等物资也要展开全方位清查。”
邓文明和李邦华立刻起身领命。
这时,江宁又接着说道:“本官已上奏天子,此次由曹文昭将军、满桂将军、还有远在两淮跟着魏公公办差的赵率教将军,负责新兵招募训练。
接着,江宁笑着看向三人,说道:“二位将军,如今赵率教将军远在两淮,招募新兵的差事就交给你们二位了。
如今本官给你们每人五万士兵的招募名额,每月军饷二两白银,并且已经备足一年的军饷粮草军械。
你们即刻开始在北直隶乃至北方数省展开募兵行动。
记住,只要青壮,那些家世清白的农家子弟优先录取。
一旦被成功录取,其全家可免税五年。”
曹文昭二人听闻江宁连军饷都已妥善备好,顿时激动得难以自抑。
这时,江宁继续笑着说道:“新兵录取之后,先发放六个月军饷,让他们能以安家用。
同时,要明确告知招募来的士兵,将来若上战场,一旦受伤或不幸阵亡,朝廷每年都会发放抚恤,并且减免其家中赋税二十年。
他们的子女还能在朝廷兴办的学堂免费读书。”
听到这番话,在场众人皆惊。
要知道,即便大明最精锐的九边将士,在战死或受伤后,朝廷也不过是象征性地发放一笔抚恤银子,此后便不再过问。
可江宁不但承诺减免将士家中二十年赋税,每年还有额外抚恤,甚至连他们子女的读书问题都考虑周全。
对于底层军人而言,如此优厚的待遇,简直前所未闻,堪称厚重至极。
这时,江宁面带微笑继续说道:“至于此次恩科武举录取的武进士,全部安排到军中,让他们随军历练积累经验。
至于曹变蛟、卢象升、孙传庭、猛如虎、虎大威、吴襄、黄德功、周遇吉、孙应元,同样随军历练,重点培养。”
对于江宁所选用的这些人,众人皆无异议。毕竟,江宁识人的眼光,大家都有目共睹。
眼见诸事安排妥当,江宁当即签下公文,并盖上自己的官印,交给曹文昭、满贵、赵率教三人,让他们持此前往户部领取军饷,随后即刻着手招募士兵。
为了更好地锤炼新兵,江宁将此前抽调来的腾骧四卫士兵,全部分派给曹文昭、满贵、二人调遣。
他还特意叮嘱三人,招募士兵之事,多多益善,不必拘泥于原本定下的五万人的限额 。
江宁特意叮嘱:“新兵招募之时要是碰上山贼、土匪,可就地剿灭,以战代练。”
说着,他把之前精心整理的军事训练手册递给二人,补充道:“这本手册,你们可以参考着用,里面都是些练兵的要点和方法。”
“曹文昭、满桂、二人领命离开” 。
李邦华与邓文明旋即对京营展开全方位彻查。
而那些勋贵子弟,被江宁统统编入军中,从基层做起。
还有几位被他留在身边听用,其中有英国公府的张世泽、定国公府的徐允祯,还有定远侯府的邓云飞。
对于这些勋贵子弟,江宁计划先把他们留在身边,仔细观察。
要是发现其中有具备潜力、值得雕琢的可造之材,便着力培养,委以重任。
但要是经观察判定,这些人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那江宁也只能将他们“束之高阁”,让他们充当个装点门面的吉祥物罢了。
经过几天紧锣密鼓的折腾,京城中的勋贵们彻底坐不住了。
以往,京营在他们眼中就是自家菜园子,能随意从中捞取好处、大发横财,营中的士兵不过是供他们驱使的奴仆。
然而现在,江宁毫不留情地将这个“菜园子”彻底推平。
一众勋贵先是急匆匆跑进宫去找朱由校诉苦。
朱由校好生安抚了他们一番后,让他们去找江宁协商。
结果江宁倒是个痛快人,直言勋贵们若还想在京营当差,那就得从基层士兵做起。
这可把一众勋贵气得不轻,他们世代承袭爵位,怎能与那些普通“泥腿子”待遇相同?
原本还打算与江宁理论几句,江宁却直接告知他们:“现在在军营看大门的,一个是英国公的长孙,一个是定国公的长子,定远侯的长子还在军中当书办呢。”
这可把领头的阳武侯薛濂给气坏了,他涨红了脸,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喝道:“岂有此理!
我等世代功勋,怎能与那些草芥一般,从最底层做起,这江宁简直欺人太甚!”
他双手紧握拳头,关节泛白,一副随时要发作的模样,周围的勋贵们也都随声附和,场面一片嘈杂。
就在这时,江宁神色轻松地笑了笑,说道:“既然各位不愿意从头干起,那就请回吧!”
言罢,便从容转身离去。
这一下,可把一众勋贵气得够呛。
他们恼羞成怒,赶忙跑去寻找勋贵中的领头人物张维贤,想让他出面主持公道,却被告知张维贤昨日已奉圣旨出京,巡视辽东军务去了。
众人无奈,又火急火燎地跑去定国公徐希府邸,结果发现这老小子竟然也脚底抹油跑路了。
最后,这帮无处撒气的勋贵们,一窝蜂地全部聚集到成国公朱纯臣的府中。
他们气势汹汹,吵吵嚷嚷,强烈要求朱纯臣为他们主持公道,言语间满是对江宁举措的不满与愤懑。
朱纯臣此刻满心又气又怕。
在国公之位上坐了十几年,他可不是糊涂人。
张维贤和徐希这两位国公,若没有江宁点头示意,在这紧要关头,怎么可能轻易出得了京城?
可偏偏就留自己一人在京城,事先还没人给自己通个气,这不明摆着江宁准备对自己下手嘛,他怎能不心生惧意?
况且,京师三大营向来是成国公府捞银子的重要财路,如今却被江宁一下子给斩断了,这又怎能不让他窝火?
眼见一众勋贵吵吵嚷嚷,朱纯臣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都给本国公静静!
别再喊了!
你们一个个都跑来找我,可本国公现在又有什么办法?
提督京营的差事,早就被皇上下旨夺去了。
倒是阳武侯,你不是主管神机营嘛,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阳武侯薛濂一听,没想到朱纯臣竟把火往自己身上引,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冷嘲热讽道:“成国公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本侯也无所谓了,反正神机营的差事已经被姓江的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