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乔宽作保,公孙真下令将展昭放了出来,而展昭也言而有信,没有继续动手,只是静静的站在乔宽身边。
“王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这时候,常雨走了过来,轻轻的皱起小鼻子,疑惑道。
“香味?什么香味?”包拯也开始闻,半晌后直接放弃,“什么也闻不到嘛!”
\"像是……一股幽香,一个女子。\"常雨也不大确定了。
“你鼻子还真灵啊,确实是个女子……”乔宽有指路箭头在手,又有一对看破万物的透视双瞳,任何东西在他面前都很难隐藏行迹,当下咳嗽一声,对着一个方向喊道,“楚楚,你再不出来,我便只好请陆捕头出手了。”
包拯顿时一震,楚楚!她回来了!
很快,在众人的注视下,远处的树后出现了一位黑衣女子,带着一丝被识破的尴尬,道:“王大哥,你还是那么厉害,什么也瞒不过你。”
而后慢慢摘下面巾,露出脸容,果然是凌楚楚!
“楚楚!”包拯高兴的走到她身边,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通知我一声。”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还要我通知你,羞羞羞!”凌楚楚故意一副不屑的样子,傲娇搞怪,鬼马精灵。
包拯挠挠头,也不生气,继续道:“昨天晚上义庄是不是你?你明明都回来了,为什么不出来和我见面呢?”
“什么义庄?我今天才刚回庐州。”凌楚楚矢口否认。
“那你的行李呢?”包拯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行李……行李早被我安排挑夫送到客栈了,不行吗?”凌楚楚一双大眼睛乱转,明显在扯谎,而且被连环追问,已经有些急了。
“行行行,当然行了,有什么不行的?”包拯连忙应和,这才让凌楚楚重放笑颜。
乔宽和常雨看着这两块活宝,哭笑不得。
……
翌日,天鸿书院,展俊的房间。
展俊的尸体已经被抬了回来,从书院到义庄,再从义庄到书院,死了还停不下奔波的脚步,属实是有点惨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乔宽今天便要证明公孙策的清白,到场的人数众多,义庄不方便。
其实说来也简单,展俊平时是那么一个爱干净整洁的人,甚至有轻微的洁癖,可现如今他的一副却是皱巴巴的,这根本不符合情理。
众所周知,洗过的衣服需要及时熨烫或者拉直,否则便会皱皱巴巴,就像展俊的衣服一样,而当天晚上恰好有一场大雨……
这就说明了,展俊是在外边淋过雨的,而公孙策呢,有他的家仆可以作证,他在下雨之前便赶回了家。
有的人又问了,难道没可能是公孙策杀人后故意将展俊的衣服浸湿,从而伪造不在场证明吗?
这个问题问的好,离大牢又近了一步!
公孙策也是出了名的才子,智力卓绝,能想出这种办法也是合情合理,但问题就在于,展俊的指甲缝里残存了一些泥土,还有一点紫色的粉末,也是是当时包拯拿回来的那包东西。
宗邦是暮颜花的狂热爱好者,经他的肯定,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暮颜花只会在子时之后开花,那么想要粘上暮颜花的花粉也只能是在子时之后。
事情已经明了了,子时的时候,展俊在后山采摘暮颜花,而公孙策已经回家,所以公孙策根本没有杀害展俊的可能。
至于展俊的做法也很好理解,在事发的前一天,展俊无意间打碎了宗邦的暮颜花,虽然他当时无视了找他理论的宗邦,但还是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在和公孙策分开后便去了后山,想要采摘一朵暮颜花还给宗邦,结果却遇到了凶手,惨遭杀害。
展昭虽然年纪小,却是个敢作敢当的真汉子,当下便直接单膝跪地,对公孙策表达自己的歉疚。
公孙策虽然受了一天的牢狱之灾,而且也非常不爽最后是乔宽将他从牢里救出来,在展昭行刺的时候也差点受伤乃至毙命,但他还是大度的原谅了展昭,毕竟他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哥哥报仇,拳拳之心令人敬佩。
现在公孙策的嫌疑洗清了,线索也指向了后山,那要不要去查?
乔宽用行动表明了一切,常雨和展昭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包拯也是个打破砂锅仍不罢休的倔驴,当然也是跟上了,义无反顾,楚楚是跟着他的,用他的话说那就是替包伯母看着他,省的他出门便被野狼叼走了。公孙策自然也不甘落后,他怎么能输给那两个人,也跟了上去。
虽说传言后山有恶鬼,但公孙真担心儿子的安危,硬着头皮也去了,公孙真都去了,一众差役不去也不行,剩下的人一看,得,这么多人去了,那他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浩浩荡荡的,竟是都去了。
一行人来到后山后,在寻找线索时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山洞。
众人进洞探查,发现,这里好像并不一般,像是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再往里深入,便看到一块石碑,上书:此侉依族祭坛,擅入必将死于五咒之下,不入轮回。
乔宽不禁嗤之以鼻,吓唬谁啊!
当下便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接着是常雨包拯展昭楚楚公孙策他们,其余的人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咬牙坚持继续走了下去。
洞里阴森恐怖,陈列着五具人型雕像,有的没了头,有的被挖了心,分别对应了五种死法。
其中一座代表着受重击而死,和展俊正好对应,奇怪的是石料好像有点新。
正前方有一座血色的祭坛,祭坛两边写有一联:
山上山白山抱千翠,水中水黑水拥万红。
仿佛其中隐藏着什么,却不知含义。
看到这山洞里的一幕幕,很多人都吓坏了,说什么也不愿在这待了。
尤其是那仑日经,胆小如鼠,大叫大嚷,最后闹得大家不得不一起回去。白长那么大块头,让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