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烈日炙烤着大地。飞鸢掠过最后一道沙丘时,罗布泊的轮廓在热浪中浮现。
许衫驾驭着飞鸢,从高空俯瞰这片广袤的沙漠。
阳光洒在金色的沙丘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
许衫眯起眼睛,下方连绵的沙丘在正午阳光下呈现出诡异的形态——新月形的刃脊泛着冷光,金字塔状的沙堆投下整齐的阴影,更有长达数公里的沙垄如巨龙盘踞。
罗布泊,这片被称为“死亡之海”的神秘之地,正静静地等待着许衫的到来。
这里处于沙漠中心有着种种神奇的传说,许衫对此地抱有很大的期待。
很快,飞鸢来到了罗布泊湖心的位置。
他压低鸢首,青玉雕琢的翅膀切开四十度高温的空气,朝着地图上标注的湖心位置俯冲。
这里,虽然被无尽的沙漠环绕,但湖心周围却是一片坚硬的盐碱地,寸草不生,如同岩石一般。
盐壳地像龟裂的陶瓷片在脚下延伸,许衫落地时靴底发出脆响。
一块不高的石碑矗立在那里,上面刻着“罗布泊湖心”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这就是湖心碑,代表此地就是罗布泊湖心,孤零零立在白褐色盐碱滩上,“罗布泊湖心”五个红漆大字已经褪成粉褐色。
许衫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石碑上粗糙的纹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这是一种若有若无的触动,这是某种修炼资源灵气触动了体内的法力感应,。
“不是这里……”
许衫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这股灵气的来源。
他发现,法力感应并非来自湖心石碑周围,而是来自更远的地方。
许衫再次放出飞鸢,翻身跃上飞鸢,飞鸢在罗布泊上空低空盘旋,
许衫闭目凝神,神识如渔网撒向四面八方。
如同无形的触手,向四面八方延伸。
突然,许衫的神识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找到了!西南方...。”
许衫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驾驭着飞鸢,朝着那股灵气波动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飞鸢贴着盐壳地两米高度疾驰,扬起的盐粒在身后拉出一道白烟。
与此同时,在罗布泊湖心不远处,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三辆越野车正在盐壳地上蹦跳着前进,。
这条小路,通往罗布泊湖心。
路面布满了碎小的盐碱石块,崎岖不平,稍有不慎,就会爆胎。
领头的越野车内,坐着两男一女。
开车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名叫沈强,是成都一名设计师,是一名老户外了,这次罗布泊探险就是他组织起来的。
他紧握着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小路,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严肃。
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名叫李明。
后座上,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名叫王芳,是沈强女朋友。
三人都是探险爱好者,这次来罗布泊,一行九人都是为了寻求探险的快感和刺激。
后座的水壶哐当撞上车顶,仪表盘上的温度计显示车外已达52摄氏度。
“老沈,还有多远啊?”
李明推了推眼镜,大声问道。
“快了,应该就在前面不远,还有大概三公里就到湖心碑!”沈强扯着嗓子喊,声音却被底盘刮擦盐壳的刺耳声响吞没。
对讲机突然爆出电流杂音,第二辆车的王磊带着哭腔喊:“强哥!左后胎好像...”
话音未落,一团黑影裹着沙尘从车顶掠过。
沈强猛踩刹车,方向盘差点脱手。
从车门的侧窗,清楚的看到黑影足足有两辆越野车大小,也没有听见无人机的电机声并不是无人机,黑影悄无声息很快就已远去。
车内的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面面相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罗布泊,被称为死亡之海,这里经常可以看到各种干尸遗骸,各种恐怖传说流传甚广。
“老……老沈……你……你看到了吗?”
李明的声音有些颤抖。
“看……看到了……”
沈强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
“那……那个东西……飞得很低……就从我们车顶上过……我怎么可能没看见……”
这时,车内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老沈,老沈,你们还好吗?刚刚那个你们也看见了?”
对讲机里,传来后面两辆车里的人的声音。
“看……看见了……”
沈强回答道。
后面车里的人问道:“那……那现在怎么搞?”
“这……这个地方……真的很邪……又没有信号……”
沈强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我建议……我们还是撤吧……”
“好!好!好!撤!撤!撤!”
对讲机里,立刻传来一阵赞同的声音。
所有人都同意立刻撤离。
沈强深吸一口气,重新发动了车子,车内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沈强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发现胎压报警灯已经亮红。
“卧槽!”
沈强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踹开车门下车一看,顿时傻眼了。
右前胎正在嗤嗤漏气——急刹时碾到的盐壳棱角像把剔骨刀,把防爆胎划开了十公分长的口子。
“妈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沈强狠狠地踢了一脚轮胎,心中郁闷至极。
飞鸢在罗布泊上空划出一道青色弧线,许衫俯瞰下方,瞳孔微微收缩。
连绵的白褐色在烈日下泛着刺目的白光,而盐碱地中央突兀地隆起一座灰褐色高台,数十座环形古墓如星辰散落,外围还有不少歪斜的圆木桩。
木桩早已风化发黑,但排列出的放射状纹路依然清晰可辨,仿佛有人用巨笔在荒漠上画出了几十轮凝固的太阳。
而此时,许衫已经驾驭着飞鸢,降落到了高台上。
这里,几十座古墓寂静无声。
每座墓,都由圆形木桩围成的墓穴组成,外围有七个同心圆木桩,形成太阳光芒放射状。
中心,则是一个巨大的深坑。
许衫的灵觉告诉他,那股神秘的灵气,就来自这个深坑之中。
他缓缓降落在高台上,收起飞鸢,迈步向深坑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