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穗岁感觉自己的心脏要立马跳出胸腔,垂着的手紧紧攥着衣裳,已经紧张到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阎北野在冷穗岁唇上辗转了片刻,才放开她,抬手用指腹轻轻擦拭冷穗岁的嘴唇。
“你你你………”冷穗岁终于反应过来,用手背捂着嘴,“你亲我?”
阎北野看着她,声音带着些沙哑,“是,因为我吃味了。”
冷穗岁再次傻眼,“吃味?”
不就是吃醋的意思吗?
“嗯,”阎北野点头,终是忍无可忍,一把将冷穗岁揽在怀中,“我不是做戏,我知你有危险,宁愿告诉阎闻靖他们也不告知我,我心里不高兴,你去脱阎慕山的衣裳,我也不高兴。”
阎北野顿了一下,抱着冷穗岁的手不由收紧,“岁岁,我心悦你,是很认真的喜欢,当然,你可以推开我………”
冷穗岁心有一瞬间的跌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阎北野继续道,
“但我不会放开你。”
阎北野至今都不确定,冷穗岁心里有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虽然冷穗岁多次说过“她会心疼”,但也在一开始,她就说要一起做戏。
所以她每一次对自己的“关心”,是否也只是为了做戏给他们看。
他原本还能忍,忍着和冷穗岁日渐相处,让彼此更加相信对方,让她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待着,他忍多久都无所谓。
可得知今日之事,他知道冷穗岁和阎闻靖他们去酒楼时,心里密密麻麻的疼传遍全身,他再也无法忍受。
他无法忍受冷穗岁心里没他,无法忍受她有危险也不愿意告诉他,更无法忍受冷穗岁受伤。
所以他立马赶去了酒楼。
阎北野没有松开冷穗岁,等着冷穗岁的答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只感觉无比的漫长。
漫长到阎北野眼眸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心里更像是被千只蝼蚁在同时啃噬,紧紧抱着冷穗岁的手也一点点松开。
然而就在他双手快要垂落时,一直没有反应的冷穗岁,突然抬起双手,紧紧的回抱住阎北野。
阎北野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更是惊喜万分,用力抱住她。
冷穗岁脸埋在阎北野的胸口,声音有些蒙,却无比的清晰,一字一句道,“王爷,我也喜欢你,是很认真的喜欢,不是做戏!”
冷穗岁方才迟迟没有反应,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懵了
还有自己也在想,她一直以来,是真的心疼阎北野,还是心疼血条。
可就在刚才阎北野要松开她时,她突然想通了,心里也是一阵害怕,她害怕自己如果不抓住他,他就走了。
她喜欢阎北野!
在阎北野受伤时,她以为她哭只是因为血条下降,原来她是害怕他有生命危险。
她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了阎北野她会很无聊,原来是她已经习惯了阎北野在自己身边。
看见阎北野生气她心慌,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他。
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也不是没脑子,自己是否对一个人心动,心里有没有他,是能感受出来的。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攻略阎北野血条的同时,他也在攻略自己的心。
阎北野心里一阵柔软,此刻更是满足万分。
冷穗岁松开他,仰头望着阎北野精致的下巴,一点点往上移,最终定格在阎北野的唇上,
“我可以亲你吗?”
刚才她完全处于懵逼状态,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个事儿。
现在感觉自己状态良好,不亲回来有些亏。
阎北野眼里的笑一点点晕开,俯身亲在冷穗岁唇上,用行动回应她。
冷穗岁手一点点攀向阎北野的脖子,由原来的被动,开始一点点回应他。
贝齿松开,舌尖小心的试探,想要进一步的攻略时,阎北野却突然松开她。
冷穗岁:???
怎么突然刹车了?
“别闹。”阎北野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哑着声音,“现在不是时候。”
唇上点点刺痛瞬间将冷穗岁激醒,目光向下,停留在阎北野某处,“对对对,还不行!”
阎北野:“………”
此刻屋内再旖旎的气氛都瞬间烟消云散。
阎北野松开她,转身坐回椅子上,“滚蛋!”
“什么人嘛,”冷穗岁嘟着嘴,跟在阎北野身后,“刚才还说我是你的小可爱,现在就让我滚蛋。”
阎北野:“………”
互相表白心意了,也亲了,两人才开始说正事。
“你今日怎么知道我在酒楼的?”
阎北野轻笑,“我去茶楼问山巧山薇了。”
自从知道自己对冷穗岁的心意后,阎北野便没有让山巧和山薇盯着冷穗岁,
唯一的目的就是护着她的安全,然后全权听命于冷穗岁。
所以冷穗岁有什么事,他也没有问她们。
昨日冷穗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阎北野放心不下,今日就去冷茶楼。
冷穗岁点头,“你怎么突然去问她们?”
她为了不人多打草惊蛇,便将山巧和山薇留在茶楼。
平日也没见阎北野去茶楼问自己动向,今日怎么这般突然?
阎北野无奈,“你昨日回来便不对劲,我不放心,便过去问她们了。”
冷穗岁心里一甜,走到阎北野面前,自然而然的跨坐在他腿上,“观察这么仔细?”
阎北野伸手扶住冷穗岁的腰,动作小心又温柔,“因为是你。”
因为是冷穗岁,所以他会去留意她的每一个情绪。
冷穗岁感觉自己腿又有些软了,阎北野是不是也太会撩人了。
将下巴放在阎北野肩膀上,冷穗岁盯着墙面,“我以为你会很反感谈恋爱这种事。”
从和阎北野接触后,她鲜少见他和女子接触。
唯一的上官谷烟和顾莺也都是因为自己。
就连摄政王府原来的家仆也都是清一色的男丁,是后来自己嫁到这里后才找的女仆。
原先自己想着阎北野的遭遇,还在想他这么是不是因为真的很讨厌女子。
毕竟在安槐,男子的地位就如阎赤女子的地位,阎北野受到那边女子的屈辱,肯定会很讨厌。
所以自己一直以来也很少提及这些事。
“谈恋爱?”阎北野大概能猜出这三个字的意思,轻笑道,“有问题的是人,并非这件事,我不会因为一次遭遇就全盘否认,这有些为难自己。”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阎北野真的格外的吸引人。
这种思想,她都快怀疑阎北野才是那个穿越过来的吧。
“野哥,”冷穗岁真心实意的建议,“你要不出书吧,就叫《大师的自我修养》。”
阎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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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闻靖他们原本还在苦思冥想该如何将这些人引过来,看这不堪入目的场景。
然而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冷若琳一心想让冷穗岁身败名裂,这些怎么可能没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