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北野点头,“好。”
冷穗岁惊喜,“你答应了?”
阎北野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坐下,“你想要做的我自然要答应,而且我不答应你就不做了吗?”
冷穗岁嘿嘿一笑,很是不好意思,“这倒是哈。”
阎北野细语,“晚上注意些,有何事让行烈做便是,莫要逞强。”
“好的好的!”冷穗岁点头,“你放心!”
晚上子时,冷穗岁一身夜行衣,脸上还特别敷衍的用黑色布条绑在人中处。
最主要的是她又给自己化了一个“农民”妆容。
“王爷,你在家乖乖睡觉哦,”冷穗岁给阎北野捻好被角,“我马上就回来哦~~~”
阎北野忍着冷穗岁这张脸,闷声应了一声,“嗯。”
冷穗岁又撅着嘴,凑近他,“来,咱亲一个~~~”
阎北野:“………”
“滚蛋!”阎北野偏开头,“时辰不早了,快些去快些回。”
想着行烈还在等自己,冷穗岁也只能先放过他,“那等我回来再亲吧~~~”
依依不舍的出屋,行烈已经在外等候多时。
看见冷穗岁这身装扮,很是无奈,也更加庆幸这是晚上,他们要去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这要是白日,他就算是被自家王爷打死,也不会同王妃一起。
“小烈,你能不能拿个布袋?”冷穗岁不满,“我们是去拿爱心,你不拿布袋我们怎么装?”
行烈从怀里抽出一个小麻袋,“我带了啊。”
冷穗岁用食指和中指夹过行烈手中的袋子,十分嫌弃的扔在地上,“这么小,能装什么?”
说完从自己袖子里拿出一个麻袋,抖了两下展开,麻袋长度直达冷穗岁脖子。
行烈:“…………”
这知道的他们是去偷东西,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去抄家。
在两人出府后,原本还躺在床上的阎北野坐了起来。
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翻身下床,不一会便消失在了屋内。
冷穗岁已经和行烈商量好,一路偷过去。
除了将军府,翰林院,靖世子府,丞相府外,谁都别想逃。
不偷丞相府,倒不是说冷穗岁良心发现,最主要是怕饿着她家莺莺。
而且这时候正是发挥小爱作用的时候。
两人先来到一处府院墙角,黑灯瞎火,他们又没从正门,冷穗岁此时也不知道是谁家。
“小烈啊,虽然咱们是做好事,但也不能偷太多,毕竟人家也要生活,我们不能这么缺德,懂了嘛?”
行烈一头黑线,“王妃,你都出来偷东西了,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冷穗岁瞪着他,“你懂什么,小屁孩,这叫人情世故,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懂不懂!”
行烈:“………”
“王妃,我不是小屁孩,”行烈小声抗议,“我只比王爷小一岁,二十有四了。”
“那怎么?”冷穗岁理直气壮,“这点道理都不懂,还需要我教你,做贼也要有底线,这是谁家?”
行烈:“尚书府。”
冷穗岁嗖一下站起来,面无表情,“偷光它!”
行烈:???
说好的底线呢?
暗处的阎北野无奈一笑,但看向冷穗岁的目光中全是宠溺。
看了一眼四周,阎北野直接从另外一边先行入了尚书府。
冷穗岁和行烈快速穿梭在尚书府,避开所有人找到库房的位置。
两人蹲在暗处,小心观察四周,冷穗岁也迅速呼叫小爱,
【小爱,有没有人?】
小爱,
【没有哦主儿】
小爱能探测的范围是五十米,它说没人,就代表方圆五十米都没人。
“切——”冷穗岁扭头和行烈小声蛐蛐,“这尚书府也太垃圾了,人都没有。”
行烈忍不住道,“王妃,你多少带了一点私人恩怨了吧?”
冷穗岁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臭嘴,多话!”
行烈立马闭嘴了。
两人摸索到门边,冷穗岁让行烈把守,自己去撬锁。
她再如何也是干特工的,撬锁对于她来说就是手拿把掐,不要太简单。
正当她摸出铁丝想要撬锁之时,才发现这锁居然是开着的,就这么直勾勾的挂在门上。
“喔唷——”冷穗岁惊讶,“尚书府这么嚣张的吗,连门的都不锁?”
行烈也有些诧异,拿过锁看了一眼,上面细小的破坏痕迹让他一眼看出门道。
这得多高的内力才能将这锁打开,还不将锁损坏严重。
他原本还有些意外自家王爷让王妃做这么危险的事,如今这里的人和锁都是自家王爷所为的吧。
两人迅速入屋,反手将屋门关上,吹燃火折子。
待看清里面的情况,冷穗岁手一抖,惊讶得瞪大眼睛,“我勒个豆,尚书府这么有钱的吗?”
这里面的东西,简直比国公府的多上三倍不止。
冷穗岁随意打开一个箱子,差点儿被里面的金条闪瞎她钛合金狗眼。
其余的几个箱子也是各种价值连城的珠宝银票。
冷穗岁面无表情,“刚才是我自大了,我们偷不光。”
实在是尚书府太低调,低调到冷穗岁有时候能低估它的存在。
唯一和尚书府有牵连的,就是宁湘音。
而且之前都说尚书府势力比不得太师府和丞相府,做事低调,也因为如此当初阎北野才会与宁湘音有婚约。
这也导致冷穗岁以为尚书府有多落魄呢,都是哄鬼的。
拿出口袋,冷穗岁语速飞快,“那银票和药材就行,那些重的就别拿了。”
行烈点头,两人立马分工,一人拿银票一人拿药材。
待拿得差不多时,都有了一小半袋。
离开时,冷穗岁还贴心的给他们锁上门。
两人晃晃悠悠的去下一家,冷穗岁乐得自在,“大王叫我来巡山哎~~~”
行烈扛着麻袋,脚上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接下来的府院,也如同尚书府一般,库房的院子都没人,锁也“贴心”的打开。
两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这真不像偷了,更像去拿。
“真是邪门了!”冷穗岁挠着脑袋,“是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帮我们?”
行烈浅笑一声,没有说话。
隔日,整个上京城都炸开了锅。
官府外更是站满了报官的人。
主要是这些人还不是普通百姓,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官员。
甚至还有坐在里面,黑着脸的太子。
他们报官的原因都只有一个,就是遭贼了。
而且最惨的,便是太子府,国公府,还有尚书府。
他们誓死要抓住这个小贼,将他五马分尸。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小贼已经坐上了去朝阳的马车,悠哉乐哉的在马车内数票子。
“呸———”冷穗岁蘸了一点口水,“一百两,二百两,三百两………”
阎北野则是坐在一旁喝茶,目光却在冷穗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