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分钟,冷穗岁才重新回头,
“这…………春药还有解药?”
阎闻靖摇头,“自然没有,这种药只能………咳,才能解,这幽香异罗不过短暂的闭了人的感识,只有一炷香的时辰,若是我们还不出去,就…………”
空气再次陷入尴尬。
冷穗岁再次偏开头,“我不喜欢你。”
阎闻靖点头,“我也是。”
“我们还是先从这里出去。”冷穗岁看了一眼窗户,“不然我们可能真的要滚床单了。”
阎闻靖:“………”
“这窗户被钉死了!”
冷穗岁深吸一口气,“特么你不能撬开吗,你的内力呢兄弟!”
现在大约过了半炷香了,两人再磨蹭一会真要出事了。
阎闻靖无语,“这是从外边用木板钉死的,我真用内力震开绝对会引来其他人”
深吸一口气,阎闻靖继续道,“就算其他人听不见,但幕后之人既然给我们下套,这周围定是有人守着,到时别说我们没发生什么,被人看见我们从一间屋子出来,我们俩就算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冷穗岁烦躁的薅了一把头发,“去他妹的,别让我知道是谁,靠!”
阎闻靖也挺烦躁,正当两人想着怎么悄无声息出去时,外边突然响起开锁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闪身躲到身后。
他们只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胸腔,直到屋门被一点点推开,两人同时出手。
只是………手才出了一半,便被人攥住。
冷穗岁看见来人,眼睛一亮,“王爷?”
阎北野看了两人一眼,并没有多惊讶,而是拉着冷穗岁的手出去。
“先出去再说!”
三人走到一处假山后边,冷穗岁这才看见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冷若琳。
“这是?”
阎北野看了一眼阎闻靖,“刚才阎闻靖被泼了酒后我便留了一个心眼。”
阎闻靖这“废物”世子实在算不上受人欢迎,这么大一个御花园,就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品茶,上官谷烟也不知道被她父亲攥到哪去。
可是就是这么巧,明明地方这么宽,这宫女却精准无误的将酒水洒在他身上。
冷穗岁点头,指着地上的冷若琳,“那她为什么在这里?”
阎北野道,“我找过来时她就在这。”
阎闻靖说得不错,这周围确实守着人,这其中就包括冷若琳。
阎北野既然过来了,自然考虑到这里,所以将这些人全都弄晕了。
“艹,真不是东西,”冷穗岁气得踹了她一脚,“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士可忍孰不可忍,我一次次放过她,她不会真以为我是放猪的吧?”
“在宫里陷害我,她胆子倒是不小!”
阎北野垂眸,“不止她一人。”
这皇宫可不是谁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凭借冷若琳一个人,怎么可能将冷穗岁还有阎闻靖引过来。
阎闻靖点头,“那你们想怎么处理?”
毕竟这次牵扯到阎闻靖,他实在也不想放过这心肠狠毒的女子。
冷穗岁伸长脑袋往周围看了看,回头,
“把她扔到一间有人的屋子里去,她陷害我,我得回击!”
冷穗岁可不觉得自己是个大善人,上次也就是算了,这次如果不是阎北野留了一个心眼,后果不堪设想。
她甚至不敢往下想,这真出什么事,不论是她和阎闻靖,还是阎北野和上官谷烟,都将成为上京城最大的笑话。
弄不好还要被浸猪笼。
阎北野没有多问,只是道,“转个弯有间屋子便有人!”
冷穗岁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阎北野将她额头上的头发拨到一边,“我寻过来之际看见那间屋子有伺候的宫女出来。”
这宫内还是备有房间,就是以防喝多酒的人得到短暂休息,甚至出什么意外来换衣裳的。
所以这有人也不奇怪。
“那就那里了!”冷穗岁道,“管他是男是女,你们两个先给我扔进去。”
阎闻靖扭头问她,“那你干嘛?”
冷穗岁摸了一下鼻子,“我去药房看看有没有春药!”
阎北野:“…………”
阎闻靖:“…………”
“想什么呢?”阎北野轻敲她的脑袋,“宫内禁止这些东西,就算有也不会明目张胆摆放出来!”
“那怎么办?”冷穗岁快烦死了,“她给我下了两次药,也轮到我了吧?”
正说着,一旁半天没出声的阎闻靖突然道,
“咳………我………有。”
冷穗岁和阎北野同时看向他,同时出声,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们想什么呢?”阎闻靖瞪了两人一眼,“这是我在引我过来那宫女身上顺手牵羊来的。”
阎闻靖也是留了一个心眼,本想看看他们搞什么,不料顺了一包春药。
好在他身上备有幽香异罗,这种药本就是闭感识的,对迷药这一类也有用,所以阎闻靖也会随身带着。
“行!”冷穗岁点头,“那我们快点,如果我没猜错,马上会有人过来。”
最终抗冷若琳的任务只能交给阎闻靖,谁让阎北野不愿意。
而且说来奇怪,那间屋子里也不知道是谁,还有宫女在外边守着,所以阎北野得去解决这两名宫女。
冷穗岁在跟着过去前,路过刚才自己和阎闻靖被关的屋子,顿了一下,上前取下门牌。
牌子上都是注明了屋子名称,就是以防找错屋子。
阎闻靖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是将人放在门边便离开,后面的事还是交给武功更厉害的阎北野。
不然万一里面真是武功比他更厉害的,就真的完了。
冷穗岁过来时,阎北野也已经出来。
将木牌递给阎北野,立马意会,将两个门牌调换。
调换期间,冷穗岁也立马让小爱感应一下屋内的情况,
【主,感应不到有人哦?】
冷穗岁心跳了一下,突然觉得还好是让阎北野进去的。
这小爱感应不到,这里面的人武功居然比她还高。
“你有看屋内是谁吗?”
三人躲到一旁,只差等人过来。
“没有,”阎北野还低着头用绢布擦拭刚才不得已碰了冷若琳的手,“我将她扔地上,点了药便出来了。”
人在里间躺着,而且还隔着一个很大的屏风,不走近根本无法察觉。
阎北野本就一秒不想多待,还管她里面躺着的是人是鬼。
现在他们只需要等着是谁先过来,便能大概猜到幕后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