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自然少不了喜欢凑热闹的阎闻靖。
此时冷穗岁几人站在一排说话,等着将军府的人将聘礼装进马车。
看着一箱箱的聘礼,冷穗岁不由唏嘘,“这么一对比,显得当初的我就像玩似的。”
当初阎北野给她下的聘礼,可是让两人上了一波热搜,被人议论。
如今这一对比,冷穗岁感觉更加寒酸了。
上官谷烟撞了一下冷穗岁,偷摸着示意不远处和秦勉说话的阎北野,“无事,你可以让你家王爷补上。”
“对!”阎闻靖点头,很配合的搅混水,“让他补上,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当初还这么糊弄你。”
冷穗岁白了两人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小心思,想挑拨我们夫妻间的关系?哼哼,门都没有。”
秦思存被他父亲叫过去交代一些事,过来时看见三人在那有说有笑,也没有多想,径直走到阎闻靖身边,下意识就想抬胳膊搭在阎闻靖肩膀上。
然而阎闻靖像被触电了一般,想都没有多想,一个弹跳躲开。
秦思存:???
秦思存的胳膊此时还停留在半空,目光全落在冷穗岁三人身上。
“我是什么很讨厌的人吗?”
“啊哈哈哈哈哈哈,”上官谷烟不动声色的踹了阎闻靖一脚,赶忙上前推搡着他,“秦大哥说什么呢,他就是又犯病了。”
阎闻靖很是委屈,实在是昨日他受到的冲击太大,他看秦思存和上官雾隐的眼神已经不干净了。
“你干什么?”冷穗岁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你是想让所有人知道?”
阎闻靖瞬间更委屈了,“我还不是担心我太俊美,思存看上我嘛。”
冷穗岁:“.........”
“嗤!”冷穗岁气笑了,默默仰头,“依你这么说,我家王爷是不是更应该注意?”
“你们嘀咕什么呢?”秦思存越来越感觉三人奇怪,满脸狐疑,“我总感觉你们有事瞒着我。”
“啊,没什么,”冷穗岁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话说你爹怎么来了?”
秦思存摇头,“具体我也不知,听我爹说是上官将军邀我爹来说礼。”
这秦勉好歹是翰林院,能说会道,请他来说礼再正常不过,冷穗岁也没有多想。
倒是上官谷烟默默挪到冷穗岁身边,很是别扭道,“这是我大哥的提议,我爹方才请的秦大人。”
在上官夫妇眼里,上官雾隐成熟稳重,对于他的提议,两人并不会怀疑。
“啧!”冷穗岁双手环胸,打趣的望着秦思存,“盐都不盐了啊。”
秦思存很是莫名其妙,“什么盐不盐的?”
“没什么啊,”冷穗岁一脸认真,“我此时就想吟诗一首,”
清了清嗓子,冷穗岁伸出右手,满脸投入,声音慷慨激昂,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唉~~~~”
秦思存:“.........”
阎闻靖和上官谷烟恨不得此时能捂住冷穗岁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好在此时阎北野走了过来,牵住冷穗岁的手,
“说什么呢,走了。”
冷穗岁只能跟着阎北野离开。
两人坐上马车,阎北野才轻声问她,“方才说什么呢,这般高兴?”
“嘿嘿,”冷穗岁挪了挪屁股, 靠近阎北野,“在聊上官大哥喜欢秦大哥的事呢。”
阎北野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偏头看着她,“就说了这个?”
见他这一脸淡定的模样,冷穗岁很是好奇,“你知道他们俩的事?”
阎北野放下手中的茶盏,“不知。”
冷穗岁没有继续追问他为什么不觉得奇怪,毕竟这里不是现代,就连阎闻靖昨日都吓得不轻,他怎么能如此云淡风轻。
见冷穗岁不说话,阎北野握住她的手,声音含笑,“要我给你补齐聘礼吗?”
冷穗岁倏的看向他,嘴唇微张,“你听见了?”
阎北野眉头扬了一下,“你们说得并不小声。”
阎北野虽然在和秦勉说话,但一直关注着冷穗岁的情况。
再加上上官谷烟和阎闻靖的大嗓门,想听不见确实挺难的。
冷穗岁咽了咽口水,将腿搭在阎北野腿上,搂着他的脖子,
“你要想补齐也可以,多多益善嘛,我不会介意的。”
阎北野小心的搂着她的腰,让她腰部不那么用力,闻言宠溺一笑,
“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实在没什么银子。”
冷穗岁当即收回呲着的牙,脸垮了下去,扯着嗓子就开嚎,“你是不是也太抠了一些,你糊弄糊弄之前的我还可以,我现在可是知道你家产的人。”
“你是不是舍不得,你就是舍不得,你就是抠,你个老抠鬼,你就是只铁公鸡一毛不拔,你这么抠会失去.......”
阎北野无奈打断她,“摄政王府的家产不是都在你手里吗?”
冷穗岁立马收起嗓子,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腰稍稍用力坐到阎北野腿上,“其实聘礼什么的不过是形式,而且这些聘礼又不是到我手上,有没有都无所谓了,我一点都不在乎。”
阎北野无奈一笑,任由冷穗岁胡闹。
将军府这边请了翰林院和摄政王,顾思远那边自然也不会落下。
冷寒煜自然是首当其冲,毕竟他们俩是“好友”。
他们还听说,顾思远这次还邀请了宁尚书宁忠,也就是宁湘音的父亲。
“宁忠?”冷穗岁有些好奇,“顾思远他们关系很好吗?”
阎北野摇头,“不算。”
朝堂上也就顾思远和太师云鸿两人斗得你死我活,宁忠身为尚书,官品也并不低,但没有太多的实权。
而且尚书府一直以来行事低调,独门独派,不站丞相府也不站太师,这也就是原先先皇为何让尚书府与摄政王府联姻的缘故。
就连冷穗岁过来这么久,都没有见着这传说中的尚书大人。
“那顾思远为何邀请他?”
阎北野淡笑一声,“顾思远好面子,这比武招亲是他们丞相府设下的,如今只能咬牙接受这门亲事,宁忠虽没有太多实权,但官职不低,至少在外人看来,顾思远还不至于瞧不上这门亲事。”
顾思远再不满意这个结果,该做的戏还是要做。
冷穗岁不由感叹,“他不愧是一代影帝,就是不知冷寒煜怎么想了。”
这个时候顾思远还不忘记邀请冷寒煜装装“兄弟情深”,不知冷寒煜得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