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国宴诶,那时候只有参与G20峰会的领导人才能品尝的国家级宴席!
就算是在一些高端餐厅也只能品尝到类似的口味或经过改良版本的部分菜品。
鲁玉芝虽然常常在互联网上和网友们玩梗说自己是小皇帝,但现实中真实的皇帝待遇哪是他们能享受到的?
吃上一次国宴,那和一天的皇帝体验卡有什么区别?
“没问题啊,小芝你现在先去准备一下,我再联系一下赵总。”
“行行行。”鲁玉芝赶紧回房间去挑一套好看的衣服。
……
清晨七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洒下几缕微光。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赵不刚均匀的呼吸声,突然,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赵不刚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
他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却依旧好脾气,瞅了一眼来电署名:“喂?张总?什么事?”
电话那头,张仕诚的声音清晰,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兴奋:
“赵工,是我。跟你说个事儿,咱们之前有个山里小镇项目的计划书,你还有印象吧?我想跟你谈谈合作。”
赵不刚的大脑此刻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 “北街项目” 这几个字,他的意识回笼了一些,脑海中模糊地浮现出那份几年前就被搁置的计划书。
他揉了揉眼睛,语气中满是疑惑:“张总,那个项目不是早就废除了吗?怎么突然又……”
张仕诚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笑着说:“赵工,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如咱们找个时间吃顿饭,到时候我跟你详细聊聊,你就全明白了。”
赵不刚听了,心里有些无奈,他坐起身来,看了眼墙上的日历,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明天的工作安排。
“张总,实在不好意思,我明天已经排满了,怕是抽不出时间组饭局啊。”
电话里短暂地沉默了两秒,随后张仕诚那带着一丝神秘的声音传来:“如果我说是请你吃国宴呢?你也不来?”
“什么?国宴?!” 赵不刚瞬间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几个小时后。
张仕诚满意地看着自己楼下停着的五六辆车,数了数人头,一个没少。
“呦呦呦,这不是大忙人赵不刚嘛?怎么抛下客户来这了?”张仕诚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正在谈话的赵不刚。
赵不刚和鲁玉芝打了声招呼后,懒得理会看他好戏的张仕诚。
“因为老赵把他的客户也带过来吃饭了,这还得感谢张总,也让段某有了口福。”段砺从旁边站了出来,向张仕诚伸出了手。
段砺?
张仕诚有些错愕,这可是省内有名的房地产大亨。
在信贷政策施行后,全国那么多家房地产都破产了,段氏建业还能欣欣向荣,也是相当有本事的人。
“原来是段总,幸会幸会。”张仕诚热情地回握,这时,站在一旁的林悦走上前来,以开玩笑的口吻道:
“张总的人脉还真是广,我可算是见识到了。”
“哪里哪里,都是美食的诱惑。”张仕诚由衷地感慨。
这倒不是他谦虚,自己还真没这么大的脸面,刚开始打电话一半的人都没凑齐,一说国宴全都有空了。
真是世态炎凉……虽然他也是被饼哥以美食引诱过去的。
天公作美,难得春季出阳,张仕诚带着他拉拢来的那三十多位合伙人,浩浩荡荡的一支车队朝着北街进发。
一群西装革履的身影在街道上格外引人注目,北街的居民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群陌生来客。
他们径直来到吉祥饭店,目标明确地包下了那间最大最气派的东厨包厢。
接待完张仕诚等人后,龙二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在他眼中,这些人无疑是一群优质的 “小金人”,个个都不输于大主播饼哥。
此时,在后厨忙碌的霁祥,听闻龙老六说有人组团点了国宴,原本专注的眼神亮了一个度。
他微微点头,没有多言,迅速开始有条不紊地筹备起来。
这顿饭是他下凡以来做得含金量最高的一顿了,从天庭下来的他也是有些手痒。
此时不太忙天龙座能来的都来了,都挤在厨房后门摸鱼,眼巴巴地看着霁祥的一举一动。
首先是西湖菊花鱼,这道菜在峰会上有一个很喜庆的艺名,叫做四海欢庆。
霁祥手持断生,沿着鲈鱼脊背游走,正常是要用冰镇过的鲈鱼才好雕刻,但是霁祥不需要。
他下刀精准,手法娴熟,刀刃在鱼身上轻快游走,行云流水般就将鱼肉切成均匀细密的菊花丝状。
每一刀的间距和角度都恰到好处,处理好的鱼块在清水中轻轻漂洗,随后裹上一层薄薄的淀粉。
";嗤——";鱼身入油锅的刹那,霁祥手腕轻抖,原本平展的鱼肉突然在滚油中绽放。
那些被双十字花刀切作发丝粗细的鱼条,此刻正如金菊舒展层叠花瓣,细密油珠沿着焦脆的鱼肉纹路滚落,在灯光里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
厨房内响起 “滋滋” 的悦耳声响,金黄的涌泉迅速在油锅中蔓延开来。
不一会儿,一朵栩栩如生的 “菊花” 便在锅中竞相绽放。
待鱼炸至酥脆,捞出摆盘,迅速调制出酸甜可口的糖醋汁,大火收汁,将浓稠的酱汁均匀地浇淋在鱼花上。
酱汁顺着菊花瓣缓缓淌下,趴在窗台上围观的龙老六不受控制地吸溜一声。
这边告一段落,霁祥转身来到另一炉灶前。
陶制汤吊子揭开时,松茸的木质清香混着老母鸡的醇厚骤然漫开,厨房里又多了几道吸鼻子的声音。
霁祥无视疯狂暗示的天龙座,用竹漏勺轻轻撇去汤面最后一丝浮沫,霜降后采的野生松茸片在清汤里舒展如云。
点心案台上,双色面皮被霁祥修长的手拧成螺旋状。
面团被分成更小的剂子,取其中一个,用擀面杖擀成薄片,擀好的面皮薄如蝉翼,却又韧性十足。
霁祥拿起彩色果脯,用小刀切成细小的形状,作为点缀点心的装饰组合成各种花鸟造型。
随后,他将面皮卷起,轻轻捏合边缘,再用小刀切成小段。
玫瑰染就的绯红与桂花凝成的鹅黄在霁祥的手指间勾缠,裹着枣泥和松子馅的面团位于掌心里轻巧转了三转,放入蒸笼前就像极了精致的并蒂莲花。
“哇——”龙三没出息地伸长脖子,砸吧砸吧嘴,水龙灵趴在他的肩上,渴望得不停磨爪子。
霁祥取过铜制糖筛,细雪般的糖霜簌簌落在刚出油锅的菊花鱼上,脆壳与糖粒碰撞出细碎的清响。
渐渐地,后厨里的霸道香味开始向大厅扩散开来,引得店内就餐的人开始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