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点着熏香。
好在没有别的男人。
沈初音听到房间响,原本瑟瑟发抖的,拿着剪刀的手都发抖,以前黑而亮的眼里此刻全部盈满泪水,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
“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捅死自己,今晚上是司老爷子的寿宴,我大哥是司家大少的兄弟加朋友,如果我出事了,司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浑身难受,全身热哄哄的,像有虫子在身上拱,脸上身上已经被药效醺成浅浅的绯色。
她此刻只不过是在强撑。
她很快就忍不住了。
此刻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受她控制。
她感到羞耻和难堪。
她害怕随便进来一个男人,自己忍不住,会让人碰,她害怕极了,胡乱找了把剪刀。
不久前进来一个男人,带着狐狸面具想碰她,她歇斯底里的吼叫拒绝,拿剪刀戳向自己的脖子,以死威胁,那男人才没上前。
甚至颇好心情的问,“这么抗拒,看来是还没经历过男人?还是想为霍霆坤守身如玉。”
“可惜了,今晚上即便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
“即便是手段通天的霍霆坤,他也不可能找到你,或者他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被人碰了,不再是清白之身。”
“你说你要是被人碰了,霍霆坤还会要你吗?他会不会疯了呢?”
他解开衣服扣子,露出精壮的身子,“我身材不错的,年纪也轻,还没到三十,被我碰了,你吃不了亏的。”
他语气很低,喉头不断吞咽,沈初音害怕极了,身子软却没有力气,“你再过来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真的拿剪刀戳自己胳膊,然后要去戳自己脖子。
男人没有上前。
她手臂因为被鲜血侵染,更衬得她肤如凝脂,她一双眼睛潋滟,脸色绯红,眼里盈满了泪,要掉不掉的,姿态楚楚。
偏一张脸幼态又纯稚,露出的脖子纤长白皙,裸露的肩头圆润白皙,如白玉,因为药效的关系,皮肤透出微粉,肩头往下是起伏的山峦,曲线诱人,让人想侵略想拥有。
想蹂躏。
眼尾因为药效的关系,晕染出一抹红,勾人至极,像个妖精。
面具男人知道那药的威力,并不着急。
那么纯的姑娘,到时候因为药效发作会求着他要她,她喝的药无解药,非男人不能解。
到时候她就会主动。主动才有意思。
他看着她手里的剪刀,不想美玉般的肌肤再染了血,他笑得诡异且温柔,俯身捉住她的脚,“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我们慢慢磨,到时候你会求着我碰你。”
沈初音尖叫,“你放开我,别碰我。”
她的脚很白很小,五个脚趾头圆润,都染了红色指甲油,握在手里软且小。
她挣扎。
恰好面具男有电话进来,他接了电话,扫一眼沈初音,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脚,转身出去了。
沈初音此刻听到门口那的动静,以为是那面具男去而复返,她脑子里面已经有很多不好的念头,开始歇斯底里、草木皆兵了。
如果那男人要碰她,她就戳破自己喉咙。
霍霆坤看到床上的人害怕的缩到床头,手臂那流着血,皮肤被药沁成微粉,曲膝坐着,双手搂着膝盖,下巴磕在膝盖上,长发有些乱,眸子里蓄满泪水,可怜兮兮里夹杂着恐惧和绝望。
她喊,“你滚,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声音发抖。
霍霆坤眸色一下就沉了。
墨色瞳孔里迅速凝起冰凌子,他盯着她流血的小臂看,额角跳着,隔着橘黄色的灯光看她。
“沈初音,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初音以为自己做梦呢,也以为是错觉。
终于抬头看他。
是她熟悉的霍霆坤。
可她中了药,怕是幻觉。
她愣了一下,恐惧的眸色里有希冀升腾而起,可她怕是梦一场。
相对于别的男人,她更希望是霍霆坤。
至少他曾是她少女时代的英雄,她曾真心的喜欢过他,也只和他一个人发生了关系。
她抬起头。
眼里蓄着满满的一筐泪,小嘴撇着,可怜兮兮,像寒冬腊月里枝头的一支娇花,美却又脆弱。
“霍霆坤,是你吗?”
她拿起剪刀就要戳自己,试图要通过痛意让自己清醒过来,想看清眼前的男人是不是霍霆坤。
“嗯,是我。”
霍霆坤看到她手里的刀,眸色一惊,赶忙冲上去抢她手里的刀。
“沈初音,我准你伤害自己了?”
霍霆坤脸色难看,眉目冷峻。
暗暗骂了句,狗东西。
哪个狗东西敢这样吓她,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刀落入他手里。
他轻轻一扯把人抱进自己怀里。
熟悉的冷香钻入鼻尖。
沈初音眼眶发热。
男人浑身都热,烫得她缩了一下,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
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
那一筐蓄着的泪终于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的往下落,一滴又一滴的砸在霍霆坤挽起衣袖的小臂上。
她的眼泪蹭湿他黑色的衬衫,胸前那块面料深了一块。
霍霆坤原本想问她两句。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轻轻发抖,终于软下心来轻轻抚着她的背,“别怕,是我。”
“你是霍霆坤,你真的来救我了。”
刚从房间里来知道自己中了药,她害怕她惶恐,当看到那个面具男时,她脑子里第一个想的是霍霆坤,她竟然奢望他能来救她。
“嗯,别怕。”
沈初音双手环着他的腰,将他抱得很紧。
霍霆坤全身僵了下。
这是沈初音搬出枕月湾别墅那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抱他,也是第一次对他产生依赖。
恰好这时候霍霆坤电话响起来,是司野。
霍霆坤一手揽着沈初音,一手接电话,“司野,沈初音找到了,三楼你给我准备个客房。”
司野在那头松了口气,“她人没事吧?”
“看着不太好。”霍霆坤看着门里那两个人,“201客房这有两个人被我打晕了,你带人来处理一下。”
“行,三楼你直接去我卧室对面那房间就行,我让管家开门了。”
霍霆坤挂了电话,这才低头问沈初音,“他碰你没有?”